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伺候
张和憋屈了快半个月的欲念，在看到娄雪芬依旧不理不睬的姿态后，终于是撑不住了。
啪！
他双腿竟径直屈下，直接跪倒在地上。
这一幕连娄雪芬头发里藏着的蜱虫都吓了一跳。
“求你了，雪芬，我们聊聊吧。”
娄雪芬被他突如其来的一跪惊到，四处看了看，见没人发现，脸上又是惊又是怒。
“你这是做什么！？”
张和拖着双腿爬到他身边，泪眼婆娑：“雪芬，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就一次！”
娄雪芬经不住他软磨硬泡，怕时间久了惹出动静来，叹口气放他进石室。
张和自是无比兴奋，咽了口唾沫，入室便见潦草搭饰，床铺凌乱，石桌上果屑、瓜皮乱扔，还弥漫着糜烂味道。
“这这这...”
娄雪芬却是一笑：“怎么？第一次知道？”
“你这个人哩，不坏，就是太蠢了，你多大来着？”
娄雪芬随意地扫开床铺上的亵物，肥满的臀部摊在软草席上。
若有若无的目光含媚带笑地扫向张和，这个氛围至此，还差哪一档子事自是不用说。
“伺候谁不是伺候？”
娄雪芬莫名想到向威白日的话，心底多了几分悲戚的认同。
张和被问“多大”时，以为她指的是自己那里，生出异样的羞耻感。
好半晌才明白她说的是年纪，于是懵红着脸，腼腆道：“十...十六，还差半个月十七。”
娄雪芬讶异，看着这个和那群糟汉子格格不入的年轻人，忽地生出一丝悲哀。
大好的年华终要蹉跎在这阴天司中。
这辈子能苟活着都算是幸运的了。
“你蹲在这等我，做什么呢？”娄雪芬抿净思绪，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
张和和她对视，下意识移开目光，低声道：“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不愿理我。”
“呵！”
娄雪芬嗤笑一声：“竟然只是为了这种事？”
她怎么也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单纯的人，从以往她接触过的男人来看，无疑张和算是一个另类。
“罢了罢了，给他一次得了。”
娄雪芬轻轻一笑，脱掉身上的衣裳，露出丰满的柔软雪白，再弯腰褪去鞋袜。
张和目睹这一幕，瞬间血冲上头，如映红霞。
“咋的？害羞了？”娄雪芬娇笑两声，款款走到他身边，靠着他，在他耳畔吹着暧昧的热气：“别捂着裤裆了。”
......
自从李望修炼后，五官感觉变得通透许多，身体灵敏度比之从前大相径庭。
再加上有着一层和蜱虫间的精神链接，识海波动传递而来，叫隔壁石室里发生的动静落在他脑海里，异常清晰。
“真是上演一场活春宫。”李望面色古怪，他倒没有这种偷听的癖好。
本来是让蜱虫跟着娄雪芬，好查一下她那怪异的变化，哪料得到这女人刚从向威屋里出来，转头又和张和搞上。
频率是不是太快了点？
这女人生活里似乎只剩下那些事情，靠着四处勾搭男人，抵偿每日的拓皮任务。
即便是第一次听到要伺候梅嘉时露出的惊骇也被一抹异常的精神攻击打断，转而又成了荡妇。
“她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变化...”
李望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慢慢再搭上和蜱虫的链接。
隔壁石室内。
张和红润着脸，贴在娄雪芬的胸脯上，多了几分迷离神色。
完事后的娄雪芬其实并不尽兴，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心就一直痒痒的。
她俯瞰着底下的少年，眸子里多了一抹莫名的意味。
张和却是很累，很快困倦袭来，嘴里嘟囔着，呢喃着。
娄雪芬轻笑一声，手捧着塞入他的口中。
张和静静地打鼾，嘴里又在不停吮吸。
“娘亲，好想您......”
张和低声的一句呢喃让娄雪芬诧异，她好奇地俯身仔细去听。
果然见着张和吧唧着嘴，吐出那浑圆，喊着：
“娘亲...”
石室内阒然无声，唯听见张和不停的急促的嗫嚅，像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娄雪芬目瞪口呆，刚想怒骂他，却看见两行热泪从张和眼角直淌淌流下。
这一幕让娄雪芬不知所措，只好袒胸露乳，依他的样子。
......
......
向威收到了几次向远的来信，信中对梅嘉在宗内的声名狼藉笃定无疑。
他一张张拿起那信件，仔仔细细地看。
“为了抢女杂役不惜和宗门师弟开打，逼得峰主出手...”
“一晚上纵欲过度，神色萎靡，将峰主交代的炼丹任务忘得一干二净，被罚面壁思过半年...”
“因醉酒误事，顶撞大师兄，被硬生生打至吐血断腿...”
向威左看右看，将梅嘉在宗内的糗事悉数看完。
他好似报复地怒骂道：
“你也就是个酒醉金迷的软烂人，不就是幸运得了灵根，能修行，否则和老子有什么区别！”
向威越骂越舒畅，将那天受到的委屈尽数发泄。
等过了一会，他骂累了，停下，将这些信件一个不漏地烧干净。
“既然这样，那送女一事得立马着手了。”
向威灌下一口烈酒，气势汹烈，唤人去叫娄雪芬过来。
......
早有所准备的娄雪芬没有多大惊讶，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而拓皮坊内，李望静静地伫立，身旁是一脸焦急的张和。
看着娄雪芬回来，张和迫不及待的追上去。
李望靠着蜱虫悄悄听着。
“你...你要去伺候梅大人？”
张和不敢置信，为何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娄雪芬倒是显得不痛不痒，瞥了一眼张和，碍事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雪芬...我想...”
张和咬着牙，纠结了一会儿道：“我喜欢你，我想同你好。”
娄雪芬霎时间愣住，听了这话有些不敢相信，等回味过来脸上表情极其精彩。
又是惊骇又是怪笑，转而是意味深长的讽刺。
最后竟然懒得解释扭头就走，留下张和一人不知所措。
在拓皮坊的李望同样无比震惊。
好家伙，对妓女动了真感情？
张和，不愧是你！
李望瞬间觉得他烂完了，烂到没边了，这蠢货在这种暗无边际的日子里玩深情是吗？
“没救了...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