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次正式的灵子转移
“你是说，你见到了疑似玛丽，但是又不能确定是否是她的未知生命体，还与她缔结了御主与从者的契约。”放下手中的茶杯，杀生院祈荒知晓了藤丸立香着急寻找自己的理由。
这可是相当不得了的事情……前提是确实发生的话。
从者是由英灵降格而来，而英灵是历史上存在的杰出人物死后，被英灵座所接纳而来。所以已死之人立刻作为从者被召唤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奥尔加玛丽无疑是个优秀的魔术师，迦勒底尽责任的所长，但是仅仅是这样，可没有登上英灵座的资格。
对于英灵而言，有着知名度的桎梏。生前就算平平无奇，但是在后来被人所知的越多，便有被英灵座接纳的可能。
但是生前强大，却无留下任何传说者则无法被英灵殿选中。
知晓奥尔加玛丽事迹的人，仅限于迦勒底与时钟塔。而在时钟塔现在依旧无法联系，甚至可能已经被大火波及的现在，仅仅只靠现在迦勒底这不到二十人的知名度，显然无法让她成为英灵。
且不说魔术师还有着隐秘神秘的职责，不会向普通人揭露魔术世界的存在。像迦勒底这样，科学家和魔术师一起探讨的场景，对于全世界来说都可能是仅此一列。
知名度可以算作没有，本身虽然优秀，但也无法破格到被英灵座接纳的奥尔加玛丽，几乎不可能以从者的身份现界。
“立香，你的令咒并没异常，与你建立魔力链接的也只有玛修一人。”杀生院祈荒认真的说，“示巴也没有任何预警。”
示巴被迦勒底亚斯的爆炸波及，导致在特异点内无法提供太多的帮助。但是在这迦勒底内，预警任务还是能好好完成的。
“……是吗，或许是我因为太过劳累搞错了。”从对放开口就一直沉默着的藤丸立香说，“抱歉让祈荒小姐你特意来一趟。”
“关注你的身心健康，可是我现在重要的任务。”女医生起身告辞，“那么我先回去，身体有哪里不舒服，记得一定要和我说。”
藤丸立香送她到门边，直到房间的门缓缓的关闭，他才回头，默默看着那一直都在他身后，神情依旧宁静的异星巫女。
他看着这似乎只有他一人能看见的未知存在，再次发出自己的疑问：“如果是你的话，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回到走廊的杀生院祈荒并没有立即离开，她靠在紧闭的房间门之上，闭上眼睛，神情有些苦恼：“我还是说谎了啊……”
“……玛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回头看了一眼，即使房门已经关闭，但是那白色的身影依旧令她在意。
她能看到那个异星降临的存在，确实如藤丸立香所说的一样，是与奥尔加玛丽相似，但是又并不能确定是否是她的存在。
谎称自己看不见那身影这件事让她有不少的愧疚，但是后者脸上那只有她能看得到的，像是在说“不希望有人知晓自己存在”的意味，她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
起身离开，她神色依旧的苦恼：“这个要是被达芬奇亲知道可就麻烦了，我会被骂惨的……”
但是，她还是愿意帮助她。因为在对方在看向藤丸立香时，那种即将冻毙于风雪中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温暖的神情，她可是相当的熟悉。
再者，如果她真的是奥尔加玛丽，那么她是最不可能对迦勒底不利的人。示巴之所以没有报警，或许还有可能，是认出了那是制造它的人。
……
中央区域，穿着着特制紧身战斗服的藤丸立香深呼吸了一下，走进了面前了打开的框体。另外一边，同样身着紧身衣玛修也一起进入了另外一个框体。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灵子转移调试完成。不同于上次什么都不懂的转移，这一次他做足了准备，知晓了前往的时间是公元1431年，正值英法百年战争时期的法国。
不过所做的事与冬木一样，打倒可能存在的敌人，修复特异点，并回收圣杯。
