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米八的娃娃
六月末。
蒋烨的面前摆放着一堆花纸。
乔一过来后看到这些不解的问：烨哥，你叠的这是什么啊？
说着就要拿起来看看。
“别动”他低着头手里还有条不紊地叠着手里的花纸。
乔一尴尬的摸摸头。
一会的功夫，一只黄色的千纸鹤出现在他的手里“看”
“千纸鹤？”乔一惊讶道“你叠这个干嘛？”
“当然是送给她了”蒋烨满脸堆笑的说着。
“她不是不让你追她了”
“她是说不让我追她了，但是……我就是喜欢她，我愿意为她做了一切”
乔一耸耸肩“你叠了多少？”
“忘记了”
“忘了？”你是叠了多少啊？
蒋烨终于舍得抬头盯着乔一“从四月初开始，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送去了多少”
乔一一脸的震惊。
蒋烨似笑非笑道：你不会以为我这三个月不会什么也没干吧？
乔一递过来一只烟“说来听听”
蒋烨回忆着“那是三月二十一号嘛，我们不是发生了冲突嘛，她给了一巴掌，我推了她一下，就这么，我才知道，她是欣姐的大学的闺蜜”
“也是因为我追的方法有问题，所在剩下那几天，我也没怎么去找她，就算想去找，也没有那个脸啊”
“所以，在四月初，她店的旁边开了一家早餐店，我也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所以我就请教了欣姐。”
“欣姐怎么说？”乔一插话道。
“欣姐告诉我，她喜欢吃清淡的，所以，我足足送了三个月的早餐，而且欣姐还告诉我，她早餐有时候不在家里吃。”
“连着送了三个月早餐？”
“对，起初吧，欣姐还告诉我她吃不吃，后来就不告诉了，按照欣姐的说法就是别人不能陪你谈恋爱，所以，我只能自己偷偷的去看。”蒋烨一脸幸福的说着。
“后来，我看视频，视频里说，送一些小东西能增加女生的好感，所以……我就跟着网上的办法，学习叠千纸鹤，连同早餐送了三个月。”
“佩服”乔一竖起大拇指。
“哎，乔一，你说送给她一个玩具熊怎么样”
乔一把烟捻了捻放在烟灰缸里“烨哥，她她三十了，你觉得送玩具熊合适吗？”
蒋烨一脸的不在乎道：三十怎么了。三十不也是女的吗？也喜欢毛茸茸的玩具吧，哎，你说合适不？
乔一无奈的看着他“合适”
“吱”台球厅大门被推开。
乔一摇摇头说：烨哥，来人了，我去忙了。
“嗯，去吧！”蒋烨再次低下头。
“你好……打球……吗”乔一看见温曦瑶站在门口，紧张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个……找烨哥吗？”
“嗯”温曦瑶依旧一脸的冷漠。
乔一走到蒋烨的面前说：烨哥，别叠了！
“咋了，不是来人吗？”
“你去看看来的人是谁啊”乔一着急的说道。
蒋烨以为来的客人很多，自己一个人搞定不了“看你那样，咋的，客人吃人啊！真是服了”
说着蒋烨就站了起来，朝门口走了过去。
“你……”好字还没说出口，他就直接愣住了。
面前的温曦瑶一套简单的白色短袖衬衫，下身穿着一件蓝色的牛仔裙，脚上穿着一双干净不能在干净的白鞋，背后背着一个黑色的包。
扎着的头发已经散开，皮肤就像牛奶一样，白的发光，给人一种少女的感觉。
“接着”温曦瑶扔给他一个袋子。
蒋烨手忙脚乱地接住袋子，纸袋发出窸窣的声响。他低头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上百只千纸鹤，每只都用透明小袋子精心封装，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这...这些是...“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温曦瑶别过脸去，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你送来的早餐太咸了，千纸鹤折得歪歪扭扭。“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背包带，“这些是我重新折的。“
台球厅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空调的嗡鸣。乔一识相地溜进了里间，还贴心地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小……”唐寺哥张伟刚好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也识相的退了出去。
“你手掌的那个伤……没事了吧？”蒋烨摸摸鼻子问。
毕竟是自己把她推到在地的，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早好了”温曦瑶看看自己的手掌说道。
