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交流与收养
就在奥克斯和格兰杰一家嘻笑打闹间，座钟的时针很快指到了十。
门铃也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
“啊，邓布利多教授来了，”赫敏从奥克斯怀里跳了下来，飞奔着去开门。
赫敏拉开门，果然是邓布利多站在门口。
“欢迎您，教授。”赫敏仰起头说。
“谢谢你，赫敏小姐。”邓布利多笑着回应。
“哎？可是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哎。”赫敏的小脑瓜一下子发现了盲点。
邓布利多：“唔。。。”
“我知道了，魔法，对吧？”赫敏立刻抢白。
“当然，你可真聪明。”邓布利多夸赞道。
邓布利多说着让出了身影，他的背后还跟着一位看起来就很严肃的年长女巫。
格兰杰夫妇和奥克斯站起来以示礼貌。
“欢迎你，邓布利多先生，请过来坐，还有这位？”格兰杰先生热情地招呼。
待大家都坐下后，邓布利多和那位女巫却都没有开口介绍，反而看向奥克斯。
“请问您是麦格教授吗？”奥克斯一眼明白了，猫猫教授是老蜜蜂喊来看先知的。
邓布利多得意地对麦格教授点点头：“看看，米勒娃，我没说错吧。我只是希望你作为副校长能更多的参与学校的工作，我并不是个老糊涂。”
“我有时候真希望你是，”麦格教授抿了抿嘴唇，“一个先知，梅林啊。”
要知道猫猫教授一向和特里劳妮教授不对付。
如果这个“先知”是一个像特里劳妮一样的骗子，那都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如果不是，而像另一个真正的先知，那就更让人头疼了。
“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霍格沃茨副校长，格兰芬多院长，变形术课教授，米勒娃-麦格教授。”邓布利多说。
四个人都很给面子地开始鼓掌，小赫敏尤其卖力，小手都拍红了。
邓布利多很高兴，他很珍惜和平快乐的氛围，于是他有点得意忘形地说出来心里话：
“我想接待麻瓜家庭出身的新生是米勒娃的职责，作为校长我倒是没必要。。。”
猫猫教授凌厉的眼神看了过去。
“咳，我是说，麦格教授慷慨地牺牲她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来到这里，为大家介绍一下关于魔法界的事宜。”邓布利多立马往回找补，最伟大的白巫师此刻竟然显得有些谄媚。
实际上，麦格教授就是被邓布利多拉过来当壮丁的。他想让麦格教授为格兰杰一家做魔法界介绍。
“也欢迎您，麦格教授，”格兰杰夫妇连忙说，“我们是温德尔和莫妮卡，这是我们的女儿赫敏。她也是个小女巫。”
一正一副两位校长，格兰杰夫妇感到自己受到了很大的重视。
“你们好。”麦格教授说。
“你好，麦格教授。”赫敏回应到，她对这个看起来严厉的女巫有莫名的亲切感。
寒暄完毕，邓布利多这才对奥克斯说：“我想我们需要单独的交流，关于你的一些事情。米勒娃会和他们相处愉快的。”
“乐意至极，但关于我的事没有什么是他们不能知道的。”奥克斯对赫敏笑了笑。
“如果你坚持。”邓布利多也没有强硬要求保密。
十点零十分，奥克斯和邓布利多坐在沙发上对视，围观群众则是大气都不敢出的的格兰杰一家和神色复杂的猫猫教授。
因为奥克斯绷着的小脸，和邓布利多严肃的表情，这场交谈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决斗。
奥克斯确实是在严肃对待，邓布利多则是陪小孩玩的心态。
猫猫教授：这老头怎么还这么爱玩，能不能正经点！
大龄猫娘叹气。
在正式开始交锋前，奥克斯快速地捋了捋手上的牌和对手手中的牌。
邓布利多对我几乎没有了解，而我对邓布利多非常熟悉，不说格林沃德，至少比阿不福思熟悉。这是我的优势。
邓布利多则有着漫长的人生经验，他这一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从卑劣的囚徒到高贵的圣人，从街边上浑浑噩噩的贩夫走徒到十号里自命不凡的首相文官。认人识事非常了得，这是他的长处。
至于很多朋友都会害怕的摄神取念，这对奥克斯来说一点都无所谓。
