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苏醒与魔法
奥克斯猛然惊醒。
他发现自己躺在客房的床上，没有着急起身，而是飞速地转动脑筋。
“邓布利多。。。”他回忆起了失去意识前的点点滴滴。
他感到疑惑，邓布利多怎么会突然地出现在赫敏家？还有昨夜他为什么会情绪崩溃地大喊大叫？
不会有人给他放了强大的混淆咒吧？
旧的疑惑还没解决，新的疑惑接踵而至。
那我到底会不会魔法？
这时他感应到了什么，一股强大的力量随着呼吸在体内脉动，他抬起手，一缕黑雾在手掌环绕一圈，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默默然。他有些明白了。
默默然，诞生于最残酷压抑的现实对魔法最纯真美好的幻想的压迫。
有人（隔壁的安迪-柯林斯）认为默默然与守护神咒关系密切，是守护神咒的反面，或者守护神咒就是根据默默然发明出来的。
而奥克斯则认为默默然也许与守护神咒有些关联，但它属于顶端情绪魔法。
他认为默默然是对残酷世界的恨的魔法，也许是莉莉超越生死的爱的魔法的反面。
这是成为一个默然者对自己孕育的力量自然而然的感觉，奥克斯感觉到了情绪的力量，也许默默然就是一种情绪魔法，具体说，顶端情绪魔法。
就像莉莉的魔法应该也是一种绝境下的情绪魔法，虽然她可能是误打误撞才释放出来的。
毕竟莉莉的人生轨迹和家庭背景都是透明的，分析爱魔法的来源不算困难。
学校，毕业，处理家庭矛盾，怀孕生子，打击食死徒，死亡。
隔壁的塞勒斯所谓的莉莉当缄默人获得古代魔法理论不太合理，她也没时间去魔法部上班啊。
而莉莉是麻瓜家庭出身，爱的魔法不是这来的。波特家族，那为什么詹姆不用？来不及还是没学会？有点牵强。斯内普的普林斯家族，也不太对，他俩当时都断交很久了，而且斯内普也从没表现出对这个魔法很清楚。哈利的教父布莱克？也不可能，布莱克一个翘家人，而且大黑狗啥也不知道，无知得厉害。
来自邓布利多？虽然是主流看法，也不太可能，即使邓布利多在后来表现得对莉莉的魔法很了解，但更有合理的推测是老邓自己研究出来的。
因为如果哈利只是邓布利多养出来对付伏地魔的肉猪，一枚让伏地魔二选一的棋子，莉莉则只是牌桌上扣下的陷阱卡，邓布利多真没必要对哈利那么优待，甚至还专门安排人手在女贞路十年如一日地盯守。
别说优待是因为对哈利的补偿，有太多家庭对抗伏地魔遭遇牺牲了，没道理只对哈利有补偿。
所以爱的魔法，应该就是极端情绪魔法，被莉莉无意识使用出来。这是合理的。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论点奥克斯想到了。这个论点是关于罗琳的。
哈利的伤疤和背景故事是“致敬”漫威角色蕾切尔-范-海辛，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对于两个母亲都使用过的爱的魔法，罗琳虽然没有说清楚，但是漫威编辑是说清楚了的。
就是顶端情绪魔法，Top emotion magic。
这个理由够不够强大？
诚然巫师的每一个施法都或多或少带点情绪。但在奥克斯看来，顶端情绪魔法和作用于灵魂的三大不可饶恕咒，作用于空间的无痕延展咒，作用于时间的小时转换咒级别相当。
连伏地魔都不小心遭了一下莉莉的爱的魔法，都被打得魂飞魄散，标准的下克上。
视角回到奥克斯。
虽然是极度危险的默默然，奥克斯心里却止不住的高兴，就像被人放了一百个快乐咒。
天呐，魔法，还是hp的魔法，上限高到能扭曲空间，玩弄时间，触碰灵魂，跨越生死。抬手即用不用提前准备，没有什么法术位的限制。伟力归于己身，不用依靠签契约出卖灵魂或取悦维度魔神。
除了极度依赖小木棍外，没有什么缺点。而且依赖小木棍，是你的缺点，不是魔法的缺点。
而且如果有人说hp的魔法是有缺陷的，比如使用黑魔法影响心理健康。拜托，你在伤害别人这个行为本身就是影响心理健康的。
阿瓦达杀人扭曲心灵，用枪杀就不扭曲了是吧？
所以，hp的魔法，基本上就是完美的。
童话里的魔法，就是这么美好！
听懂掌声！
啊，魔法啊，想不到我真的能使用魔法了，太好了啊，我上一辈子积善行德，诚实可靠，这是我应得的！
奥克斯忍不住想象自己施法的画面。
不过奥克斯倒是很快就停止了对魔法的胡思乱想和随意臆测，他认为自己应该在深入了解魔法的瑰丽与神奇后，才能开始对一些魔法进行猜测与研究。
只依靠几本书几部电影就以为能对一个魔法文明了如指掌，那也太愚蠢了。
他恨不得立刻飞去霍格沃兹学习魔法。先把霍格沃兹的教材看完，再把图书馆看完！七年之后就想办法留校任教！
可惜现在去不得，好在事实不是可怜的求而不得，只是需要权且忍耐。
没辙的奥克斯只能回忆书和电影里关于默默然的内容。
