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特异点的过去
绿色的长枪断裂，虽然这是用魔术变成的东西，但是终究不是宝具。
库丘林拉开了距离，称赞着：“收回前言，你比我想象的要难缠的许多，不愧是和那个‘我’互相纠缠的人。”
“要使用宝具了吗？我随时可以奉陪。”archer alter回答。“这个距离，就算有着避矢的加护，你也不可能躲开我的宝具。”
丢掉断裂的绿色长枪，库丘林再次摆出进攻的架势：“乐意奉陪！”
朱红的枪出现在他手中，赤红的魔力迸发。另一面的archer alter也完成了子弹的填充，漆黑的魔力在枪管之中酝酿。同时，如同伤痕的金色裂痕出现在他的身躯之上。
“Gáe……Bolg！”等级B，对人宝具·刺穿死棘之枪。
长枪如同赤红的闪电，一旦刺出就一定会命中对方的心脏。
这一枪是无法避开的，哪怕有着坚硬的盔甲保护，或者被刺中之前杀死持枪的人，也难以改变被刺中的命运。在长枪被刺出的一瞬间，心脏被贯穿这个结果就被注定了。
在这样的情景之下，想要躲开这一击，唯有靠虚无缥缈的幸运。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archer alter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打算。心脏被刺穿，这哪怕对于从者而言也是致命伤。但是他不为所动的扣动扳机，那平平无奇的“子弹”飞出，目标却不是近在咫尺的库丘林。
等级未知，无限剑制。
“糟糕！”知道对方目标不在自己的库丘林抽枪回防。
但是面前的archer alter死死的抓住刺入胸腔的长枪，阻止了的他的回防：“你就在这里看着吧。”
库丘林并不知道archer alter的宝具名字，也不知道那个持盾小姑娘的盾牌能不能挡住这一击。更加不能确定，这一击到底是冲着谁去的。
但是看archer alter即使身死，也要打出那一发“子弹”的决断……他对那一击是绝对充满信心的。
“必杀读破，烈火一册击！”
红色的身影跃出，缠绕着赤红火焰的剑刃挥下，挡在了“子弹”的射击途径之上。剑刃上传来的巨大力量令藤丸立香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剑，正面对抗宝具，对于现在的他还是有些勉强。
但是他要做的并不是将这“子弹”打回去，而是改变它的轨迹。
“子弹”与剑刃的撞击迸发出刺眼的火花，产生的热量令火炎剑烈火的剑刃更加的坚韧。双手握住剑柄，炽热的龙围绕着火之剑士在咆哮。
“叮！”的一声，“子弹”与剑刃擦过，但却偏离原来的轨迹，击中了侧边一栋破旧的房屋。片刻的平静之后，无数锋利的剑刃从房屋之中探出，将其撕的粉碎。
落在两名从者对战的楼顶，藤丸立香心有余悸的看着这一幕。即使玛修能够抵挡的住这些爆发的剑刃，那么所长呢？她能躲得过这些爆开后无处不在的剑刃吗？
手中的通讯手环震动，探出杀生院祈荒严肃的脸：“立香，虽然我很想夸赞刚才的拦截做的很漂亮。但是我还是想说，这样直接向着宝具冲过去太冒险了。”
“可是让这东西冲着所长她们去就危险了。”藤丸立香微微的喘着气，连续两次变身，还有正面拦截宝具，即使是变身后体能得到强化的他也觉得够呛。
杀生院祈荒叹了口气：“但是还是太冒险了，作为医生，我无法容忍这样的行为。”
“训斥的事之后再说吧，祈荒小姐。”藤丸立香再次握着剑，看向正无言面对着他的archer alter。
库丘林的长枪已经将他的心脏贯穿，宝具也被自己干扰而没能击中目标。他的退场已经是不可避免的，哪怕放着不管也不会成为威胁。
但是藤丸立香还是想知道，他为何会对他们有那么大的敌意。
“……啊，是我搞错了啊。”没等藤丸立香疑问，一直默默看着他的archer alter捂住了额头。
虽然声音一样，传来的香味也几乎一样。但是他还是察觉到了一些微妙，且完全相反的事实……藤丸立香身上溢出的芳香的主人、通讯手环对面说话的人，并不是他要杀的人。
留下一句大概无人能理解的话，archer alter化作粒子消失。藤丸立香和库丘林对视了一眼，一头的雾水。