默默然，就是这么强大。
格林沃德都不敢这么干，侵入默然者的大脑和自知堕落的黑巫师使用守护神咒下场没啥区别。
但以邓布利多高超的魔法水平和对默默然的了解，这事还不好说。就像乌姆里奇都可以放出实体守护神一样，在魔法中一切皆有可能。
“你好，邓布利多教授，初次见面，久仰大名。”奥克斯不想谈昨晚的尬尴事。“为了表示诚意，尽快加深我们之间的共识，你可以使用一点点魔法来确认我的话语的真假。”
奥克斯开始试探。
这一下让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品出味儿来了，先知就是先知，不能因为年纪小就想着随意糊弄他。
“比如说？”邓布利多也在试探。
“读心术之类的，或者叫摄神取念吗？我记不太清。”奥克斯看到邓布利多摇摇头，认为他可能想留一手底牌，而奥克斯却想提前把这张强大的底牌掀开。
单向透明的对局是很难赢的，就像不列颠压根不敢反抗红色巨熊。
于是奥克斯在邓布利多开口敷衍前接着说，“我知道你可以。”
“噢，真是伟大的先知啊，但我不会对你这样做的，摄神取念总是一个不太让人愉悦的魔法。事实上，我不想也不会对任何人这样做，除非他们犯下了重大罪过。”邓布利多说着，顺便无声无息地释放了一个侦测谎言的魔法。
奥克斯小看了魔法也小看了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有的是手段和力气，他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女王。
幸好出于多年养成的习惯，奥克斯还是更喜欢每一句都说真话，只是不说全罢了。
同时，邓布利多也确实没有使用读心术“摄神取念”。
“克制，一定是你的强项。”奥克斯对邓布利多称赞道。
因为读心太有诱惑力了，这很容易让人上瘾，就像同样品格高尚的X教授，人家也只是讨厌一直无差别地读心，但平常对话的时候也时不时都在读。
这是真话。邓布利多通过魔法的反应判断到，邓布利多有点自得，但同时也有小羞愧。
“是的，拉文克劳先生，感谢你的赞誉，可我很好奇，我们之前认识吗？”邓布利多问道。
“好问题，我的回答是，yes and no。算上昨晚，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奥克斯不慌不忙。
这也是真话。
奥克斯接着说：“教授，你知道我是默然者吗？”
格兰杰一家懵懂不知，邓布利多胸有成竹。
唯一受到惊吓的反倒是麦格教授。
猫猫教授：先知，默然者，刺激！我没参加的格林沃德讨伐战今天就要补上了吗？
（解释一下，格林沃德和格林德沃都是对的，这本来就是个生造词，没有标准读法，Grindelwald，后边重音就是格林沃德，前边重音就是格林德沃）
“你知道默默然，哦，当然，你是个先知，不过我想只要你配合治疗，它不会成为你成长的阻碍。”
邓布利多比了个指尖宇宙：“这是基于我在魔法上的一点小小的成就，我保证你会没事，请你相信。”
“当然，我十分相信你（的魔法成就）。”奥克斯隐藏了半句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在心里补完了句子。
魔法判定为真话。这让邓布利多感到有些高兴，被人信任总是值得愉悦的。
“谢谢你的信任，不过，你似乎很了解我？”邓布利多还有一点点最后的谨慎。
“yes and no。”奥克斯的嘴角微微勾起，这让他看起来又坏又可爱。
“我想你更了解我，邓布利多教授，我都不知道我还能被称为拉文克劳先生。请问你在哪里知道的？”
真话，看来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是一位拉文克劳。邓布利多想。
“唔，要不你猜猜看？我可以给你点提示，霍格沃茨校长室。”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谢谢，明白了，接纳之笔和准入之书。”奥克斯说，校长们之间口口相传的机密就这样泄露出来了，“那么说我满十一岁了？”
（书与笔的准确位置确实是机密。）
“看起来是这样的，”邓布利多没说奥克斯没有中间名的事，虽然没有中间名让奥克斯看起来像有个假名字，但邓布利多那长的离谱的中间名也像个假名字。
