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章 北地军阵,就是这么霸道
两天后,平阳城距离王府三里地的偌大庭院之中,秦枫悠闲的躺在树荫下吃着葡萄。
听父王那意思,是让自己为所欲为喽?
这夺嫡夺的,还没开始就已经快要结束了。
若是十年后,等他的那两个弟弟都壮大起来了,自己才刚开始修炼,就是天资再卓越想要翻盘也得花上很长时间的工夫。
可现在是现在啊,自从自己虚构了一个仙境大佬当师父以后王府里的格局就基本已经定型了,再加上两天前天符宗的掌教周重光当众拜师之举可能真的震惊到了秦天海以及五大护院。
这么一来,自己这世子之位那可真就是雷打不动了的!
现在就等着丹药炼成,妹妹们服下后等待新的任务来喽。
这丹方和丹药已经由一万黑骑护送东去,去往那雷云大山让大歌朝第一炼丹师炼化。
怎么说也是地级高阶的丹药,估摸着得有一段时间才行。
啧,这血蛟妖丹可是只有一枚,也就是说有且只有一次炼丹的机会,这要是手一抖不小心毁了,那可没第二次的机会!
秦枫当时是想跟着去的,可是他便宜老爹直接一口回绝的表示现在他哪里都不能去,老老实实的待在王府,等着风声过了再说。
两世为人的秦枫自然也不是傻子,一个废脉世子突然变成了罕见的修炼天才,有一些人该不高兴了。
也罢,老老实实在王府里先狠狠的薅羊毛,等着底牌多了再出去也不迟。
就在秦枫思考着未来的路线的时候,在露天院子里临摹符箓的周重光突然兴奋的大叫了起来。
“成了,师兄我成了!”
秦枫瞄了一眼飘起来的紫雷符在半空中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只轻轻的哦了一声。
这两天里,秦枫将六道符箓的绘就方式都毫无保留的教给了他。
对周重光这种大佬,只要知道了符箓的绘就时的灵气输送路线很快就能熟练的画符成功。
再说了,这本来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符箓,在系统给的《天华符箓诀》里,这六道符箓只能算是最低级的那种。
两天里周重光就已经将六道符箓融会贯通,他虽然很着急,但是也不贪心。
想要学新的更高级的符箓,那就得等着拜师以后。
“老周啊,你不行就先宗门吧,你好歹也是掌教,一直在外边不怕耽误事啊?”
秦枫叫他周老前辈,他不同意,最后就定下老周这个称呼。
周重光捻着胡须笑道:“天符宗百年根基,各堂各门之间早已磨合无隙,少了谁都能正常运转。”
“师兄你也别撵我,我就在这里等着师尊来。”
秦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哪有什么仙境的师尊...算了先晾他几天,等着任务完成了再说,万一炼丹失败了,兴许还能再让他想办法搞一个血蛟的妖丹呢!
另一边雷云山,丹阁之内,大歌朝第一炼丹师吴陵此时正捻着长长的眉毛目光炯炯的看着手中的丹方。
“妙,妙,妙啊!”
“王统领,此丹方可是在古迹或是某处洞天里所得?”
王振统领奉命到这雷云山完成王爷交代的事情,在这丹阁里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光听见吴陵妙妙妙的嘀咕个没完,就跟个老猫似的。
现在终于听到别的话了,王统领抱拳道:“吴前辈,此丹方是我王府世子交给王爷的。”
“哦?”吴陵首次将目光从丹方上移开,“仙境大能所给?”
王统领为人憨厚,只会领兵打仗对于那些其余的门道他是一概不管,来的时候王爷没特别嘱咐,所以应该能说吧?
不对啊,我也不知道世子他师尊到底是不是仙境的大能啊!
人们似乎都已经潜意识的默认秦枫的师尊就是仙境大能!
“吴前辈,您就甭管是谁给的了,就说能不能炼吧,这事关两位郡主的大事,要不是不能我就立刻带人回去禀告王爷。”
吴陵手扬拂尘,将丹方定于半空之中:“急什么,此丹方不过地级丹方,我一个天境炼丹师岂能不会?”
“咳咳...就是地境九品的血蛟妖丹实属难得且只有一份,老夫不敢托大,先..先练练手再说。”
王统领眼放精光道:“那我就带着弟兄们给吴前辈护法!”
“成啊,有黑骑护卫,老夫就可专心炼丹了。”
说干就干,吴陵双手结印,磅礴的灵气化作丝线将丹阁内巨大的炉鼎点燃,沉重的鼎盖嘭的一声飞起。
那绑在炉鼎四周的诸多寒天锁链叮铃铃的发出声响。
火起,只见无数灵药从墙壁暗阁飞出纷纷投入炉中。
没有花里胡哨的手法,全是返璞归真的从容。
一个时辰后,吴陵长舒了口气,看着手中品相不错的练手丹药扭头告诉王振准备开始正式开炼了。
王振点头,出阁军旗一挥,万众黑骑在阁外空地摆起军阵。
等着夜幕降临,只听丹阁里发出巨大的爆炸之声,旋即璀璨的灵气波四散直直冲撞在群山上才将歇。
顿时间风云大作电闪雷鸣,呼啸而过的疾风吹得军旗飒飒作响。
“王统领,此丹居然引来了雷劫,只怕来者不善!”
王振舞动军旗,黑骑下马整齐划一的飞步冲上丹阁的玉阶。
“众将听令!”
“拔刀!”
杀气四起竟凝聚成实质,万人之气凝聚而出的巨大虚幻的身影,仿佛披肩执刀的武神之相欲要劈开这天!
“王统领,第一道天雷暂且引来化丹,其余的皆可挡住。”
王振在万人之前横刀而立头也不回道:“吴前辈大可放心,我北地黑骑在,无碍!”
轰——!
湛蓝的雷刃瞬间照亮天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丹阁袭来。
只见巨大的军阵之象不为所动,单手握刀紧闭双眸。
“淬丹已成!”
话音刚落,但见巨大身影陡然睁开双眸宛若金刚怒目朝着这天挥刀!
杀气冲天,刀气四溢,乌云密布的天空仿佛是裂开一道天堑,月光似柱般洒落人间。
吴陵一手虚空托着丹药,一手捻着胡须喃喃道:“再观北地军阵,依然是这般不讲道理。”
“谁说军阵不入流?但见此阵者谁还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