广播中的倒计时清零，那种失重感再次袭来。藤丸立香做好准备，等待转移到特异点的落地。
忽然，他感觉手边传来毛茸茸的感觉。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白色的小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了他的框体之中，踩着他的脸，爬到头上后又在肩上停下。
来不及告诉外面的有个偷渡客，眼前再次出现那跃入某个圆的景象，蓝天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御主，你还好吗？”玛修惊慌的声音传来，有些惊讶的看着那小兽，“芙芙又跟过来了吗？”
在之前冬木特异点行动时，就是因为这小兽跑进了她的转移框体之中，让她从框体之中离开，导致被爆炸的冲击炸飞……不过现在看来，这或许说不上是件坏事。
并非因为再次失重，而是被白色小兽糊脸跌倒的藤丸立香抓起芙芙，对上的却是它一副毫无偷跑自觉的眼神。话说回来，就算是魔术师中也是极其稀少的灵子转移资质，为什么它会有？
通讯手环震动了一下，杀生院祈荒的影像再次出现：“看来转移已经成功，不过因为迦勒底亚斯的损伤，我们这边不能完全显现你们那边的景象，能告诉一下你们的所在地吗？”
她的声音有些失真，画面上有些雪花印记，示巴的通讯在这里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藤丸立香环视了一圈，发现他们正处于一片森林之中，远处隐隐可见一些房屋的轮廓，不远处还有一条规模不小的河。
“……河的话可能是塞纳河，我们这边只能勉强确认你们的位置在巴黎附近。”听完他们汇报的杀生院祈荒思索着。
她迅速的做出了指示：“去和当地人交流一下看看吧，特异点是因为历史上的一处节点出现意外才诞生的。知晓这个时间发生了什么，对修复特异点很有帮助。”
公元1431年发生事太多，但是如果仅限于法国的话，除去战况依旧焦灼的英法战争之外，那么便是那位圣女贞德被俘并被处于火刑的事。
这是即便在此时，也足以震惊整个欧洲的大事件。
“虽然现在一切不明，但是这个时间点也实在令人意外，就先假设特异点的形成与那名圣女有关。”达芬奇的声音插了进来。
本来作为从者的她是修复特异点的一大助力之一，本该一起随着灵子转移前来。可惜因为迦勒底的惨状她看不下去，所以留在那里主持着修复工作。
“我知道了。”藤丸立香回答，打算去刚才看到那些屋舍收集情报。
“玛修，该走了。”他叫上堇色的少女准备出发，却发现她正抬着头看着天空，神情介于惊讶和疑惑之间。
他走过去问：“有什么在意的吗？”
“……那个，或许是因为我没有见过真正的天空的缘故，所以对那个觉得有些惊讶。”玛修侧头，柔美的脸上带着疑惑的说，“天空中的那个裂缝，在御主看来是正常现象吗？”
藤丸立香愣了一下，向着女孩指示的方向看去。一道如同利器切开的裂缝贯穿了天空，犹如伤痕一般，散发着不祥的红光。
“……祈荒小姐，达芬奇亲，天空中有异常。”他通过手环与迦勒底那边联系，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告诉她们，“看形状，与迦勒底亚斯之上的那道伤痕很像。”
示巴暂时无法探测这边的地形，但是接收他们拍下的影像还是不成问题的。在收到藤丸立香发回的关于天空的异象之后，整个管控室陷入了沉默。
他们立即将接收到的图片与迦勒底亚斯做比较，得出的结论与藤丸立香猜测的一样。特异点天空的痕迹，与迦勒底亚斯的痕迹相吻合。
这是在冬木无法获取的情报，因为冬木的天空被大火催生的烟雾遮蔽，即使用魔术手段和示巴观测，也无法看到之后的天空。
当某样东西的存在理所当然之时，人们会缺乏对它的关注，因此疏忽它发生的一些变化。如果不是玛修对于天空的好奇，藤丸立香大概要晚一点才发觉那之上的异常。
迦勒底那边在正对天空伤痕的问题做着探讨，藤丸立香带着玛修与芙芙来到了之前所见到的屋舍。天空的景象也令他们在意，但是在此之前，他们要搞清这个特异点发生了什么。
当看到那些房屋之上有着火焰灼烧的痕迹，藤丸立香对于会扑空这件事有了心理准备。