“你不知道你的年龄吗孩子？”
“确实不知道，事实上就在昨天，赫敏才把她的生日慷慨地分享给我。”奥克斯看向赫敏，对她眨眨眼，赫敏高兴地回了个笑容。
依旧是真话，看来他确实是个诚实的孩子。邓布利多想。
邓布利多前校长对于拉文克劳现校长还是乐意分享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如果你对准入之书和接纳之笔“看”到的足够多，那你会知道，它们会记录下每一个满足入学条件的小巫师。”
“很难去相信，邓布利多教授，不如你帮我检测一下年龄吧。”奥克斯点头，“我知道你可以。”
奥克斯知道原著火焰杯的时候邓布利多就有年龄检测的能力，即使那个魔法机械到只能检测小巫师是非满足某一年龄，那他也可以多试几次，一个岁数一个岁数往下测。
至于不相信书与笔，很正常，它毕竟只是遗留下来的宝物而已。就像火焰杯，火焰杯还能把违反契约的巫师变成哑炮呢，一样能被混淆咒影响。
嗯？原著中唯一的封魔手段，过几年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
真话，他真不太相信书与笔，也真的知道我能检测年龄。难搞的小巫师啊，老蜜蜂有点头疼起来。
“好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邓布利多举起魔杖指向奥克斯。
“当然，请便。”
真话，他真不介意。
邓布利多动手施法，很快得出结论：“嗯？你才九岁？”
这就是现校长吗？邓布利多有些萧索。
还没满十一岁，霍格沃兹就迫不及待地邀请他了。
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
“九岁吗？也还行。”奥克斯说，“邓布利多教授，我想和你完成一笔交易，或者说，报答你对我的帮助。”
“孩子，如果因为你的默默然，那倒是没必要，霍格沃兹有义务帮助每一个小巫师。”邓布利多和蔼地笑着。
“好吧，谢谢，感谢伟大的霍格沃兹。”奥克斯话锋一转，“不过您真不想知道吗？”
邓布利多说：“如果是出于善意的帮助，那我想这很难让人拒绝。”
“是的，这是对您的善意的回报，是关于未来的片段，绝对价值连城。”奥克斯说道，“但我还有一个麻烦急待解决，希望能获得您的帮助。”
“唔，请说。”邓布利多严肃起来，他认为先知开口必然非同寻常。
“咳，是这样的，”奥克斯摆出一幅尴尬的模样，小脸陪着笑，“你知道的，对于一个生活在社会中的个体而言，货币是不可缺乏的。”
“既然我们都不知道我的身世的情况下，我觉得我还是需要一些帮助才能存活下去的，毕竟我还是个没有民事能力的未成年人。”奥克斯的语气有点像撒娇了。
“拉文克劳先生，你不知道你的身世吗？噢，孩子，请原谅我的无心之失。”麦格教授吃了一惊。
“没关系的，麦格教授，我知道您只是在关心我，事实上，对于我这具身体而言，我只有关于未来的记忆和昨天到现在的记忆，之前九年的人生仿佛一片空白。”奥克斯说到。
真话。邓布利多有点悲伤地判断到。
奥克斯也没说假话，是邓布利多默认了奥克斯只有过这一具身体。
“天呐，”麦格教授看起来有些惊慌，“这，阿不思，我们该把奥克斯带到圣芒戈去，那里也许可以找回奥克斯的记忆。”
邓布利多摇摇头，没有急着同意，反而问向奥克斯：“我们应该去吗？”
“不用，我也不想知道，”奥克斯知道不管因为默默然还是穿越，这都不是圣芒戈能解决的。
从没有听说过还有外星人主动往解剖台上跳的。
“你也知道我的默默然，也许失去这些记忆也没关系。”
依旧是真话。邓布利多想，也许遗忘真的能避免伤害，因为大难不死的男孩纳威也有这么一遭，这倒也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
“那就不去吧。”邓布利多同意了。
“阿不思！”麦格教授语带愤怒。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是吧？
“我们应该相信一位先知，米勒娃。”邓布利多不紧不慢，像是很有说服力的样子。
麦格教授被迫同意了，但她还是有点不满。
“那么奥克斯，我想问，多少金加隆可以帮到你呢？”看到麦格教授妥协了，邓布利多才对奥克斯说。
奥克斯当然不会给别人留下贪财的印像，于是他看向格兰杰夫妇：“如果你们愿意收留我的话，那我想这个数字应该由你们来确定。”
