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当年事今日了
“瘸子，你说这白气到底是什么？”华苼蹲在训练室角落，乳白色的双眼盯着自己的手掌，“曙光科技研发了那么多修复药剂，最多只能治好旧伤。”
苏墨靠在墙边，右腿轻轻活动着，感受着久违的力量：“不止曙光科技，其余三大科技公司的修复药剂，都只能修复损伤，无法重塑根基。但我们吸收的白气……”他顿了顿，“不仅能治愈，还能重塑被进化药剂摧毁的筋脉。”
“230-500KG舒筋境。”
“530-800KG强脉境。”
“830-1100KG化脉境。”
华苼掰着手指头数着，"我当初180KG，比你晚一年达到200KG，如今320KG。”
“200KG是人类极限了，我们踏入舒筋境比常人多50KG，也就280KG。50KG的基数，下个境界开始呈倍数增加。”苏墨回应道。
华苼吹了个口哨：“穿上扩力机甲，可不止倍数曾经了。”他突然压低声音，“你说，要是周奕知道我们俩不但没废，反而更强了，会是什么表情？”
苏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很快就能知道了。”
“什么意思？”华苼一愣。
白天就是李督教的追悼会。”苏墨站起身，“走吧，回去休息了。”
华苼猛地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他跳起来，乳白色的眼珠滴溜溜转着。
“白天记得戴眼镜，你这眼睛太奇异了。”苏墨朝门外走去，墙壁上的青铜灯盏微微摇曳。
就在苏墨两人离开后不久，莫老站在报废的测力仪前，枯瘦的手指抚过凹陷的金属表面。青鸾单膝跪地，反复检查两台测力仪。
“垒主，一个测力320KG，一个测力460KG，并且有一个测力仪从内部报废。”青鸾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这是内劲所致，这怎么可能？他们明明……”
“被曙光1.0废掉了筋脉。”莫老接过话头，浑浊的双眼微微眯起，“看来他们找到了另一种重铸筋脉的方法。”
青鸾站起身，腰间的古朴短剑在灯光下泛着寒光：“要派人盯着他们吗？”
莫老摇摇头：“不必，那三个小家伙回来没有？”
“乌鸦和赤麟正从第三防线赶回来，预计晚上达到，只有白羽已经回到了垒中。”青鸾回答道，垒主，您召回他们是有何事？”
莫老沉思片刻：“三月后千钧学院交流会，我们千机垒也参加，让白羽暗中保护他们。另外，准备一下，三日后你带着他们五人前往第三防线。”
“是。”青鸾低头应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异武学院的追悼厅庄严肃穆，黑白两色的帷幔从天花板垂落。李督教的遗像悬挂在正中央，照片中的他目光坚毅，左眼下角的疤痕清晰可见。
苏墨和华苼站在人群中，周围都是异武学院的师生。华苼戴着墨镜遮住了异样的双眼，但依然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其实李督教这些年也不容易，寄予厚望的你废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华苼压低声音说道。
苏墨看着照片中熟悉的脸庞，他何尝不明白。这世间没有公平可言，至少在这曙光区就是如此。
终于轮到苏墨和华苼了，两人向遗像深深鞠了一躬。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哟，这不是我们的天才二人组吗？瘸子苏墨，瞎子华苼，当年要不是你们急于求成，枉费了李督教一片苦心。你们也配来参加李督教的追悼会？”
周围听说过两人的师生，发出阵阵惊呼声，这两人当年的记录至今无人能做到。
苏墨两人缓缓转身，看到一个穿着学院制服的年轻人，正满脸讥讽地看着他们。那人身材高大，肌肉结实，胸前别着代表舒筋境的徽章。其身边还有两人--张猛、孟庆。
“王浩。”华苼冷笑一声，“四年多不见，你还是这么令人作呕。”
王浩、张猛、孟庆，就是当年他们同期的学员，一直跟在周奕屁股后面转。如今看来，混得不错。
“华苼，你的眼睛怎么了？”王浩故作惊讶，“怎么大白天带个眼镜？哦对了，我忘了，你是个瞎子。”
张猛两人发出刺耳的笑声。周围的人群安静下来，目光在双方之间来回游移。
华苼推了推墨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周三少的狗腿子们。怎么，主人没来，放你出来乱吠？”
王浩脸色一沉，大步上前：“瞎子，你找死！”他猛地踏前一步，拳头带着风声直击华苼面门！
这一拳至少有300KG的力量，标准的舒筋境实力。
华苼不闪不避，乳白色的眼睛微微发亮，整个追悼厅所有景象，以独特的方式出现在他眼中，包括王浩出拳轨迹。就在拳头即将击中他的瞬间，他侧身一闪，右手如毒蛇般扣住王浩的手腕，借力一拉，膝盖猛顶对方腹部！
“砰！”
王浩闷哼一声，踉跄后退，脸上写满难以置信：“你……你的力量……”
“惊喜吗？”华苼咧嘴一笑，“更惊讶的还在后面呢！”
其余师生们已经退开，让出了一片空地。
王浩怒吼一声，再次扑来。这次他的拳风更加凌厉，每一击都带着破空声。华苼从容应对，两人的身影在礼堂中央快速交错，拳脚碰撞声不绝于耳。
苏墨站在原地没动，目光盯着张猛和孟庆。
场中央，华苼抓住王浩的一个破绽，王浩的右手腕被华苼牢牢扣住。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王浩突然惨叫，他的腕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松手！”张猛两人同时出手，攻向华苼，苏墨身形一闪，他后发先至，一记鞭腿扫在想猛膝窝。“咔嚓”一声脆响，张猛跪倒在地，地面砖石裂开蛛网状缝隙。
“再动。就死！”苏墨寒风刺骨的语气，让张猛两人不寒而栗。他俩永远忘不了，苏墨当年一人独占十余头异兽可怕场景。
“当年试炼要不是老子和瘸子救了你们，你们早就死了，今日老子就收回你的狗命！”华苼面色冰冷，用力一扯，整条右臂瞬间被扯了下来。
惨叫声伴随着血腥味，让在场众人鸦雀无声。
苏墨转头看向门口位置：“周奕，你的狗……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