所有房屋之中都没有人，看痕迹，这些房屋的主人似乎是匆匆离开的，只来得及带走了食物以及贵重物，至于家具这些则是被随意的抛弃。
藤丸立香陷入了沉思，这样的状况与冬木太过的相似。另外还有一点令他在意的就是，无论是这被焚毁的房屋，还是被抛弃的家具，对与正值中世纪的公元1431年来说，似乎有些太过先进了。
忽如其来的轰鸣声打断了他的思考，手上的手环震动，杀生院祈荒焦急的声音传来：“示巴检测到附近有魔力反应！”
“从者吗？”赤红的龙显现，藤丸立香手握着圣剑，玛修也持着那面大盾来到他的身边。
“不，这个反应并不是从者。”杀生院祈荒顿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说，“这个反应更加接近幻想种，具体来说，是龙种！”
“龙？”藤丸立香愣了一下。
……
漆黑的重炮不断的发出火光，一支身着蓝色军装的军队正在抵挡着那些来自天空之中的双足飞龙的进攻。大炮这样的武器连城墙都能攻破，但是在面对龙这种灵敏且会飞的传说生物之时，显得太过的笨重。
“左边注意炮击，没有炮弹就用子弹，不要给那些怪物接近的机会！”军队的指挥官是个有着漂亮胡须的年轻军官。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他将一门巨炮举在手中，手动瞄准天空之中双足飞龙。这样的举动吓坏了他的士兵，却在他创下击坠双足飞龙的战果之后，争相的模仿。
但是却发现，这样的战法只能他一人使用。
炮声不断的轰鸣，军官击落了一只又一只的双足飞龙。但是战况并没有好转，因为双足飞龙迎来了增援，数只双足飞龙突破了弹幕，冲进了阵列之中，摧毁了几门炮台。
令人无力再战的咆哮就在耳边响起，就连英勇的不像人类的军官也被震慑了一下，然后怒吼着调转炮头瞄准那些双足飞龙。炮声并未响起，本该为他填充炮弹的士兵被震慑在原地，脸色铁青，看来是已经没有战意了。
“henshin！”某种机械机械的轰鸣声传来，不知名的红色两轮机械冲破双足飞龙的封锁。红色的剑士自机械上跃下，手中燃烧着火焰的剑刃撕裂一只双足飞龙的身体。
堇色的身影也从后座跳下，手中的巨盾拍飞突入阵列的双足飞龙。这突然闯入战场的第三发势力，让不管是双足飞龙一方还是军队一方都愣住了。
双足飞龙的尸体随着金色的光芒消失，藤丸立香看着愣住的军官：“还能动么？”
“当然能动！”年轻的军官回应，抡起手中的炮管砸向最近的一只双足飞龙，“你是来增援的？这样的打扮可真是有够古典的。”
“……这之中有很多的原因。”藤丸立香说着，看向那些正忌惮的看着这边的双足飞龙，“具体的先将这些飞龙击退了再说。”
“御主！”一边的玛修忽然的叫住他，“这些双足飞龙，似乎在撤退！”
藤丸立香和军官都愣了一下，后者已经从回过神的士兵那里得知远处的双足飞龙正在离开的报告。它们挥舞着翅膀飞得更高，在发出一些无法理解的嚎叫之后，迅速的变成一个个黑点消失在天空之上。
那年轻的军官来到藤丸立香面前，有些好奇的打量说：“最近有听说过这一带有人用剑击退飞龙的传闻，莫非就是你？”
同样疑惑双飞飞龙为何撤退的藤丸立香回答：“不，我是最近才来到这边的，大概不是你说的人。”
“不管是不是，你拯救了我与我的部队确实是事实。”军官倒也没有因此失去对藤丸立香的热情。
双足飞龙已经全部离开，书页滑动，藤丸立香解除了变身。
军官看着那解除装甲后的剑士是个如此年轻的男孩，看清他的面容，眉头一挑说：“这么年轻，还是个外国人？”
藤丸立香愣了一下，与当地人的交流还可以让迦勒底那边转化，但是面容这就无法隐藏了。东方人的面孔，在这属于西方世界的特异点还是异常显眼的。
“不过这都无所谓，毕竟的家乡科西嘉在我出生前一年，还不是法国的领地。”军官很快的又兴奋的说。“就连这样的男孩都愿意为了拯救法兰西而努力，这个国家或许还有救……话说回来，我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
他向藤丸立香伸出了手：“拿破仑·波拿巴，法兰西炮军上尉，年轻的骑士们，很幸运遇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