从战斗力来讲，拥有默默然堪称一步登天，不会像三大不可饶恕咒一样，人不够强，情绪不够极端，学了也没啥用。假扮老傲罗的食死徒小巴蒂就说过，小巫师的索命咒压根伤不到他。
默默然则是一众鲜花中最艳丽的奇葩，出道即巅峰，堪称auto win。
老邓头的大侄儿克雷登斯啥魔法都没学，凭借一手默默然就单挑了彼时的最强巫师格林沃德，场面上还略占上风。
而一个八岁的小女孩，也能因为默默然把本世界最伟大的宝可梦大师纽特按在地上打。
默默然的出现又引起了奥克斯无限的遐想。
难道是为了这个？昨天的一系列反常都是因为有人做局让我得到默默然？奥克斯揣测到。
他甚至想到了一个荒唐的答案，基于小时转换咒得来的荒唐答案。
不过如果这个答案为真，奥克斯倒是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这份带着毒药的蜜糖。
恐惧倒是没有的，奥克斯现在还处于一个朝闻道夕死可矣的状态，他对魔法爱得深沉，绝非叶公好龙。
而且默默然虽然在设定上致死率极高，但绝不是必死的。
邓布利多和格林沃德明显都因为阿利安娜对默默然有过研究，而克雷登斯就受用了姑姑的遗泽。
所以如果邓布利多知道这事，万事无忧，因为邓布利多连刺杀自己的小巫师都愿意保护，他一定会想办法的。
而如果邓布利多不知道这事，就马上告诉他，保住小命不算困难。
比起把一个强大的人推向对立面，联合起来不是更好吗？至少奥克斯认为他和邓布利多是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
能有啥冲突？奥克斯很放心。
我一没有成为黑魔王，二没有伤害邓布利多或者其他什么人。
奥克斯认为就算他前世都在想要当霍格沃兹校长，那不也没有现在就动手抢嘛。
何况霍格沃兹总要有校长，俩人年龄差那么大，完全不急嘛，我可以等你退休嘛。
就像皇帝会防备太子是很正常的，你见过哪个皇帝防备太孙？
对，就是这样。奥克斯点点头，很是镇定。
没有利益冲突就要强行与一个强大的目标对抗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我才不惹邓布利多呢，相反，我要成为老校长最喜爱的崽。
奥克斯讨厌哈利的特权吗？不，他从来讨厌的就只是自己没有特权。
奥克斯已经在想象了。总有一天，不管因为什么，他可以笑着对哈利说：“区区格兰芬多，我的特权在你之上！”
是的，这就是默默然带来的自信，你哈利可以锤伏地魔，我也可以，但是我能预言未来，你哈利可以吗？
你哈利和伏地魔有预言又咋滴？要预言是吧，我分分钟给你写个新的。
失去了最大的价值，你哈利凭什么有特权？
欢迎来到残酷的现实，小子！
“嘶，我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奥克斯这时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自己是不是说了，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老校长听到这句话了吧？他好像是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出现的吧？
坏了，我不会玩大了吧？
不慌！这是老校长当年自己提出来的，他听到了最多笑笑就过去了。
指不定还过英果类我的想法呢，完全不慌。
嗯，奥克斯很是满意，我的前途一片光明。
获得魔法让奥克斯太高兴了，高兴地忘乎所以。
看看，有时候过于正面的情绪也会摧毁一个聪明的大脑。
床头柜上放着一套新衣服，这应该是格兰杰夫妇早起买的放在这里，奥克斯起身换下睡衣，走出房去。
今天是星期二，格兰杰一家却都在家。格兰杰夫妇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掉了所有预约。
格兰杰先生也在赫敏从撒娇转变成发火，哭泣之前，同意了给赫敏请假。
“早上好。”奥克斯想起了昨晚自己的社死行为，有点脸红，但他有一项品质就是脸皮厚，所以才能忍着没用脚趾在地上扣个霍格沃兹城堡。
“昨晚的事很抱歉。”他真诚地道歉。
“那倒没什么，孩子，”格兰杰夫人起身把奥克斯拉到沙发坐下，“某种程度来说，我们也得感谢你。”
“谢谢你们。”奥克斯真诚地说。
“不用客气，”赫敏小姑娘立马凑了过来，“你饿了吗？奥克斯。爸爸！快去给奥克斯拿早餐！”
格兰杰夫人：(*^ω^*)
格兰杰先生：？
奥克斯也笑了，这姑娘简直就是我的开心果。
于是他对格兰杰先生点点头：“谢谢你，爵士。”
显然在他这里，神风敢死队勋爵的称号已经钉死在格兰杰先生头上了。
格兰杰先生：(ノ=Д=)ノ┻━┻
但在妻子的目光中，温德尔勋爵还是不情不愿地起身，一边向厨房走一边嘀嘀咕咕着“小阿道夫”之类的难懂的话。