……
“我改变主意了。”返回了巨坑的边缘，库丘林忽然的说。
藤丸立香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问：“改变什么？”
“我原本的打算是，我和你们组成同盟，一起终结这场扭曲的圣杯战争。”库丘林侧头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但是在近距离的看过你的表现之后，我改变主意了。”
他认真的看着藤丸立香说：“成为我的御主吧，我会、不，是我们会一起赢得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
“理由呢？”奥尔加玛丽依旧没有完全信任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从者。
库丘林微微一笑：“御主会在乎从者强大与否，从者也会在乎御主是否优秀。对我来说，比起藏身幕后发号施令的御主，我更加喜欢可以并肩作战，甚至交付后背的御主。”
一旁的玛修露出了然的神色：“库丘林先生在生前属于赤枝骑士团的一员，与同为骑士的前辈相性极佳。”
库丘林再次看向藤丸立香，露出满意的神色：“简而言之，我非常中意你。而且成为你的从者的话，她们也就不用再担心我会对你不利。令咒的存在，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桎梏。”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御主御主拥有复数从者没问题吗？先前召唤仪式的时候不也失败了。”藤丸立香倒是在思考另外一个问题。
先前所长与他说过，圣杯战争最基础的规则，就是七名御主带领各自的从者互相争斗，这自然是一名御主只能拥有一名从者。
提到这个，奥尔加玛丽颇为自得的说：“一般圣杯战争下一名御主只能拥有一名从者，但是你以为你入职的是哪里？是迦勒底！”
“拥有复数从者最大的问题就是魔力供给问题，一般的魔术师支撑一名从者战斗已是极限，但是……”她神情之中满是骄傲，“在迦勒底完全不需要担心这样的问题，从者所需的魔力会由迦勒底的发电所提供，御主只是中转站而已。”
她看向藤丸立香，伸手按在玛修的大盾之上说：“另外，迦勒底的御主也与一般圣杯战争的御主不一样。先前召唤失败的原因，是我们用了‘这边’的规则，如果以迦勒底的规则的话，那就完全不会失败。”
“……关于召唤失败的问题，我待会有话对御主说。”不知为何，库丘林神色有些尴尬，“现在还是先缔结契约吧。”
令咒闪过一道光芒，藤丸立香感觉自己链接这两道意识，其中一道散发着柔和堇色光芒的是玛修。另外一道散发着亮眼的蓝色，且如长枪一般的锐利。
同时，他还感觉到某种力量正在流向对方。
感受着充盈的魔力，库丘林活动了一下身体：“如果刚才以这个状态对上archer的话，我绝对不会给他释放宝具的机会……不过这样事后诸葛的话也没必要说了。”
失去御主的从者没有魔力补给，战斗力会大打折扣。
相对于从者的状态，奥尔加玛丽倒是更关心藤丸立香的状态：“身体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尽管刚才的两次战斗证明藤丸立香拥有和从者角力的能力，但是她始终没有忘记，他在之前一直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并未经过系统的魔术训练。
“……稍微感觉有些刺痛。”藤丸立香感受了一下，微笑的回答。
咬了咬下嘴唇，奥尔加玛丽神色有些复杂，并没有揭穿他。
魔术师在使用魔术回路，尤其是初次激活的时候，会伴随着一些不适感。随着魔术回路质量的评价越低，这不适越强烈。而藤丸立香的魔术回路质量评价，评为二流都有些勉强。
这与玛修的情况不一样，她本身拥有完整，且质量都在藤丸立香之上的魔术回路。如果不是使用宝具这种需要耗费大量魔力的战斗方式的话，一般的行动只会消耗自身的魔力。
“好了，该履行之前的约定了。”库丘林招呼所有人过去。
