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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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也尿了

鎏金香炉迸溅的星火映着殿下紧绷的下颌,我的指尖沿着睚眦纹玉銙游走时,能清晰感知到他腰腹肌肉的震颤。羊皮符卷暗格开启的瞬间,殿下玉带下骤然绷紧的弧度令我呼吸一滞——那被蜀锦包裹的轮廓正如敦煌壁画中倒垂的琵琶颈,在青雀帔帛的遮掩下呈现出极具张力的曲线。

当阿罗那的弯刀鞘撞击厢壁时,殿下喉间溢出的气音与玉带銙松脱的脆响重叠。我的掌心隔着云锦披风触碰到他腰际的瞬间,被布料束缚的炙热棱角硌得指节生疼。这种压迫感让我想起那夜更漏时分,殿下练剑后随手掷在案几上的玄铁剑鞘——约三指宽,一掌长,此刻却在暮色里化作某种更为危险的凶器。

直到现在我现在已经躺在就日殿偏殿的床上一想到那柄狼牙棒仍旧一身冷汗,坐起身来烛影摇红间,我蜷缩在椒泥涂就的云母屏风后,发间残留的沉水香混着更漏声渗入衾枕。忽而记起敦煌画窟里那尊被僧众以金箔遮掩的欢喜佛——檀香木雕的背光曲线本该是宝相庄严的弧度,却在摇曳酥油灯下化作九皇子玉带间蛰伏的凶器。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瓷枕上凸起的忍冬纹,那夜掌心触碰到的炙热棱角仿佛穿透时空,在月华浸润的鲛绡帐里重新显形。不同于玄铁剑鞘的冷硬,记忆中的凶器分明裹挟着活物的脉动,如同阿罗那弯刀出鞘时映着西域烈阳的锋刃,将蜀锦云纹割裂成漫天飞散的经幡残片。

更让我心惊的是敦煌壁画中倒垂的琵琶颈,在暮色里竟化作三危山巅的鸣沙漩涡。九皇子喉间那声压抑的气音,此刻竟比大慈恩寺的晨钟更清晰地震颤着耳膜,连带被云锦披风磨红的指节也重新泛起灼痛——这灼痛分明沿着脊柱窜向尾椎,在腰窝处凝成佛前青铜灯盏里将熄未熄的灯花。

鲛绡褥下渗出冰裂纹青瓷的沁凉,却在肌理间蒸腾起三危山巅的雪水。蜷紧的足弓蓦地触到衾被间冰凉的玉连环——那枚从九皇子銙带上松脱的螭纹佩,此刻竟似佛前蒙霜的青铜甘露瓶,被衾枕间暗涌的暖意烘出细密金液。

我惊觉腿间绸绫不知何时已浸透敦煌壁画里飞天琵琶的松烟墨,那抹被暮色染成绀青的湿痕正沿着《药师经变图》中倒悬的药叉足尖蜿蜒,恍若阿罗那弯刀鞘上坠落的西域葡萄酒,将素纱亵裤晕成莫高窟北凉时期剥落的青金石色。

更漏声里,恍惚看见月光在屏风上蜿蜒成《降魔变》中舞动的金刚杵。当初春融雪渗进剑脊龙鳞纹的瞬间,寒铁与暖雾交织成的白烟,此刻竟在腿间化作龟兹乐伎鼓面上震颤的银铃露——正如被佛陀掌心焐热的酥山,沿着金翅鸟浮雕的羽脉缓缓漫过紫檀供案,于腿间凝成龟兹古国失传的二十四调琵琶柱。

指尖陷进衾被间剥落的青金石色,却触到阿罗那弯刀鞘上未干的血珀。那夜温泉池中蒸腾的玄铁白雾,此刻竟在月华里显形为九皇子掌纹间游走的迦楼罗金翅,将我腰间松脱的绀青绸绫绞作莫高窟檐角剥落的铜风铃。当最后一声更漏坠入香炉余烬,惊觉腿间银铃露已沿着三危山壁画里的药叉脊骨,凝成佛前那盏青铜灯里最后爆开的灯花。九皇子玉銙带松脱时迸溅的金屑,此刻正顺着《药师经变图》中倒悬的月光,将衾枕间的忍冬纹染成西域葡萄酒里沉浮的碎金箔。

“难不成我也憋不住尿”摇了摇头,身体放松不少,静静躺回了床褥,亵裤里氤氲水汽化作敦煌残卷上的褪色朱砂批注——那被西域烈阳晒裂的墨迹,此刻正沿着我腿间蜿蜒的青金石色,在黎明前的黑暗里绽成大慈恩寺檐角最后熄灭的佛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