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好极了。
“邓布利多教授说你是先知哎，你真的能看到未来吗？”赫敏打发了唠叨了快一个上午的父亲，立刻问道。
“某种意义上来讲，可以说是的。”奥克斯说，他认为赫敏可能现在听不太懂，但还是很认真地为她解释。
“我认为先知是可以窥探到未来的一角，但不是说看到的事就是绝对的，人的主观能动性是非常重要的。”
这里并不是说奥克斯有只看到个人在历史上的作用，而忽视了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决定作用的唯心史观。
伏地魔的败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必然的，他推崇的纯血观点与巫师社会结构是不匹配的。
但是奥克斯也不能忽视人民群众中的杰出人物对巫师历史的改变和影响，伏地魔邓布利多这一些人是有能力对历史进程起到促进或者延迟的作用。
至于大家认为他是先知？
奥克斯很快接受了这个说法，而且真心不觉得他这个先知是个什么冒牌货，说白了，论对未来的了解，这个时代谁能比得上他？
把对未来的窥探比做国学，那么格林沃德可能是国学大师，但国学大师真的就比“古代世家子”奥克斯强吗？
不然吧？
有人会觉得他并没有主动获知未来的能力，就算不上先知，但我们先得明确先知的定义是什么。
英语将希伯来语中的nabi翻译为prophet。狭义的先知指的是正典先知canonical prophet，说白了就是顾问，对于未来有一定合理性推测的人。历史上的广义上的被称为prophet的人多是领袖或领袖的顾问，比如亚伯拉罕，摩西，亚伦，撒母耳，迦得，拿单，以利亚，以利沙。
所以，奥克斯真的是prophet，翻译成中文，就是先知。
(朋友们，就别纠结这个了，实在接受不了你就当“先知”是一种尊称就行，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就像皇帝是天子，也没见过哪个皇帝万寿无疆啊。)
奥克斯习惯性地把赫敏抱在怀里：“也许先知窥探未来的最终意义，不是让你安然躺平期待命运的降临，而是选择一个你想要的未来并为之奋斗。”
“那你“看”到了我们未来一起在魔法学校上学吗？”赫敏很自然地在奥克斯怀里蹭了蹭，这样的话语对她来说还有点太深奥了。
“是的，我看到了。或者说，我选择了这个未来。”奥克斯微笑着说，自信来自于实力，自从有了魔法，他觉得这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噫～那不知道谁昨晚还在哭鼻子。”赫敏也笑了。“不知羞。”
奥克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嘶，这孩子学坏了，这是跟谁学的？
对，格兰杰先生，赫敏就是和你学坏的，你温德尔勋爵害人不浅啊！
这时面上愠愠的格兰杰先生端着碟子从厨房走出来，看着依偎在奥克斯怀里的宝贝女儿，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把碟子在茶几上轻轻一砸：“赫敏，你在做什么？你要成为一个淑女，快下来！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他把阴恻恻的目光对准了奥克斯。
“杰妮，没关系，不用理他。”一直在姨母笑的格兰杰夫人这时开口了。
“莫妮卡？”格兰杰先生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过来，”格兰杰夫人对着格兰杰先生拍了拍她旁边沙发，“坐下。”
格兰杰先生只能一脸委屈地坐了过去，像一只被拒绝出去溜溜腿的狗。
“奥克斯，你知道吗？昨晚邓布利多教授真的来了哦，就是因为你先知的天赋哦。”赫敏舒服地躺在奥克斯怀里，还对格兰杰先生挑衅地抬抬下巴。
格兰杰先生：（‵□′）
“啊，这我知道，我也很很想有个机会能和邓布利多交流一下。”奥克斯真心实意地说，主要是默默然的事，他怕邓布利多不知道，还是当面说的为好。
“这样啊，邓布利多教授说今天十点要来拜访我们家哎，”赫敏很高兴，“就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使用那个突然出现的魔法。”
“那太好了，”奥克斯笑着在赫敏头上亲了一口，淡淡的发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他发现自己有点爱上这个味道了。“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