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援救唐李辕
洛阳城外的校场上，八万傲来军整装待发。连续五日的休整让将士们恢复了元气，但东方傲眉宇间的疲惫却未消散。他站在点将台上，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左臂，那里有一道自召唤陨石后出现的奇异纹路，形如星辰，隐隐作痛。
“全军听令！”东方傲的声音在晨风中传开，“即刻兵发宛城，救援唐王！”
钱羽金甲耀目，上前一步：“大哥，探马来报，黄巾残部约三万人围困宛城，虽为败军之师，但困兽犹斗，不可小觑。”
孙飞把玩着影魔刀，咧嘴一笑：“怕什么？大哥一个天降陨石，保管叫他们哭爹喊娘！”
东方傲眉头微蹙。自洛阳一战后，他尝试再次引动那空间之力，却发现体内能量如同干涸的井，再也感应不到星辰轨迹。更糟的是，左臂的纹路每次尝试后都会蔓延几分，带来钻心疼痛。
“此番不可依赖异能。”他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轻装疾行，两日内必须赶到宛城！”
谢海诺带着医疗队正在检查药箱，闻言抬头：“傲哥哥，将士们刚经历大战，如此疾行军……”
“唐王危在旦夕，耽搁不得。”东方傲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放心，我会控制速度。”
刘卿燕牵着战马走来，一袭戎装英姿飒爽：“将军，我对宛城周边地形熟悉，愿为前锋向导。”
东方傲点头应允。自洛阳城后，这位韩王千金越发干练，不再是那个娇弱的贵族小姐。她与谢海诺的关系也缓和许多，偶尔还能一起探讨医术。
号角声中，大军开拔。尘土飞扬间，东方傲回头望了一眼洛阳城墙，只留下一个心腹之将留守洛阳。这座千年古都刚刚经历战火，百废待兴，但他们必须继续前进。
宛城太守府内，唐王李辕正在沙盘前沉思。他年约三十五岁，面容刚毅，剑眉星目，一身简朴的靛蓝长衫掩不住通身的贵气。沙盘上，代表黄巾军的小旗将宛城团团围住。
“王爷，粮草清点完毕。”谋士崔浩拱手道，“省吃俭用，还能支撑两月有余。”
李辕手指轻叩案几：“东方傲何时能到？”
崔浩估算了一下：“按路程，快则三日，慢则五日。”
“传令下去，全城戒严，拒不出战。”李辕目光炯炯，“东方傲必来救援，届时里应外合，可全歼贼寇。”
“王爷如此确信东方傲会来？”崔浩疑惑道，“他刚取洛阳，正可坐收渔翁之利……”
李辕大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你看这是何物？”
崔浩接过细看，是东方傲回复唐王的亲笔信，承诺平定黄巾后即刻会盟。
“此子言出必行，非池中之物。”李辕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我欲图帝业，须得这等人才相助。”
正说着，城外突然杀声震天。亲兵匆匆来报：“王爷！黄巾军又开始攻城了！”
李辕拔剑出鞘：“上城墙！”
宛城西门，黄巾军如潮水般涌来。他们虽未残部，但求生欲激发出的战斗力不容小觑。云梯搭上城墙，悍不畏死的士兵蜂拥而上。
“放箭！”李辕亲自指挥。箭雨倾泻而下，黄巾军成片倒地，但后继者踏着同伴尸体继续冲锋。
一块巨石砸中城垛，碎石飞溅，李辕脸颊被划破出一道血痕。他抹去鲜血，冷笑：“垂死挣扎！”
战斗持续到日落，黄巾军才暂时退去。城墙上满是血迹和残肢，守军疲惫不堪。李辕巡视伤兵营，亲自为重伤员喂水，引得将士们热泪盈眶。
“坚持住，”他鼓舞众人，“援军不日即到！”
官道上，傲来军正在急行军。东方傲下令抛弃不必要的辎重，全军轻装前进。即便如此，要在两日内赶到宛城，仍需昼夜不停。
夜幕降临，大军短暂休整。篝火旁，东方傲检查着左臂的纹路，星辰图案已经蔓延到手肘，在火光下泛着淡淡的蓝光。
“将军的伤还没好？”刘卿燕端着热汤走来，见状关切道。
东方傲连忙放下袖子：“不是伤，只是……一些后遗症。”
刘卿燕识趣地没有问，转而道：“再往前三十里就是白河，过了河，明日午时便可抵达宛城。”
东方傲啜饮热汤：“刘小姐与唐王是旧识？”
“家父与唐王乃生死之交。”刘卿燕眼中浮现追忆之色，“唐王为人重义轻利，礼贤下士，在宗室中独树一帜。”
