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从未有过的温柔

暴雨如注，雨刮器疯狂摆动也划不开眼前的水幕。裴御渊的车稳稳停在程御凰的公寓楼下，车灯在雨帘中晕染出朦胧的光圈。车内的雪松混着威士忌气息与潮湿的雨水味激烈碰撞，蒸腾的水汽将玻璃窗蒙上白雾。

裴御渊刚想说话，转头看向副驾累一天睡着的程御凰。突然天空劈了一道闪电，程御凰身体一颤，她蜷缩成一团，裴御渊把西装外套包裹在程御凰身上，轻轻拍着程御凰的背，看着程御凰的睡颜，或许是因为闪电，她发丝凌乱地贴在有些苍白的脸颊，或许听见了雷声，女人紧紧皱着眉头，睫毛上还沾着微微出汗的水珠，或许在工作精明能干的女强人只是她的面具，让自己在外面更让人有信服力，可工作以外的程御凰也许是个普通的小女人，也需要关心疼爱，比如她很害怕打雷，眼前的女人看着让人心疼

“不要，不要”程御凰像是做了噩梦一样，嘴里喊着

裴御渊轻轻拍着程御凰的背，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一遍遍重复着，或许裴御渊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又或许是感同身受。

程御凰突然惊醒，额头有少许汗珠，看向裴御渊温柔的看着自己，还有身上他的外套，裴御渊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到家了”

程御凰想到刚刚在他面前可能有些出丑，咬着下唇解开安全带，“谢...谢谢你。”推开车门的瞬间，雨丝劈头盖脸砸下来，寒意瞬间浸透单薄的衣衫。她犹了犹豫抱着手臂就冲进雨幕，没跑出几步，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等等！”裴御渊追上来，衬衫早已被雨水浇透，勾勒出结实的轮廓。他伸手拉住程御凰的手腕，将折叠伞塞进她手里，“我送你上去。”

电梯里，两人湿漉漉的衣角滴着水，气氛却灼热得令人窒息。程御凰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能清晰听见身旁裴御渊的呼吸声。到了家门口，她摸索钥匙的手不住颤抖，“不用...不用送了。”

裴御渊突然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沙哑：“浑身湿透了，别再发烧”

“没…没事”程御凰本能后退一步

“我打电话叫个人给你带姜汤”

“不用了裴总，我没事”看见程御凰有点倔，裴御渊也没再多说什么，告别以后，转身走进电梯时，他的背影依然挺拔

程御凰望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回到了房间，身体贴着门抱着双腿缓缓蹲下去，门外的暴雨雷声不断持续了一整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