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缩小的名侦探（上)

龙园田一在米花町警署做完笔录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走出警署大门。一夜未眠，但他的精神却异常亢奋——正义值带来的强化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

【当前正义值：180。建议宿主继续强化体能或获取新技能。】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龙园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掏出新配发的手机——这是目暮警官今早给他的，说是为了方便联系。屏幕上显示着几条新闻推送：《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深夜遇袭》《热带乐园惊现持枪歹徒》。

“工藤怎么样了？”龙园低声问道。

【根据医院记录，工藤新一已自行离开，目前状态不明。】系统回答，【APTX4869的药效可能正在发作。】

龙园心头一紧。他必须确认工藤的情况，如果历史没有改变，那么现在工藤应该正在经历那场可怕的“缩小”过程。

“系统，能定位工藤新一吗？”

【需消耗20正义值进行扫描。是否继续？】

“继续。”

一阵轻微的刺痛感掠过太阳穴，随后一张米花町的立体地图在龙园脑海中展开，一个闪烁的红点标示在靠近郊区的住宅区——工藤家的位置。

“太好了，他回家了。”龙园松了口气，随即又皱起眉头，“不过接下来才是最艰难的部分......”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了阿笠博士家的地址。如果记忆没错，变小的工藤新一会先去找这位发明家邻居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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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跌跌撞撞地推开自家大门时，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从热带乐园逃出来后，那股灼烧般的疼痛就开始在体内蔓延。他咬着牙，一步步挪向浴室，颤抖的手几乎抓不住门把手。

“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他喘息着，抬头看向镜子，随即惊恐地瞪大眼睛。

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嘴唇发紫，更可怕的是——他的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皮肤像蜡一样软化、变形，五官逐渐向中心收缩。

“啊——！”工藤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叫，跪倒在地。他的骨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仿佛每一根骨头都在断裂重组。肌肉纤维像被无形的手拉扯着，一点点收缩。

痛苦持续了整整十分钟，工藤蜷缩在浴室地板上，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当最剧烈的疼痛终于过去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堆过大的衣物中——他的衬衫、裤子和外套现在大得可笑，像是成年人衣服套在了小孩身上。

“不......不可能......”工藤颤抖着举起手，看到的是一只孩童般小巧的手掌。

他挣扎着爬起来，再次看向镜子。这一次，镜中映出一个大约六七岁男孩的模样——圆润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唯一不变的是那头标志性的乱发和眼神中的惊骇。

“我变成了......小孩？”工藤摸着自己的脸，声音也变成了稚嫩的童声。

理智告诉他必须寻求帮助，而最可靠的人选就是隔壁的阿笠博士。工藤艰难地从衣物堆中爬出，发现自己甚至够不到门把手。最终他不得不搬来一个小凳子，才成功打开浴室门。

穿过熟悉的走廊和客厅，一切看起来都变得巨大无比。曾经轻松跨越的台阶现在像悬崖一样令人望而生畏。当他终于来到大门前时，新的问题出现了——门锁太高，他根本够不着。

“该死！”工藤用稚嫩的声音咒骂着，四处寻找可以垫脚的东西。最终他拖来了玄关的鞋柜，摇摇晃晃地爬上去，勉强打开了门锁。

室外的新鲜空气让他稍微清醒了些。夜色已深，街道上空无一人。工藤裹紧身上勉强合体的外套——那是他从衣柜里找到的童年旧衣服——向阿笠博士家跑去。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现在却像马拉松一样漫长。他的小腿使不上力，几次差点摔倒。当终于来到阿笠博士家门前时，工藤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博士！开门！是我，新一！”他用尽全力拍打着门板，声音却细若蚊蝇。

门内传来慢吞吞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一条缝，露出阿笠博士睡眼惺忪的脸。

“嗯？小朋友，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博士低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小男孩，语气温和但充满困惑。

“博士，是我！工藤新一！”工藤急切地说，“我被一群黑衣人灌下了奇怪的药物，身体变小了！”