门外，张伟抱怨道：寺哥，咱们还不进去吗？
唐寺不耐烦的说道：进去什么进去，没看到你烨哥和她正聊天呢吗？你现在进去不是破坏了这种氛围嘛。
“哦！”张伟摸摸头。
“那个……对不起啊”蒋烨抱歉的说道。
“没事，也是我没自己没有站稳”
二人就这么站着，谁也没有在多说一句。
大约过了十分钟。
温曦瑶像是想起了什么，拿下背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包东西“哎，接着”
蒋烨一把抓住了她扔过来的东西，打开一看是自己从来没见过小蛋糕，包装还挺精致，不像在本地有的。
“这是我老家的特产，别的地方没有卖的，它叫达达面包，吃起来很酥甜”
蒋烨捧着那包达达面包，指尖能感受到面包袋上残留的温度。他低头嗅了嗅，闻到一股混合着蜂蜜和肉桂的甜香。
“这是...特意带给我的？“他声音有些发紧。
“想多了，这是看你在送给我三个月的早餐上的面子，我才给你的”温曦瑶面无表情道。
门外传来张伟吸溜口水的声音：“寺哥，那面包闻着好香啊...“
唐寺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再出声我让你今晚睡台球桌！“
蒋烨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在齿间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内里却是柔软的蜂蜜夹心。甜度刚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
“好吃吗？“温曦瑶抬头看他，眼睛里藏着小小的期待。
“好吃，谢谢啊”蒋烨冲着她笑了笑。
等温曦瑶从台球厅里出去，唐寺和张伟这才进来。
唐寺一脸坏笑道：行啊！看起来有戏。
“烨哥，我能尝尝你手里的那个小面包吗？”张伟口水直流的问。
蒋烨并没有回答，而是满脸的幸福。
蒋烨还沉浸在温曦瑶留下的淡淡香气里，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直到张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烨哥？烨哥！面包能分我一口不？”
“想都别想。”蒋烨回过神，迅速把面包塞进自己口袋，像护食的猫一样警惕。
唐寺叼着烟，笑得意味深长：“看来咱们烨哥这次是真栽了。”
“栽什么栽？”蒋烨故作镇定地坐回桌前，继续折他的千纸鹤，可手指却微微发颤，连纸都捏歪了。
乔一从里屋探出头，调侃道：“烨哥，你这手抖得跟筛糠似的，还折什么纸鹤啊？直接去她店里告白得了。”
“你懂什么？”蒋烨瞪他一眼，“这叫……战术。”
“战术？”张伟挠挠头，“送面包也算战术？”
唐寺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傻啊你，人家那是互相试探，估计你以后就要有嫂子了？”
“别瞎说”蒋烨的声音很轻“我估计是欣姐在帮我说好话，不然她凭什么能过来，也不会给我送吃的，毕竟有欣姐和她是闺蜜，也能够的着她，”
唐寺坚定的说：如果你俩能成，那也有欣姐的的一份功劳，如果你俩能在一起，姐弟恋也不是不错的。
确实，在这个三月个月里，林欣帮着蒋烨说了很多话，温曦瑶最开始也是不在乎，但是架不住林欣天天给她发蒋烨在台球厅工作认真的样子。
一开始，蒋烨送过来的早餐和千纸鹤要么通通的被她扔进了垃圾桶里，要么就给饭店的人吃。
直到有一天她起来晚了，胃里隐隐作痛，才选择了那份早餐，吃进嘴里的时候，软糯香甜的粥瞬间迸发出来。
那碗粥的温度刚刚好，不烫不凉，带着淡淡的南瓜甜香，恰好是她喜欢的口味。温曦瑶捏着勺子，愣了一瞬。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南瓜粥？
她下意识翻出手机，点开林欣前几天发来的视频。画面里，蒋烨站在早餐店后厨，笨手笨脚地切着南瓜，额头上还沾着面粉。老板在一旁叹气：“小伙子，追姑娘不是这么追的，南瓜要切小块才容易煮烂……”
“我知道我知道！”蒋烨手忙脚乱，“可她胃不好，外面卖的粥太甜了，我怕她吃了不舒服……”
视频戛然而止，最后定格在他皱着眉的侧脸上。
温曦瑶盯着屏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
——原来他连这个都知道。
她的喜好都是林欣告诉蒋烨的。
七月初，蒋烨正在淘宝看着玩具熊。
那琳琅满目的品种太多了，多的他挑花眼了。
他心烦意乱的翻着淘宝。
“看什么呢”林欣凑过来问。
“在看布娃娃啊，想送给她”
林欣温柔的一笑“听说，曦瑶主动来找你了？”
“嗯，是啊！”蒋烨温和的说道。
“不错，坚持下去”
“好”
“好啦，你自己慢慢看吧，我得去对账了”林欣拍拍他的肩膀。
