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草包夫妻的双面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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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祈福

叶清尘继续说道:“而您的家眷,此刻都在黎国,他们的安危,全在将军一念之间,若是将军不肯答应,恐怕……”

秦明宣也忍不住开口:“父亲,如今局势如此,您若执意不肯,我们一家人恐怕都……”

话未说完,便被秦兆武严厉的目光打断,营帐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气氛愈发凝重。

秦兆武的内心开始了激烈的挣扎,他想到自己的失误,想到梵星弈在军中日益增长的威望,更想到家中的妻儿老小,他深知,一旦拒绝,家人可能会遭遇不测。

三皇子见秦将军的神色有所松动,趁热打铁:“将军,只要您答应做内应,我保证您的家人平安无事,还会给予他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秦兆武望向自己嫡子,他眼中的恐惧与哀求让他心疼不已。

良久,秦兆武长叹一声,缓缓低下头:“我……我答应。”声音中满是无奈与苦涩。

叶清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三皇子满意地笑了笑:“将军果然是识时务之人,日后,我们定能携手共创大业。”

秦兆武握紧了拳头,心中暗自悔恨,但为了家人,他已别无选择,只恨国无明君。

主将失踪,边境战报很快便拟好,八百里加急送回了京城。

而梵星弈也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信报,无痕事无巨细向他禀报着京城的近况。

“瑞贤阁?”

“是,楚西泽派去的人并没有得手,且那酒楼有高手守着,只几个暗卫不成事,那日在酒楼的侯府世子和相府嫡小姐身边也有高手,不过,瑞贤阁已对望福楼没有威胁。”无痕道。

那日的刺杀虽没有成功,但侯府世子和相府嫡小姐在瑞贤阁差点丧命还是被大肆传播,因此瑞贤阁不再有达官贵人敢踏足,只寥寥几个平头百姓。

“相府嫡小姐?身边的那个婢女?”

“是,那个婢女身手了得,与侯府世子身边的侍卫不相上下。”

梵星弈倒是有些吃惊,好奇祁凝身边怎么会有这号人物,绝不会是相府安排的,那又会是谁?外祖?可祁凝母亲的母族早已在十年前便已衰落搬离京城,那又会是谁安排的呢?

“叶清尘那边传来消息,秦将军已叛国。”

“正合我意。”梵星弈烧了信件,又出去广发善心了。

无痕则是继续打探消息。

相府内,一片静谧,***称病在床,已有多日,病情不见好转。

这日,祁安洛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快步走向祁凝的院子,到了门口,她轻轻整理了一下裙摆,对身旁的丫鬟说道:“去,让李嬷嬷通报一声,就说我来了。”

丫鬟刚进院便被拦住了,李嬷嬷站在院门,看到了院外的祁安洛,先是行了一礼,道:“二小姐安。”

祁安洛见李嬷嬷正要出门的模样,开口问了一句:“嬷嬷这是要去哪?”

李嬷嬷回话:“回二小姐,大小姐身体不适,老奴去给大小姐抓药。”

“噢?姐姐也身体不适吗?那真是赶巧了,正好我来看看姐姐。”祁安洛说完,直接绕过李嬷嬷,走进了院内。

李嬷嬷也懒得再进去通报了,这位二小姐进大小姐的院子从来都是不守规矩的,还是抓药要紧。

祁安洛穿过小路,便看到了亭下悠闲喝着小茶的祁凝,以及正在教授礼仪的嬷嬷,轻笑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祁凝还以为李嬷嬷又折返回来了,扭头一看才发现是祁安洛,她的好妹妹。

“姐姐。”祁安洛停下脚步,笑眼温柔的看着祁凝,开口说道:“听李嬷嬷说姐姐身子不舒服,姐姐身体可还好?”

听到祁安洛的声音,万嬷嬷便退至一旁。

祁凝见万嬷嬷终于肯放下使命了,顿觉十分好笑,原来祁安洛来找她还有这等好处。

“姐姐?”祁安洛疑惑的出声。

祁凝微微抬了抬眼,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知道我身子不舒服还笑这么开心?”

祁安洛的笑容凝在了脸上,又接了个理由找补:“妹妹是因为见到姐姐心生欢喜,胜过对姐姐生病的担忧,此事是妹妹做的不对,还请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只要妹妹想,哪天不能见到我?”

祁安洛笑不出来了,她就知道,祁凝根本不会好好跟她讲话,每次都是她自讨没趣。

看着祁安洛这副吃瘪的样子,祁凝反倒笑得开心,开口道:“妹妹若是想天天见到我,便随我一起嫁到侯府就是,姐姐保证无一个姨娘敢压在你头上。”

在场的人都对祁凝的话感到无比的嫌恶,好好一个相府二小姐,怎会去给侯府做妾,这位大小姐真是疯了,居然想让自己的妹妹去做妾。

祁安洛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正事要紧,不要生气,缓和好情绪才再次开口道:“姐姐,慎言,我今日来找姐姐,是想请姐姐一同去白云寺为母亲祈福,为母亲求得安康,母亲多日卧床不起,想必姐姐也很担忧吧?”

祁凝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淡淡地说:“妹妹的孝心可嘉,只是我不愿扯谎,我并不担忧一个与我毫不相关之人。”

“姐姐,不管怎样,母亲她也是这相府的主母,如今病重,我们做女儿的,怎能袖手旁观?”

祁凝冷笑一声,说道:“妹妹,你是她亲生的,自然对她情深意重,可我不是。”

祁安洛见说不通,看到了旁边的万嬷嬷,灵机一动,说道:“姐姐,你向来不喜这些规矩,这一去白云寺要待好几天,这段时间便可暂时抛开这些规矩,还能为母亲祈福,岂不妙哉?”

祁凝听了,佯装对此很感兴趣,露出一丝笑意,问道:“去多久?”

“七日。”祁安洛立马答道。

“行。”祁凝终于点头。

待祁安洛离开,祁凝立马叫人备马车去了瑞贤阁,流儿不在身边,她得去借个人手。

这边马车一出相府,藏在暗处的两个眼线便去汇报了。

马车停在了瑞贤阁后门,祁凝下了马车,神色平静如水,眼神如寒星般扫过身后的丫鬟小厮,声音虽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便在此处候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擅自离开。”

丫鬟和小厮连忙应下,乖乖站在后门一侧。

此时,人群中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眼神阴冷,正偷偷观察着祁凝一行人的一举一动,见丫鬟和小厮都被留在了门外,便打算从正门进去。

瑞贤阁掌柜见来者是祁凝,满脸堆笑,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褶子都快挤到了一起,他哈着腰,一边对祁凝上次在瑞贤阁受到惊吓再次道歉,一边小心翼翼地在前头带路,将祁凝引进了一楼一处极为隐蔽的厢房。

只因上次祁凝要求掌柜在后门留个人把守,她再来的时候要将最隐蔽那间厢房留给她,美名其曰怕再遇到刺杀,还夸赞了一番瑞贤阁的酒菜。

“祁小姐,您慢着点儿,这便是本店最隐蔽的厢房,您先歇着,小的去安排人上菜,有任何吩咐尽管招呼小的。”说罢,掌柜轻轻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祁凝在厢房里转悠,屋内布置简洁而不失雅致,檀木桌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墙壁上挂着几幅丹青水墨画,为房间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然而,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房间的一角有一块看似普通的木板,那便是通往暗道的暗门,祁凝敲了敲那块木板,在心里赞叹一声,不愧是流儿挑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