阿笠博士眨了眨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小朋友，你是不是看了太多科幻电影？快回家吧，你父母该担心了。”

“不是玩笑！”工藤急得直跳脚，“你五十二岁生日时我送了你一个放大镜形状的蛋糕，因为你说小时候一直想要一个！你实验室的密码是4869，因为你喜欢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跳舞的小人’密码！”

阿笠博士的笑容凝固了。这些事只有他和工藤新一知道。

“还有，你十岁时在院子里试验火箭背包，结果把裤子烧了个洞，是我借给你运动裤回家的！”工藤继续说着，声音因急切而颤抖。

阿笠博士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蹲下身，仔细端详着眼前小男孩的面容——那双眼睛里的神采，那种说话的语气，确实像极了工藤新一。

“进来说。”博士终于让开门口，声音低沉而紧张。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工藤新一花了大量时间证明自己的身份。他详细描述了与阿笠博士共同经历的无数往事，解释了在热带乐园的遭遇，甚至准确说出了博士实验室里每件发明的摆放位置。

“难以置信......但确实只有新一知道这些事。”阿笠博士擦着额头的汗水，终于接受了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所以那个药物......”

“应该是某种能使人返老还童的毒药。”工藤——现在应该叫柯南了——坐在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椅子上，小短腿悬在空中，“我必须调查那些黑衣人，他们太危险了。”

“但你现在的样子......”阿笠博士担忧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谁会相信你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柯南握紧小拳头：“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博士。首先，我需要一个新身份......”

两人一直讨论到天亮。阿笠博士为柯南准备了临时合身的衣服——是他侄女小时候留下的。他们还初步规划了接下来的行动：伪造身份、联系工藤的父母（目前在国外）、最重要的是——对所有人保密，包括毛利兰。

“小兰......”柯南的眼神黯淡下来，“我不能让她卷入危险。”

“明智的决定。”阿笠博士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昨晚救你的那个辅警......”

“龙园田一。”柯南回忆道，“他反应很快，枪法也不错。但我总觉得......他出现得太巧合了。”

“你认为他和那些黑衣人有关系？”

柯南摇摇头：“不确定。但他确实救了我一命。我想找机会再接触他，试探一下。”

阿笠博士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早上七点了，你应该休息一下。我去准备早餐，然后我们讨论你的新身份问题。”

柯南点点头，但眼中闪烁着侦探特有的光芒——他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利用这个“新身份”展开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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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园田一在阿笠博士家附近的公园长椅上守了一整夜。通过系统扫描，他能确认工藤新一一直在博士家中，生命体征稳定但波动剧烈——那应该是变小的过程。

当清晨的阳光洒满街道时，龙园终于看到阿笠博士家的门打开了。一个戴着大眼镜、穿着略显宽大衣服的小男孩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阿笠博士。

“那就是......江户川柯南。”龙园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看似普通的小学生。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亲眼看到动漫角色出现在现实中的震撼还是让龙园一时失语。柯南走路的姿态、推眼镜的小动作、还有那双过于锐利的眼睛——那绝对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学生应有的眼神。

【目标确认：江户川柯南，即工藤新一。】系统冷冰冰地报告，【侦测到其体内仍有APTX4869残留，细胞活性异常。】

龙园深吸一口气，从长椅上站起来，假装是路过的行人朝那个方向走去。他需要与柯南“偶遇”，为今后的接触打下基础。

当两人距离缩短到十几米时，柯南突然抬头，目光如箭般射向龙园。那一瞬间的对视让龙园心头一震——这个缩小的高中生侦探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早上好，阿笠博士。”龙园主动打招呼，努力表现得自然些，“这位小朋友是......？”

“啊，龙园君！”阿笠博士显然记得这位昨晚救了工藤的辅警，表情有些慌乱，“这是......呃......”