他站在那据说是圣剑轰击的大坑之前，眺望远方说：“我会告诉你们这个特异点之前发生的事……”
异变从所有人，包括御主消失开始的。无名的大火忽然的袭来，所有的人类化作尘埃，无主的从者们在废墟之上徘徊，这场圣杯战争变质了。
最初出现混乱的是berserker，本就狂暴的他无差别的攻击其他的从者。caster、rider、assassin先后的被他击败，但是诡异的是，这些本该退场的从者却留了下来，无目的游荡，疯狂的破坏着眼中的一切。
他们对剩下的三骑士展开了围攻，最先被击败的是lancer。不过他却并未退场，也未被混乱感染，而是凭借战斗续行的能力，找到了结盟的saber和archer。
圣杯战争的异变，让他们放下了互相敌对的立场，决定先搞清楚这场大火的原因。但是突然袭来的berserker，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berserker拥有全从者中最高的参数，这一点就让他凌驾于三骑士之上。若非因为职阶技能狂化的存在，他便是这次圣杯战争中当之无愧的最强从者。
berserker的难缠也表现在他的宝具之上，God Hand，对人宝具·十二试炼。
拥有这个宝具在，等级稍低一些攻击对他完全无效，魔术也一样。更麻烦的是即使拼死杀死他一次，他也会立即复活，配合上同样麻烦的战斗续行，是个完全不讲理的从者。
哪怕是使用saber的圣剑，也不能保证能够将其一击必杀。
能够成为三骑士，他们自然是从者之中的佼佼者，自认为在一对一的战斗之中，绝不会逊色于其他从者。但是，在面对一个不管受多重的伤，甚至杀死之后都还能再站起来的berserker，这就另当别论了。
lancer终究还是退场了，他虽然也拥有战斗续行，但是却不像berserker一样能够恢复。其次是archer，战斗至最后一刻的saber解放了圣剑，圣剑的光辉照亮半个城市。
可是就算这样的攻击，也没有将berserker消灭。
saber因为魔力耗尽退场，而berserker也回到了自己的森林之中，其余幸存的从者互相争斗。再之后，lancer被自己刻下的原初卢恩再召唤，archer也不知为何再次出现，还变成黑色的样子。
“……综上所述，我从之前的‘我’的那里接收到的记忆就是这些。”库丘林说，目光看向了藤丸立香，“算上御主变身后的saber、我、还有刚才退场的archer，七骑从者骑士已经重新集齐了。”
“让我代替saber什么的……”藤丸立香看着那个被圣剑轰出的大坑，神色有些苦恼。
虽然同样都是saber，但是两者有着很大的不同。最明显的，就是他的圣剑，可不会放出攻击范围波及半个城市的光束……至少现在不行。
听完库丘林讲述的奥尔加玛丽沉思：“所以你就觉得，如果现在按照正常的圣杯战争规则，让七名从者继续争斗下去，圣杯说不定会显现，从而结束这场圣杯战争。”
库丘林点头：“没错，rider被御主击败，archer已经退场。接下来再击败berserker、caster和assassin，这场圣杯战争就该结束了。”
更何况，他们还拥有第八名从者，通常圣杯战争不会出现的shielder。玛修的目光也一直都在那圣剑造成的大坑之上，神情有些不安。
藤丸立香发现了她的异常，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即使所长一直在为他讲述，但是短时间内他也消化不了关于从者的那么多知识。而玛修的情况和一般的从者有很大的不同，先前在迦勒底中央区域所受的也不知是否痊愈。
“不，我的身体很健康，绝对不会拖前辈、不，是御主的后腿……”听到他关心的玛修神色有些激动的说。
因为库丘林的出现，让玛修忽然的想起，她与藤丸立香现在的关系，可不只是前后辈而已，还是主从。因此对他称谓，也和库丘林一样变成御主。
“但是……”玛修有些失落，堇色的眸子有些黯淡，“我没办法使用宝具，无法帮上御主太多的忙。”
能够变身saber，还堪比从者的御主，并不像一般的御主一样需要从者分神去保护。但是，这并不是她只能在身后看着他独自前往战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