格兰杰夫妇的开心是肉眼可见的，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奥克斯的信任。
虽然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二天，但他们四个人却已经很像一个完整的家庭一样相处了，自然得仿佛理所应当。
格兰杰夫妇当然不会不同意，他们其实很喜欢奥克斯，就算是有点小脾气的格兰杰先生也一样，不然格兰杰先生怎么可能同意奥克斯和赫敏亲密接触呢？
格兰杰先生也就嘴硬了。
格兰杰夫妇对视一眼，确定了彼此心意后，格兰杰先生才说：“奥克斯，我们很愿意和你一起生活，钱的事不用你操心。”
格兰杰夫人同样点头。
这也正常，格兰杰一家收入可是很高的，私人牙医诊所就是暴利行业，如果英镑可以无限兑换金加隆，那格兰杰家可能比马尔福家还有钱。
比如赫敏原先预备的中学，一个学期的学费就是五千到七千磅都很正常。
而不列颠大学就算有财政补贴那也不便宜，拿不到奖学金的普通家庭学生还一辈子大学贷都有可能。格兰杰夫妇很早就在为此做准备了。
所以再养一个孩子对格兰杰夫妇来说一点压力都没有。毕竟现在奥克斯和赫敏都没有高额的中学学费压力。
“感谢你们，但我不能一直索取而不回报，”奥克斯微笑着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反正校长已经花钱养了一个先知了，他当然不介意再养一个，对吧，校长？”
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都很欣赏知恩图报的孩子。所以奥克斯市侩的举动在他们眼里反而显得很可爱。
邓布利多眨眨眼，点头表示同意。
“我真觉得没有必要。”格兰杰先生说，家长不给学校付钱，学校反而给家长开钱，这也太奇怪了吧。
“有必要，赫敏和我都需要，”奥克斯对着格兰杰先生露出坏笑，“还没反应过来吗跳跳虎？我要的是巫师货币。”
格兰杰先生：（‵□′）
我才刚刚决定收养你哎，你这天生邪恶的小鬼，居然还敢嘲笑我的学历！
“是的，”麦格教授开口道，“持有一些金加隆对你们来说没有坏处，实际上，每年麻瓜家庭的孩子能用麻瓜钱兑换的金加隆不仅不多，而且实际上都是学校补贴的。”
“英镑不能兑换金加隆吗？”格兰杰先生问。
“当然不能，你不会觉得制造麻瓜钱对于巫师来说很困难吧？只有在校的小巫师可以用麻瓜钱兑换一定额度的金加隆，还换的是学校的钱。”麦格教授很确信，给格兰杰夫妇展示了一枚金币，说完还横了邓布利多一眼。
邓布利多：不就是把财务都交给米勒娃处理了嘛，她怎么还凶我，我明明是器重她嘛。
“那？价值两千磅的金币怎么样？”格兰杰夫人对邓布利多询问道。善良的格兰杰夫人其实报了个她认为很低的价格。
也就是四百金加隆，麦格教授心想，这还好。
“咳，女士，我可能会希望过一个体面的生活，买断价格，两万磅吧，不多，一辆劳斯莱斯都不止两万磅。”奥克斯插话道。
真不多，DAA大臣哈克年薪都有两万一。
简单换算之后，麦格教授脸都黑了，什么先知这么贵要四千金加隆？
“不行，太多了，我说个数，一万磅。”邓布利多立马砍价。
“成交。”奥克斯快速跑过去和邓布利多握手。“谢谢你校长。”
邓布利多也很开心，他不在意金钱，只在意自己又收获了一个天赋异禀而又善良的学生。
反正他就是个甩手掌柜，这笔钱也是走学校的公账，有什么问题找米勒娃，和他没关系。
“阿不思！”果不其然，麦格教授不高兴了。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想给未来的小巫师们留下学校在金钱上斤斤计较的形象。
于是她只能选择给老是诅咒自己和小巫师出事的特里劳妮上上强度：“我觉得霍格沃兹供养两位先知太奢侈了。”
奥克斯闻弦而知雅音：“麦格教授，特里劳妮教授能预言到的我都能，她未来做预言的场景我都看到了。”
麦格教授差点没忍住笑，这也是个淘气鬼。
不过她也不讨厌就是了。
一旁的邓布利多却对于魔法的反馈有点蚌埠住了。
嗯？真话！邓布利多心中大吃一惊。
卧槽你这么强的吗？特里劳妮和你比都像个哑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