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家里有只色鬼？

老张往椅子上一靠，活像只泄了气的皮球，长叹一声震得茶桌上的貔貅茶宠都跟着抖了抖。

他冲我们摆摆手，那架势仿佛在说“来，听我摆摆这摊烂事儿”，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凝重得像灌了铅，连老空调的嗡嗡声都弱了几分。

老张抄起茶壶，给我和王春萍各斟了杯茶，动作慢悠悠的，像是在酝酿什么惊天大瓜。

“我跟娟子啊，那是大学晚会上看对眼的。”他盯着茶杯里打着转的茶叶，眼神飘得老远，“第一眼看见她，我魂儿都没了，就跟曹植见了甄氏似的。她读的野鸡大学，成绩中等；我可是名牌大学尖子生，追她还算顺利。后来结了婚，她跟着我去部队，可我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为了多点时间来陪她，前年我终于搞好了提前退休，本想带她环游世界，结果倒好，人算不如天算啊！”

王春萍赶紧接话，语气里全是心疼：“老张，以你的条件，再找个好姑娘还不容易？”

我没吭声，只冲老张挑了挑眉，意思是“接着说啊，我还等着听重头戏呢”。

老张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样子让我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不瞒你们说，我觉得家里有邪物！”

我手里的茶杯“当啷”磕在桌上：“啥？有鬼？该不会是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了吧？”

“娟子不止一次说，有只色鬼总在家强奸她！”老张这话一出。王春萍手里的茶勺“当”地掉进茶海，溅起的水花差点烫到她的手。

我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像在听恐怖故事：“她被……被鬼欺负的时候，你在不在家？”

“我要在家能让这事儿发生？”老张一拍大腿，震得满桌茶具叮当作响，“她说那东西除了看不见，跟真人没啥两样，还……还说好几次被弄出了高潮！”这话信息量太大，我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咳嗽得眼泪都出来了，王春萍的脸涨得比煮熟的虾还红。

“该不会是鬼压床吧？科学上说这叫睡眠瘫痪症。”我好不容易喘过气。

话刚出口就被老张怼了回来：“睡眠瘫痪症能让女人高潮？你当我傻啊！”

王春萍实在憋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老张！哪有什么鬼！分明是有人借着鬼的名头偷情！你就是不愿意相信罢了！”她这一嗓子吼得我耳朵发麻，老张却像被点了穴，呆坐在那儿不吭声。

我清了清嗓子，感觉自己像在讲什么少儿不宜的秘密：“二位听说过字母圈文化吗？”

看着他俩一头雾水的样子，我掏出手机一边翻资料一边解释：“SM，简单说就是施虐和受虐。有些施虐方会提奇怪要求，比如让情人在亲热时给配偶打电话……”

“这也太变态了吧！偷情不都偷偷摸摸的吗？”王春萍捂着嘴，表情像吞了只苍蝇。

我耸耸肩：“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嫂子玩的就是这种刺激的。”说着，我在电脑里翻出几张纹身图片，转向老张：“你仔细想想，娟子身上有没有这种魅魔纹、黑桃K之类的？”

老张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摇头：“没见过。但鬼的事儿是真的！我自己也被鬼压床过！”

我忍不住八卦起来：“你也……也到高潮了？”老张狠狠瞪了我一眼：“想什么呢！我就是动弹不得！”

“娟子说洗澡时，二十八楼的窗外还出现过男人的脸！”老张这话刚说完，王春萍彻底炸了：“老张！换作是我，早吓得喊救命了！可你老婆还能淡定洗完澡，出来跟你平静描述？她这分明是在炫耀！你倒好，还真信了她的鬼话！”

王春萍越说越激动，手指着老张直哆嗦：“我看你们家最大的‘鬼’，就是你老婆！说不定人家正偷着乐，把你当傻子耍呢！”

老张被怼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动了动，却啥也说不出来。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老空调还在不知死活地吹着冷风，吹得我后颈发凉。

我默默抿了口茶，心想：这单生意可真刺激，比看十部悬疑片还精彩，就是不知道最后揭开的真相，老张能不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