终于蒋烨经过半个小时努力，终于看到了一款蜡笔小新的布娃娃，他看都没看尺寸就直接下了单。
此时，味满天。
温曦瑶正安静的刷着手机，嘴里勾起一抹微笑。
蒋楠，宋冉这时候来到她的身边。
“干嘛呢？”
“啊！楠姐”你吓我一跳，刷手机呢呗，
宋冉故意的问：曦瑶姐，你和对面的那个台球厅的男生怎么样了？
温曦瑶刷着手机的手指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会说：也就那样呗，该不联系还不联系，就那一个毛头小子，谁爱搭理他啊！
蒋楠和宋冉对视一眼，偷偷的笑了起来。
宋冉试探的说：曦瑶姐，你要是不喜欢他，那我就去追他了，我感觉蒋烨还是不错的一个人。
这话一出，像是触动了她的某根神经，她直勾勾的盯着的宋冉，一句话也不说。
宋冉被温曦瑶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感觉浑身的汗毛都起来了，怕是下一秒她再说一句话，她都能活吃了自己。
“哈哈，开个玩笑嘛，就……就那种小混混，我也不稀罕”宋冉赶紧“逃离她的身边”回到了自己的吧台。
其她服务员看到温曦瑶这个反应，也明白了一些什么，有些人在她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那颗种子叫蒋烨。
蒋楠握住她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有些东西，错过了可就在也没有了。
刘海洋眼神盯着温曦瑶，眼神里透漏着复杂，本以为她和蒋烨发生冲突过后，自己能捡个便宜，就像所有偶像剧一样，男二把女主惹生气之后，他作为男主一步步的靠近她。
然后抱得美人归，可是他错了，自己不是偶像剧的主角，也不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在饭店里，她和自己只是上下级的关系，她是服务员，自己是主管。
虽然那个不靠谱的蒋烨当众表白，送花给她送进医院后，以及等等的一些事，好像她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虽然自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是好像离她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再看看蒋烨那小子，不厌其烦的给她送早餐和叠的千纸鹤，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做。
比起他，自己就像是一个胆小鬼。
此时来了客人，这才把刘海洋拉回了现实，你好，欢迎光临味满天……。
温曦瑶站起身来到了门口，眼神紧紧的望着对面的台球厅。
第二天，蒋烨正在家睡觉。
“雪下得那么深
下得那么认真
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
夜深人静那是爱情
偷偷的控制着我的心
提醒我爱你要随时待命”
“喂，哪位？”蒋烨没好气的接起电话。
“我”
电话那边传来简单干净的词语。
“你睡啊？”
“我说，这都几点了，你还不起床？”电话那边传来“嘲讽的声音”
蒋烨这时候也没有心情睡觉了，立马从被窝里起来，准备和对面开骂。
但是一看来电显示，周岳。
“岳哥？”
“我的哥啊，你终于想起来了我了啊”周岳一副无奈的声音。
“你在哪呢？”
“你家楼下”
蒋烨瞬间打开窗户，看见周岳正抽着烟站在楼下仰望自己。
蒋烨穿戴好下了楼。
对面的男生和蒋烨差不多高，一身全黑色的衣服，显得这个男生又黑又瘦。
“我说，你来之前就不能和我打个招呼？你这一个电话轰炸，我都没觉了”蒋烨抱怨道。
“咋的，家里藏女人了，还怕我打电话？”周岳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行啦，怕了你了，我的岳哥，走吧，上楼”
周岳，23岁，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和蒋烨是同学，直到高二，因周岳的户口不在这边，只能暂时的离开哈市。
两个人从小到大一直打架，打完没几分钟之后就又和好如初。
两个人也是属于那种打不散的兄弟情，这么多年，两个人也常常发微信问候对方，不出三句，两个人就又吵了起来。
二人都把对方的父母称为干妈，干爸。
蒋烨把周岳领进家门，顺手扔给他一瓶冰镇啤酒。周岳接过，用牙咬开瓶盖，咕咚灌了一大口，这才打量起蒋烨的狗窝。
“啧啧，你这屋乱的——“周岳踢开地上的脏袜子，“跟被抢劫了似的。“
“少废话，“蒋烨瘫在沙发上，“突然跑回来，有事？“
周岳大大呼呼的说道：想干妈了呗。
“我擦，我还不知道你，你那是想我妈了吗？你就是想我妈做的菜了”蒋烨不屑的说了一句。