“所以他才有意帝业？”
刘卿燕摇头：“唐王最初并无此心。是家父看出少帝暗弱，十常侍祸国，才力劝唐王以天下为己任。”她从贴身处取出一封密信：“这是家父临终前让我转交唐王的，据说关乎皇室秘辛。”
东方傲没有接信，只是点头：“等到了宛城，你亲自交给唐王。”
正说着，钱羽匆匆走来：“大哥，前锋斥候回报，黄巾军在宛城西门外设伏，似是料到我军来援！”
东方傲展开地图：“果然不出所料。传令孙飞，率轻骑两千，绕道北面山谷，明日辰时发动佯攻，吸引敌军注意。我率主力从南面突袭，与唐王形成夹击之势！”
刘卿燕忍不住插话：“将军，南面地势复杂，恐有埋伏……”
“正合我意。”东方傲眼中精光一闪，“请刘小姐随孙飞行动，你对宛城周边熟悉，可助他避开险地。”
刘卿燕欲言又止，最终郑重行礼：“定不负将军所托。”
次日黎明，宛城西门外杀声震天。孙飞率领的两千轻骑如旋风般杀入黄巾军营寨，四处放火，制造混乱。
“唐王！”宛城守将激动地指着城外，“援军到了！”
李辕登上城楼，极目远眺。只见西北方向烟尘大作，隐约可见骑兵纵横。但他眉头却皱了起来：“不对，这支兵力太少，只是疑兵……”
话音未落，南面突然鼓声震天！一支大军如神兵天降，直插黄巾军后背。为首一将青衣白马，长棍所指，所向披靡。
“那是……”李辕心跳加速。
“东方傲！”崔浩不知何时已登上城楼，指着远处，“王爷快看，是傲来军主力！”
宛城门洞开，李辕率精兵杀出，与东方傲形成夹击之势。黄巾军腹背受敌，阵脚大乱。
战场上，东方傲长棍如龙，所过之处敌军人仰马翻。他刻意避免使用异能，纯以武艺杀敌。左臂的纹路隐隐发热，提醒着他力量的代价。
“东方将军！”一声清喝从侧翼传来。东方傲转头，只见一队精锐簇拥着一位蓝袍将领杀来，那人剑法精妙，气度不凡，正是唐王李辕。
两人在乱军中遥遥相望，竟如故友重逢般同时点头致意。无需言语，他们默契地分进合击，将黄巾军分割包围。
“十面埋伏！”东方傲高声下令。傲来军立刻变阵，形成十个包围圈，层层绞杀敌军。
李辕见状，也令所部配合：“随傲来军阵型，杀！”
两军配合天衣无缝，如同演练过千百遍。黄巾军被这突如其来的默契打得晕头转向，不到两个时辰便全军覆没。
战后，宛城内外一片欢腾。李辕在太守府设宴，亲自为东方傲斟酒。
“久闻东方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更胜闻名！”李辕举杯相敬，“若非将军及时救援，宛城危矣！”
东方傲一饮而尽：“王爷过奖。若非王爷出城接应，此战不会如此顺利。”
两人相视一笑，竟有说不出的投契。宴席间，他们从兵发韬略谈到天下大势，见解惊人地一致，不时抚掌大笑，引得众人侧目。
“奇哉！”崔浩低声对刘卿燕道：“王爷平时不苟言笑，今日怎如此开怀？”
刘卿燕微笑：“家父曾说，英雄相惜，如宝剑遇良弓。”
宴罢，李辕邀东方傲入后园赏月。园中古柏参天，一泓清泉潺潺流过。李辕忽然单膝跪地，惊得东方傲连忙搀扶。
“王爷这是何意？”
李辕正色道：“当今天子暗弱，奸佞当道，百姓流离。本王欲匡扶社稷，奈何才疏学浅。今得遇将军，如旱苗得雨。恳请将军助我，共图大业！”
东方傲沉吟片刻，也单膝跪地：“王爷仁德，天下共知。傲愿效犬马之劳，但有一事相求。”
“将军但说无妨。”
“天下非皇帝之天下，非世家之天下，乃万民之天下。”东方傲目光炯炯，“他日若成大业，望王爷以民为本，创太平盛世。”
李辕肃然起敬：“本王在此立誓，若违此约，天诛地灭！”
两人当即焚香结拜，约为兄弟。李辕年长为兄，东方傲为弟。礼毕，李辕从密室取出一方玉盒。
“此乃皇室秘宝，今托付贤弟保管。”
东方傲打开玉盒，顿时金光流转，竟是传国玉玺！
“这……”东方傲震惊不已，“玉玺不是在洛阳……”
李辕微笑：“洛阳那个是赝品。真品早在十年前十常侍还未乱政之时，就被先帝秘密交予我保管。今日交予贤弟，以示诚意。”
东方傲郑重接过，只觉得责任又重了几分。月光下，两人把酒言欢，畅谈天下大势。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夜的结盟，将彻底改变历史的走向。
远处城楼上，刘卿燕静静望着太守府的方向。她手中紧握着那封密信，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