第13章 留存的灵力，刺绣赚钱

“我要去京城找他。“灵韵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即便他真的没有高中，我也愿意陪在他身边。“

赵大娘叹了口气，粗糙的手指在围裙上擦了擦：“从江州到京城，路途遥远。你一个姑娘家，身上又没多少盘缠，怎么去？“

灵韵抿了抿唇，这三个月里，她跟着赵大娘学了不少手艺。

“赵婶，我想试试接些绣活。“灵韵轻声说道，“听说城西的绸缎庄在收绣娘，工钱按件算。“

赵大娘犹豫了一下：“那活儿可累人，一件绣品要熬好几个日夜......“

“我不怕累。“灵韵笑了笑，“只要能攒够去京城的银子。“

其实这枚玉佩中的仙法，并没有完全消散，还有一些留存，灵韵带着它，顿时觉得耳聪目明，身体通明。

做起刺绣来竟比寻常绣娘快上数倍——针脚细密均匀，花样栩栩如生，将最后一针收尾。

她对着阳光检查，两只彩蝶在牡丹花间翩翩起舞，连翅膀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哎哟！“赵大娘突然惊呼一声，差点打翻粥碗，“这蝴蝶怎么像要飞出来似的！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灵动的绣活！“

灵韵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赵婶过奖了。我想今日就拿去绸缎庄问问，看能不能换些银钱。“

“肯定能！“赵大娘拍着大腿说，“王掌柜要是看不上，那就是他眼瞎！“

正午时分，灵韵抱着包袱走进城西的锦绣绸缎庄。

店里几个绣娘正围在一起说笑，见她进来都停下话头，好奇地打量这个生面孔。

“姑娘要买什么？“柜台后的伙计懒洋洋地问。

“我...我想问问，贵店收不收绣品？“灵韵的声音有些发颤。

伙计正要回绝，里间的王掌柜闻声走了出来。“什么绣品？拿来我看看。“

灵韵小心翼翼地展开绣帕。

刹那间，整个店铺都安静了。那几只栩栩如生的彩蝶仿佛随时会从帕子上飞起，牡丹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王掌柜的胡子抖了抖，连忙掏出老花镜戴上。“这...这是你绣的？“

“是的。“灵韵点点头，“若掌柜的不信，我可以当场...“

“不必不必！“王掌柜急忙摆手，又压低声音道：“姑娘可会绣更大的物件？比如屏风之类的？“

“应该可以。“灵韵想了想回答。

王掌柜眼睛一亮，搓着手说：“这样，我这儿有个急活。李员外家的小姐下月出嫁，要绣一幅花开富贵的屏风。工钱嘛...“他伸出三根手指，“三两银子，如何？“

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普通绣娘一个月也挣不到这么多。灵韵却只是平静地问：“多久要？“

“最好二十天内。“王掌柜期待地看着她。

“十天就够了。“灵韵轻声说。

离开绸缎庄时，灵韵的袖袋里多了定金。她摸着那块温热的碎银，第一次觉得京城不再那么遥远。

接下来的日子，灵韵几乎废寝忘食。

白天在院子里绣，晚上就着油灯继续。赵大娘心疼她，总是变着法儿地给她炖汤补身子。

“云丫头，你别太拼命。“赵大娘端来一碗鸡汤，“这眼睛要是熬坏了，以后可怎么好？“

灵韵接过汤碗，感激地笑了笑：“没事的，赵婶。我...我总觉得最近眼睛特别清明，看什么都特别清楚。“

确实，每当她疲惫时，玉佩就会散发出灵力。

一股暖流顺着指尖蔓延全身，让她重新精神抖擞。

针线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针都恰到好处。

第九天傍晚，屏风终于完成了。

四扇绢面上，牡丹、芙蓉、桂花、梅花次第绽放，花间还有百鸟朝凤的图案。

最神奇的是，从不同角度看去，花朵会呈现出不同的光影变化。

王掌柜看到成品时，激动得语无伦次：“妙！太妙了！李员外肯定满意！“他当场多给了二两银子，“姑娘，以后有这样的活计，我都找你！“

就这样，灵韵的名声渐渐传开。

城里的夫人小姐们争相找她绣嫁衣、绣帕子。有时她一天要接好几单活计，银钱也越攒越多。

一个月后的清晨，灵韵将收拾好的包袱放在桌上。

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就是她这一个月攒下的银子。

“真要走啊？“赵大娘红着眼眶问。

灵韵点点头，将一块精心绣制的抹额递给赵大娘：“这个给您，冬天戴着暖和。”

赵大娘摸着抹额上精致的松鹤延年图案，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傻丫头，路上一定要当心。要是...要是找到那负心汉，他敢不认你，你就回来，赵婶这儿永远有你一口饭吃。“

灵韵紧紧抱住这个在危难之际收留自己的的老人，哽咽着说：“我会回来看您的。”

随后前往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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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京城的朱雀大街上张灯结彩，红绸从皇宫一直铺到新建的驸马府。

今日是状元郎柳明轩与七公主的大婚之日，整个京城都沉浸在喜庆之中。

驸马府内，笙箫鼓乐不绝于耳。

正厅里摆着九九八十一桌宴席，朝中重臣、皇亲国戚济济一堂。侍女们端着金盘玉盏穿梭其间，珍馐美馔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厅堂。

“吉时到——“

礼官一声高唱，满堂宾客顿时安静下来。

只见七公主身着大红嫁衣，头戴金丝凤冠，在八位宫娥的搀扶下缓步而入。

柳明轩站在厅中央，一身大红喜袍，衬得他面如冠玉。

“一拜天地——“

柳明轩与公主齐齐跪下，对着厅外的苍穹深深一拜。

角落里，几位年轻官员小声议论：

“柳兄真是好福气啊，不仅高中状元，还能尚公主。“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欢呼声中，新人被簇拥着往后院走去。

推杯换盏间，柳明轩被灌了不少酒。

他借口透气，独自走到回廊下。

夜风拂过发热的面颊，他望着院中的富丽堂皇，完全沉醉其中，已经把灵韵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了。

此时的他并不缺钱，当时却只送给灵韵十两，也是怕她找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