“咋的吧，干妈做菜就是好吃”周岳一脸坏笑，说着就翘起二郎腿。
蒋烨一脸无奈道：我说：咱们也挺帅的一个帅哥，能不能有点形象？
“你觉得我需要在你面前保持形象吗？”周岳挑挑眉说道。
“真是服你了”
周岳一脸胜利者的微笑“哎，对了，烨，处对象了吗？”
“没有，你不说的嘛，谁先处对象谁是狗嘛，我可不当这个”蒋烨撇撇嘴说道。
“靠”和你聊天真费劲，周岳起身来到冰箱面前，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我说，你这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啊，干妈都多余给你买这冰箱”
“你想吃什么，我一会请你不就完了嘛”蒋烨边收拾卫生边说。
“火锅”
“好嘛，在这等我呢”蒋烨把袜子朝周岳扔去。
“哎，你小子不地道啊！”
周岳笑着躲开了蒋烨扔过来的袜子，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着啤酒。
“行啦，别贫了，你到底啥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蒋烨一边收拾着地上的杂物，一边问道。
“昨晚半夜到的，太晚了，就没打扰你。再说，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周岳咧嘴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
“惊喜？我看是惊吓差不多吧。你要是再晚点打电话，我都该报警了，以为你失踪了呢。”蒋烨没好气地说道，但脸上却洋溢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对了，你这次回来是干嘛的”
周岳点燃一根烟缓缓的说道：我想在这边开一个手机店。
“别告诉我，你是来管我借钱的还是管我妈借钱的”蒋烨挑挑眉问道。
“想多了啊，我是想和你一起干，你说你在台球厅一个月也就四千块钱，等我选好地址了，你跟着我干呗，少说一个月七八千钱块钱。”周岳一本正经道。
“我现在挺好的，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蒋烨不在乎的说道。
“那万一你有对象了呢，你不得管人家啊，照顾人家，供人家吃喝”
“现在还早”蒋烨靠在沙发把玩着手机。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就我刚刚进门的功夫你都看不下十次手机了，咋了，真有情况。”
蒋烨一脸尴尬的摸摸头“嗯……最近在追一个女人。”
“女人？”周岳一脸坏笑的问道。
“她……三十岁”
“多大？”周岳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你有毛病吧！这么激动干嘛”蒋烨耸耸肩。
“烨啊！这女人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要去追一个比你大八岁的女人，不会是离婚带孩子的。”
周岳满脸的不可思议。
“瞎说什么呢，她……很好，我正在追她”
周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
“你不同意我追她？”蒋烨疑惑的问。
“那倒不是，我只是一直接受不了，这事干妈知道吗？”
蒋烨点点头
“干妈……反应如何？”
“我现在还没有和我妈说她的岁数，只是再说一直在追一个女生。”
周岳看到自己的兄弟在说温曦瑶时候，那眼神叫一个坚决“行吧，咱们先不聊这个了，我来了，你不得请我吃饭啊，走，去吃火锅。”
蒋烨一脸的震惊“岳哥，这大早上的你吃火锅，你疯啦，走啦，咱们先去溜达一圈，然后在吃。”
“行”
二人直接在网吧玩了一下午。
一点半到的味道天。
蒋烨眼神余光看到了温曦瑶在趴着，好像身体不太舒服。
“来了，老弟”蒋楠迎了上去。
“嗯，是啊！”蒋烨应了一声。
“今天两位啊！”
“嗯，这是我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
周岳满脸“嫌弃，我不认识他啊，刚才谁在网吧被我杀死好几回的。”
“行，你厉害了”
温曦瑶这时候才抬头看了一眼蒋烨，随后又趴在桌子上。
就刚刚温曦瑶抬头看蒋烨的时候，他看到了她脸色苍白，眼神里失去了往日的精神。
周岳捶了蒋烨下“看什么呢”
“没”
落坐后……。
蒋烨问；你要吃什么锅底，他家都挺齐全的。
周岳看了看菜单“嗯……来个排骨锅吧，应该够咱俩吃了，再来点青菜，在来一箱啤酒，够了吧，烨”
“啊！够了”蒋烨回过神来。
“哎，烨，你经常来吗？怎么刚才那个服务员管你叫老弟啊！”
