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离家出走的大小姐
月光如纱，轻柔地笼罩着河面。水波荡漾间，银辉碎成千万点星子，在两人交缠的身影旁流转。
李寻安的目光正对上怀中人湿漉漉的眸子。少女的睫毛沾着晶莹水珠，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宛如蝶翼振露。
她苍白的脸颊因窒息泛起一抹嫣红，唇色被河水浸得愈发嫣红，如同三月枝头初绽的樱瓣。
少女看着李寻安，李寻安英俊的外表映照在她的眼中。
月光下，李寻安棱角分明的轮廓镀着一层银辉，剑眉星目间透着坚毅，薄唇紧抿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她苍白的脸颊忽地泛起一抹红晕，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这个救她的男子近在咫尺，湿透的衣衫紧贴着他精壮的胸膛。
少女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他的衣襟。
李寻安抱着少女，胸对着胸，慢慢的游到了岸边。
“谢......谢谢......”她声如蚊蚋，粉唇轻颤着吐出这两个字，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轻颤。
水珠从她发梢滴落，沿着绯红的耳垂滑入颈窝，在月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
尤其是被水浸湿衣服后，她傲然的身材更是一览无余。
李寻安看着女孩，虽然他对她的身材甚是欣赏，不过，他现在倒是有一件事情，还必须得眼前这两位女子帮忙。
那就是给他作证。
这两个女子，可是唯一见到那凶手的人。
而且，她们看上去并不是一般人，若是他们能够给自己作证的话，定然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
李寻安立即装出了大义凛然的样子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那个......”少女忽然抓住了李寻安的衣角。
“恩公......”她声音轻若蚊蚋，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可否告知姓名？救命之恩，我一定......”
话未说完，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单薄的身子如风中落叶般摇晃。
李寻安下意识伸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肩膀，触手一片冰凉。
少女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像是脱力般软软靠在他臂弯里，发间幽香混着河水的湿气萦绕鼻尖。
“在下李寻安。”他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李寻安还未说出自己的请求的时候，此时，少女再度抓住了李寻安的衣角。
“恩公，你要去什么地方？可否......带上我们......”少女再度弱弱问道。
李寻安看着两个少女，他虽然很想她们帮自己作证。
但是，这大晚上的，他一个嫌犯，可不敢带着她们进城啊。
李寻安旋即打量着两个少女，尤其是那小姐，完美的曲线在李寻安的眼前展现出来。
胸前随着呼吸慢慢起伏，衣衫透明，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的雪白。
李寻安露出微笑道：“现在已是深夜，你们两个这个样子跟着我，难道就不怕我......？”
那小姐红着脸，红的都要滴出水来，看着李寻安，声音轻若蚊蚋道：“恩公......恩公你救了...我的命，若是想要我...以身相许的话...也...也不是不可以。”
握草！
白给？
那丫鬟也跑到了少女的身边，挽着少女的手道：“小姐，小姐......你在说什么呢？”
她立即怒目看着李寻安立即道：“你虽然救了我们，但是不要有非分之想啊！”
“小姐她只是......”