“我是江户川柯南！”小男孩用刻意装出的童声自我介绍，大眼睛好奇地眨着，“叔叔是警察吗？”

龙园蹲下身，与柯南平视：“我是辅警龙园田一。你好啊，柯南君。”他刻意在名字上加了重音，看到柯南的瞳孔微微收缩。

“柯南是我远房亲戚的孩子，父母出国了，暂时住在我这里。”阿笠博士匆忙编造着背景故事，“龙园君这么早在这附近......？”

“我刚值完夜班，准备回家休息。”龙园站起身，指了指不远处的公寓楼，“就住那边。”

柯南的目光在龙园腰间停留——那里挂着他的警用配枪。龙园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心中暗叹：果然不愧是名侦探，即使变小了观察力依然敏锐。

“龙园先生昨晚是不是在热带乐园工作？”柯南突然问道，声音天真但问题直指核心。

阿笠博士脸色一变，但龙园平静地点点头：“是的，我遇到了你......呃，阿笠博士的邻居工藤新一，他遇到了一些麻烦。”

“新一哥哥还好吗？”柯南追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听说他没事，已经回家了。”龙园故意说道，观察着柯南的反应，“不过今早警署想联系他做补充笔录，却找不到人了。”

柯南的小手不自觉地握紧，但表面上仍保持着天真的表情：“新一哥哥经常突然消失去查案呢！”

阿笠博士干笑两声，急忙转移话题：“龙园君，要不要来家里吃早餐？我正准备做煎蛋和吐司。”

龙园正想答应，系统突然发出警告：

【侦测到黑衣组织成员伏特加在半径500米范围内。建议回避或准备战斗。】

龙园的表情瞬间僵硬。伏特加在这里？难道他们追踪到了工藤新一的家？

“谢谢邀请，但我必须回去休息了。”龙园匆忙拒绝，“下次一定拜访。”

他快步离开，同时在心里询问系统：“伏特加的具体位置？”

【米花町2丁目23番地，工藤新一家附近，正向此方向移动。危险等级：高。】

龙园的心跳加速。伏特加来确认工藤新一是否真的死亡了！在原作中，这个情节是由琴酒执行的，但现在似乎因为昨晚的冲突，改由伏特加前来。

“系统，如果我阻止伏特加，能获得多少正义值？”

【阻止伏特加确认工藤新一死亡：200点；抓捕：500点；击杀：2500点。】

那个翻倍的数值让龙园喉咙发紧。2500点！足以让他强化到超乎常人的水平。

“击杀的奖励太高了......”龙园喃喃自语，脚步不自觉地转向工藤家的方向。

【高效率清除罪恶是维护正义的最佳途径。】系统强调道，【伏特加是职业杀手，手上至少有37条人命。消灭他对社会有巨大益处。】

龙园的手摸向配枪，心跳如鼓。他不是杀人狂，但系统的逻辑确实有一定道理——如果伏特加继续活着，会有更多无辜者受害。

“先看看情况......”他低声说，悄悄接近工藤家的宅邸。

从远处，龙园就看到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正在工藤家门外徘徊——正是伏特加！他戴着墨镜，右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显然握着武器。

龙园躲在一棵树后，观察着伏特加的一举一动。这个距离，他有把握一枪命中，但杀人......即使对方是罪犯，也让他胃部绞痛。

伏特加按响了门铃，等待片刻后，开始检查窗户。看来他准备非法闯入。

“不能让他进去......”龙园咬牙，拔出配枪。

就在他准备行动时，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龙园先生，你在做什么？”

龙园猛地回头，看到江户川柯南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大眼睛里满是警惕。

“柯南？你怎么......”

“博士让我来拿落在新一哥哥家的东西。”柯南说着，目光却锁定在龙园手中的枪上，“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你要拿枪指着他？”

龙园的大脑飞速运转。他不能告诉柯南真相，但也不能让这个小学生陷入危险。

“那是坏人，柯南。你快回博士那里去。”龙园压低声音说。

柯南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是昨晚的那些黑衣人之一，对吗？”

龙园一惊——这个小侦探的推理能力果然名不虚传。

“......对。所以这里很危险，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