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入梦
“系统，这丧葬大礼包里都有啥？”陈永年问道。
“纸钱、香烛、冥币、金元宝、以及一套由黑纱、白布、麻绳等组成的传统丧服。”
系统详细地列举了礼包内容。
“丧服？我穿这玩意儿去，牛叔不得吓死？”
陈永年想象了一下自己穿着丧服出现在牛有德面前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寒颤。
“算了，这丧服先不要。其他的东西倒是挺实用的。”
想到这里，陈永年果断点击了兑换按钮，扣除50积分后，一个包裹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打开包裹，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丧葬用品，除了刚刚系统说的那些，甚至还有一套做工精细的纸扎别墅。
陈永年盯着那套纸扎别墅，两层小洋楼，雕梁画栋，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精致得不像话。
“我说系统，这玩意儿烧下去，我那个便宜爹在下面能收到？”
他忍不住吐槽，“还特地做成这个时代的别墅样子，这合理吗？”
系统毫无波澜的机械音响起：“宿主，本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丧葬大礼包，物超所值，童叟无欺。”
陈永年翻了个白眼，“得，你说了算。”
他把这堆东西搬到角落里，决定明天带过去。
“也不知道牛叔准备得怎么样了。”他嘀咕着。
也许是白天想太多，晚上陈永年做了个梦。
梦里，他站在一片雾蒙蒙的地方，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只隐约看到前方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俊朗。
他穿着长衫，手里拿着一杆长长的烟袋，眼神慈爱地看着陈永年。
“你是……我爹？”陈永年试探着问道，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面前的老者看起来有点老。
那身影笑了笑，声音低沉而浑厚：“不是，永年，我是你爷爷，你终于来了。”
陈永年鼻子一酸，看着与自己现代父亲有些相似的脸，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涌上心头。“爷爷，我……”
还没等他说完，那身影便打断了他.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也有很多委屈。我没教好你父亲让他辜负了你母亲，让你受苦了。”
“爷爷，我不苦。”
陈永年哽咽道。
那身影点点头：“牛有德是个忠厚之人，你可以尽情相信，只是他无儿无女辛苦你以后要为他养老送终。”
“只是，我对不起你，我甚至有点欣慰你答应了明天去看你父亲，是他不配有你这么好的儿子。”
“爷爷，你别这么说，我……”陈永年想要安慰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身影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永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记住，人活一世，要堂堂正正，无愧于心。”
“爷爷，我记住了。”陈永年郑重地点头。
那身影笑了笑，身影渐渐变得模糊，最后消失在迷雾之中。
“爷爷！”陈永年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浑身都被冷汗浸湿。
他大口喘着气，虽然只是个梦，但他却感觉无比真实。
“系统，我那个爷爷他……在下面过得好吗？”陈永年忍不住问道。
系统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语气：“宿主，本系统无法回答此类问题。”
陈永年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问题很傻，但还是忍不住想问。
天刚蒙蒙亮，陈永年就起床了。
他把昨晚兑换的丧葬用品打包好，准备出发去便宜爹的坟前。
刚走出屋门，陈永年就看到了一大爷在院子里面锻炼身体。
“一大爷，早啊。”陈永年打招呼道。
一大爷正练着五禽戏，伸胳膊踢腿，虎虎生风。陈永年这一声“早啊”，倒是把他的架势打断了一瞬。
他扭头一看，是陈永年，手里还抱了个大包袱，鼓鼓囊囊的，漏出的一角看得出是啥东西。
一大爷也不意外陈永年跟他打招呼，毕竟这孩子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但礼数上倒也周全。
一大爷笑着点点头，目光落到陈永年手里的包袱上，不由得愣了一下，“永年，这是……看你娘去？”
陈永年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说不是去看老娘，好像也不太合适。
他转念一想，便宜爹都“看”了，便宜娘也“看”一眼，也算尽孝了。
“对，一大爷。”陈永年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一大爷看着陈永年这副模样，心里暗自点头。
这孩子，虽然平时看着不着调，但关键时刻还是挺懂事的。
一大爷对陈永年这种迷途知返的年轻人还是很看好的。
“去吧去吧，”一大爷摆摆手，“好好尽孝，别让你娘在下面担心。”
“哎，一大爷，您放心。”
陈永年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四合院。
他按照之前的路，七拐八拐终于到达了杨家老宅
还没进门，远远就瞧见白花花的挽联挂满了门楼，一股子纸钱烧过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门口几个穿着黑布褂的丫鬟家丁正忙活着，把院子打扫得纤尘不染。
这阵仗，看得陈永年一愣一愣的。
他原以为这忌日，就他和牛有德磕个头意思意思得了，没想到居然这么隆重。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门口停了好几辆锃亮的小汽车，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能坐得起的。
从车上下来的人，个个衣着光鲜，派头十足，互相寒暄着，手里还提着各种礼品，一看就是来吊唁的。
陈永年站在人群外，像个看热闹的，心里嘀咕：这杨家生前到底混得有多好啊？
“牛掌柜，您怎么在外面接客啊？”
一个穿着绸缎袍子，挺着个啤酒肚的男人，一下车就看到了牛有德，立马热情地迎了上去。
牛有德点点头，叹了口气：“我是杨家的老人了，在这里接待各位老板也是应该的……”
“可不是，杨老板走得太早了！想当年，杨老板的父亲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啊！”
啤酒肚男人一脸惋惜地摇着头，“想当年，我跟杨老板一起喝酒，那场面，啧啧……”
另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也走了过来，拍了拍牛有德的肩膀，说道。
“牛掌柜，节哀顺变啊。杨老板这走了也这么多年了，好在这里还有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