旋即，丫鬟看着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看向李寻安道：
“你看我们两个小姑娘，身上的衣服和带着的行礼都湿了，现在入城，有些不方便，所以小姐才想跟着你的。”
李寻安看着二人，她们身上湿透的衣衫紧贴着她们的紧贴肌肤，勾勒出青涩却已初显曼妙的曲线。
现在这般模样入城，的确不妥。
李寻安看着那小姐的样子，笑了笑，旋即道：“好了好了，逗你们玩的。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如果二位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带二位去烤干衣服。”
两位少女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流露出对李寻安的信任。
“多谢公子。”少女微微欠身，声音轻柔似水。
李寻安颔首示意，转身走向岸边那具冰冷的尸体。
他蹲下身，借着月光仔细检查船夫的伤口。
当看到那空荡荡的腹腔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果然如他所料，肾脏已被完整摘除，创口边缘平滑如镜，与之前几起命案的手法如出一辙。
“走吧。”他起身时声音低沉，目光扫过远处隐约可见的县城灯火。
他知道，县衙的人很快就会来处理这具尸体，但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而且，现在他可是逃犯，自然不能回到县衙中。
这里距离那日李寻安跌落的山洞不远，李寻安带着两位少女来到了那个山洞。
李寻安从怀中取出火折子，随着“嚓”的一声轻响，跳动的火苗驱散了洞中的黑暗，在岩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李寻安找来了干柴，在洞中生起了火。
“没想到，又回到这里了。”李寻安心中感慨。
旋即，李寻安目光看向了那来两位少女。
两位少女挨在一起，靠在一块石头旁边。
李寻安坐在她们的对面，火光的照耀之下，那小姐湿漉漉的身体变得更加的性感。
李寻安想要得知两位少女的身份。
因为在他的记忆之中，这个世界，实力和身份为尊。
若是两个少女只是流民的话，她们的证词，并做不得数。
旋即，他看向两位少女，开口询问道：“你们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此言一出，两位少女皆是一惊，难以置信的看向李寻安。
那小姐抿了抿唇，声音里带着几分强装的镇定：“公子何出此言？“
说话间，她的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李寻安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火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篝火，火星噼啪炸开，映得他眸中似有星子闪烁。
“两位莫慌。”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带着令人安心的沉稳，“在下不过是根据蛛丝马迹略作推断罢了。”
说着，他目光在少女华贵的衣料上停留片刻。
那月白锦袍虽被河水浸透，却仍能看出用的是上好的云纹缎，袖口暗绣的缠枝纹在火光下若隐若现。
腰间悬挂的羊脂玉佩更是温润如脂，绝非寻常人家所能拥有。
“这位小姐的衣着...”他指尖虚点少女的衣襟，恰到好处地保持着距离，“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连腰间的佩玉都是上等的和田籽料。”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样的装扮，在长乐县可不多见。“
火光映照下，少女的耳尖微微泛红。她下意识攥紧了湿透的衣角，水珠顺着指缝滴落在石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李寻安往火堆里添了根枯枝，火星倏地窜高，“而且，两位闺阁女子又怎会选在此时渡河？你旁边的丫鬟又呼唤你为‘小姐’。
所以，我猜测你应该是离家出走的大小姐。”
此时，两位少女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惊诧之色。
火光映照下，那小姐的杏眸微微睁大，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的阴影。
她红唇轻启，露出一个恍然又带着几分钦佩的笑容。
“公子果然好眼力。”她轻声说道，声音如同清泉击石般清脆悦耳。说话时，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不知小姐来自何处？”李寻安继续问道。
“我家小姐可是......”丫鬟杏眸圆睁，声音里带着几分掩不住的自豪，却又在小姐轻扯袖角的暗示下戛然而止。
火光映照中，那姜小姐的耳尖倏地泛起一抹红晕。
“小杏！”她轻声嗔怪，眼尾那颗泪痣随着微蹙的眉梢轻轻颤动。转而向李寻安盈盈一礼：“家父不过是在幽州做些绸缎营生......”
李寻安微微点头，他自然知道这小姐的身份定然不会如此简单。
若是这样的话，她们作证的说服力，又会更强几分。
李寻安的心中，也多了几分把握。
李寻安看着那小姐问道：“不知小姐名讳是？”
小姐眼睛一转，旋即道：“沈秋月。”
‘沈’李寻安心中琢磨着这个姓氏，他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不过，李寻安并未在意，看着那沈秋月问道：“沈小姐，不知能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恩公所求，秋月自然义不容辞，不知恩公想要我帮什么忙？”沈秋月问道。
李寻安平静回应道：“作证。”
“恩公所求，秋月自然尽力而为！”沈秋月立即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