蒋烨摊摊手“嗯，差不多吧，隔几天来一趟，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哦”
两点时，蒋楠来到了温曦瑶的身边小声的问“没事吧，要不……我今天替你值个班？”
“不用，就是简单的胃疼而已，一会喝点热水就好了”温曦瑶抬头看着蒋楠有气无力道。
“行，要是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就在楼上，一喊我，我就下来了。”
“嗯”温曦瑶对着蒋楠笑了笑，随后回过头又看了蒋烨一眼。
蒋烨看着她难受到嘴里的排骨也没有了味道“哎，岳哥，我先出去一趟，你自己先吃着啊！”
“哎，干嘛去啊！”周岳看到蒋烨风风火火的样子，大声的喊道。
“你先吃”蒋烨扔下这句话。
来到药店，工作人员问：你好，需要什么药？
蒋烨猜到她胃疼，但是又不知道是怎么一个疼法，只好说，管胃的所有药都给我拿一盒。
“什么”药店的工作人员都以为自己听差了
“我说：所有管胃的药都给我拿一盒”蒋烨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好好”工作人员把所有管胃的药都给蒋烨包装好了，放在袋子里“一共五百八”
扫了钱过去后，他直接跑着回到了味满天。
“我靠，烨，你这是干嘛去了？”周岳满脸问号。
蒋烨径直走向温曦瑶，把药放在桌子上“给你的，猜到你胃疼，不过不知道你是哪方面的胃疼，所以……全给你买了。”
蒋烨把药袋放在温曦瑶面前时，整个餐厅仿佛静止了一秒。温曦瑶抬起头，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冷淡表情。
“你......“她刚想开口，胃部一阵绞痛让她不自觉地弯下腰。
蒋烨的手悬在半空，想扶又不敢碰她。“那个，我不知道你是哪种胃疼，所以......“他指了指药袋，“说明书我都看过了，这个胃舒宁适合急性胃痛，这个三九胃泰是调理型的，还有这个......“
温曦瑶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八岁的大男孩手忙脚乱地翻找药盒，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心里某个角落突然软了一下。
“谢谢。“她轻声说，挑了一盒胃药，“这个就够了。
蒋烨如释重负地笑了，那笑容明亮得让温曦瑶不得不移开视线。“那你记得按时吃药，多喝热水。“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我去吃饭了。“
“啧啧，英雄救美啊？“周岳叼着排骨，一脸戏谑。
蒋烨没理他，目光仍不时瞟向她刚刚坐的地方。温曦瑶已经起身去了后厨，大概是去吃药了。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很好'的女人？“周岳压低声音，“长得是不错，但看着比你成熟多了。“
“吃你的饭。“蒋烨闷头喝了口啤酒。
周岳耸耸肩，识相地没再多问。但他注意到，自己兄弟的眼神一直追随着那个女人的身影，那种专注是他从未见过的。
“认真的？”
“对，认真的。”
“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干妈那边我去说。”
“够哥们”
“服务员”其它桌喊了一句。
“来了，”温曦瑶答应着。
由于刚刚吃完药，也没好的那么快，她的胃里还是不太舒服。
蒋烨立马起身来到了温曦瑶的面前把她护在身后“你好，客人，需要什么？”
客人愣了一下“给我……加点汤”
蒋烨拎着汤壶就过来“你好，往后稍稍，别烫着您。”
温曦瑶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没办法，只好站在吧台那边，脸上漏出不经意的笑容。
回到座位后，周岳一脸谄道：不错啊！烨，这都约会保护人家了。
必须的。
这时，温曦瑶端来一盘炸鸡“你好，这是送给二位的”
“谢谢啊”周岳感谢道。
“你胃……好点了吗？”蒋烨问。
“吃过药好多了”谢谢啊！
“不客气”他拿起一个鸡递给她。
在不经意碰上她的手，蒋烨脸瞬间红了。
周岳想笑又不敢笑只好一直掐着自己。
等温曦瑶走后，周岳憋不住了哈哈哈“就你这样的，还追人家，碰上人的手，你脸都红了。”
“滚蛋”
三天后……，下午两点。
蜡笔小新的娃娃到了，只见一个超大快递盒子放在台球厅的吧台。
“小烨，你的快递”林欣喊着。
蒋烨来到吧台，看见了那个超大快递自言自语“这得多大的娃娃啊！”
拆开后，一个一米八的蜡笔小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小烨，你别告诉我，你这是要送给瑶瑶的”林欣满脸的震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