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战成名
莫辰看着她说：“你要解封印？”
“对！我上无量山就是冲着乾元石来的。”
她也不怕告诉莫辰，反正左右也知道她不可能毫无所求。
“好。”
“什么？”
白染一怔！莫辰放下茶杯，说：“此事解决后，我和你走一趟阎川。”
“你也要去？”
她就说怎么答应的这么爽快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封印之地在阎川，由中谷无量、南涧万俟、甘棠楚宫、月诸伏家这四方镇守。
届时有莫辰在，她行事或许反而更方便，便道：“行吧，你要去就去。”
接着就看到莫辰把乾元石取出来，白染有些不可思议道：“你现在就要给我？”
莫辰带着些许无奈摇头道：“你虽勘破心法，但灵力微弱，乾元石可助你修炼，我为你护法。”
“哦！”
就说怎么不先去探查，原来是想着给她提提修炼呢！
修炼最大受益者是她自己，白染自不可能推脱，等她从冥想状态中出来时已经入夜，乾元石不似白日那般安分，看来有人按耐不住了。
街道上寂静无声空无一人，白染跟着莫辰，依乾元石的指引寻找而去，却让一片水域阻隔了去路。
四周是死寂沉沉的环境，脚下乱石厚沙，鼻前若隐若现的腥味，白染竟然觉得很舒适，她抬手擦了擦鼻尖，道：“这里不是南涧了？”
莫辰把乾元石收好，“这里是，往前便不是。”
“那前面是哪？”
“新台。”
“新台？哪个新台？我怎么没印象。”
“十八年前才兴起的葛氏。”
十八年前啊，她已经被封印了，没印象很正常，白染问：“怎么起家的？”
“一战成名。”
新台葛氏居清波岛，于南涧旁，海水相隔，遥望不可及。
葛氏一族由葛永思统领，此人出岛后直接找上甘棠楚宫的楚然。楚然是当时小辈中公认的第二，虽然位于莫辰之下，但修为已经超出同辈者许多。
两人一战，葛永思废了楚然一条腿，一战成名。
“这葛氏和楚宫有什么恩怨大仇吗？”
“不曾听闻。”
“新台在中谷西南方，甘棠又在北面，这俩地理位置相差这么远，无仇无怨的这葛氏为什么不找近的偏打这远在天边的？”
看着跟前在思考的人，白染只想到一个：呆子！
她道：“这楚然必定做了什么，就算不是他也必定是代人受过。也别说那楚然是什么世家小辈排行第二，葛氏刚起，公然打伤楚宫的人，就不怕楚宫报复？还是说这葛氏已经强大到不怕楚宫了？你笑甚？”
白染放下环于胸前的双手改叉于腰侧，恶狠狠地瞪着眼底发笑的莫辰。
莫辰眼底的笑很浅很难察觉，他说：“清波岛上空不能御剑，只可行船，楚宫要打也得忌惮三分。”
“楚家那个就是个疯子，他要想打，别说清波岛了，就是整个仙门都与之对立他都不怕！”
这话不假，现仙门百家以甘棠楚宫为大，葛氏一族要是真的被记恨上，不可能安然无恙过了十八年，所以，“这两者之间必定有旁人不知道的事。啧！你还笑！哪里好笑了？”
莫辰轻轻摇头，掩下笑来道：“掌门师兄说若有机会，让我往新台探查一番。”
“你们怀疑葛氏？”
“听闻新台有鲛人出没，鲛人传说人人垂涎，师兄让我探查虚实。”
“是联手还是独吞？”白染冷笑。
莫辰没有半分掩饰，直视她沉声道：“师兄怕此事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利诱其他修炼者前来，若此事为真，定不轻饶。”
白染一噎，好吧，是她想岔了，让莫辰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只好清嗓道：“原是我误会了。”
“传闻之真，不怪人心不古，因此我等更应遵从本心，坚定不移才是。”
夜风习习，抚面而过，白染化而一笑，真诚道：“懂了，小师兄。”
莫辰点头淡笑，“要往新台需搭船，今夜太晚了，明日同栗珩说一声，我们再过来。”
翌日船上
“就不该跟那庄栗珩说，我现在脑子里都是他那鬼哭狼嚎的声音。”白染抬手拍了拍脑袋，那哭天喊地的声音就是挥之不去。
一大早，莫辰一说要往新台去，庄栗珩就死活要跟着，但阿七不让，说庄老爷子只让他说了事就赶紧回去，宗门里头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白染感觉太阳穴突突的，那厮拽着莫辰衣袍的下摆那满脸不舍的样子真的很辣眼睛。
船在无处可依的海面上漂游着，海浪拍打着船壁，有时候浪花直接泼进船舱里来。搭乘的人不止白染和莫辰，也有一些百姓和修士。
有位年轻的修士忍不住问：“这还有多远？船家你怕不是迷失方向了吧？”
船家正掌舵，乐呵呵道：“客官莫担心，这水路老朽日日来回，错不了。”
船上有人起哄道：“胆小就莫上船，这船板湿漉漉的都分不清是什么水了？！”
大家哄然大笑起来，那修士被嘲得满脸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白染正逗着旁边的幼童玩，那女娃见她长得好看，一口一个姐姐喊不停，直到让船给晃晕了才趴在母亲怀里打瞌睡。
靠岸后，莫辰帮着把女娃抱下来，妇人接回孩子连声道谢，那女娃靠在母亲背上仍睡得香，似乎做了什么梦，吧唧小嘴说着呓语。
白染和莫辰在岸上走没两步就被拦了下来，四位衣着朴素的修士很是恭敬地向他们作揖，其中一位道：“宗主听闻二位贵客到来，命我等前来迎接。”
他们才下了岸就来接人了，看来消息很灵通嘛。
莫辰回礼，“有劳。”
“不敢，贵客请！”
刚刚同船而来的修士低声讨论着。
“我说那是无量宗门的莫辰，你偏不信。”
“这无量山的人来此处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怕也是冲着鲛人来的。”
在船上时白染就听过一轮猜疑，着实没兴趣去搭理他们，自顾和莫辰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