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霸道,状元不当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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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鲜于清羽向冀玄羽行了一礼,语气恭敬,但眼神却有些闪烁。

“嗯,去吧。”冀玄羽点了点头,并没有察觉到鲜于清羽的异样,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鲜于清羽匆匆离开御书房,快步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她从怀中掏出一支制作精巧的哨子,放在唇边,轻轻吹响。

哨声尖锐而短促,在空中回荡。

片刻之后,一团黑色的雾气,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凝聚成一个人的形状。

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单膝跪地,姿态恭敬。

这名女子全身都笼罩在一层轻薄的黑纱之中,只露出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眼神中,似有幽光闪动。

鲜于清羽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沉声下令:

“查。”

“查清尤澜的一切,包括他的身世、来历、过往经历,事无巨细,速来禀报。”

黑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身影一闪,便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

与此同时,云州县衙。

县衙的大堂之上,气氛肃穆,正中央摆放着一具尸体,身上盖着白布。

死者是司马家门客,名叫戚人豹,平日里在云州城中,也是个有名的泼皮无赖,没少干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勾当。

今日,他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司马家状告周战师父子,状纸上言之凿凿,说戚人豹前往周家盐铺商谈生意,却被周战师父子二人无故殴打,伤重不治。

状纸上,有证人证言,有人证物证,看起来,似乎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褚无愆和陶无弦二人,都忙着“以工代赈”的事情,脱不开身,县衙里,只剩下尤澜一人坐镇。

这桩人命官司,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尤澜的头上。

“呵,司马家还真是下得去手啊,为了对付我,连人命都搭上了。”

“杀人嫁祸,栽赃陷害,这一套,玩得倒是挺溜的。”

尤澜看着眼前的尸体,还有那份漏洞百出的状纸,忍不住冷笑一声。

他当然知道,这所谓的“人命官司”,不过是司马家惯用的伎俩罢了。目的,就是为了逼迫周家盐铺关门,进而夺取制盐秘方。

这种事情,在云州城里,早就屡见不鲜了。只是这次,司马家把手伸到了他的头上。

“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没那么容易!”尤澜心中冷哼一声。

按照大衍律例,凡是涉及人命的案件,都需要经过刑部的复核。但尤澜很清楚,刑部那些人,早就跟司马家穿一条裤子了。这案子要是交给他们,结果可想而知。

他可不想让周家盐铺,成为第二个“张记布庄”。更不想让冀玄羽那个女人,有机会嘲笑自己。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尤澜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来人!升堂!本官要亲自审理此案!”云州府衙,茶楼。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谢爷,谢爷,您可得给小的们做主啊!”

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地冲进茶楼,一个不留神,差点摔个狗啃泥。

正端着茶杯的邹安,眉头微蹙。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他不悦地放下茶杯,却并未动怒。

这小厮平日里还算机灵,今天这般失态,想来是真遇上事儿了。

“出什么事了?”

“那,那尤通判……”

小厮扶着桌子,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他要亲自审周子谦的案子!”

“什么?”

邹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端起茶杯,却又缓缓放下,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杯沿。

“这……从没听说过啊……”

他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九姓之间的纠纷,什么时候轮到通判插手了?”

“就是说啊!”

小厮一脸的焦急。

“小的们也是一头雾水,可尤通判发了话,谁敢不听?小的们只能来找您拿主意了。”

邹安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铜钱,数也没数,直接塞给了小厮。

“平日里审案,不都是知府大人或者司马大人做主吗?尤通判怎么突然……”

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压低了几分。

“该不会是……”

仆人收下了银两,点头哈腰,一脸谄媚。

“谢爷您是不知道,最近云州不太平。”

他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些。

“赈灾的差事,落到云州府头上了,知府和司马两位大人,忙得连轴转,哪还有心思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哦?”

邹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响。

“赈灾……这事儿,按理说该归民生,通判不是专管这个的吗?”

小厮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这小的哪儿清楚?上头的心思,谁又能摸得透呢?”

“不过……”

他话锋一转。

“小的听说,这尤通判跟知府、司马两位大人,似乎有些不对付……”

邹安心中一动。

“不对付?”

他沉吟片刻,又摸出几枚银锞子,扔给了小厮。

“行了,你先下去吧,这事儿我知道了。”

“哎,好嘞!”

小厮喜笑颜开,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茶楼里,再次安静下来。

邹安独自一人,端着茶杯,却早已没了品茶的心情。

这事儿……

透着古怪!

他做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邹安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这尤通判,怕是来者不善!

可转念一想,一个小小的通判,就算跟知府、司马不和,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难不成,他还敢跟整个司马家作对?

想到这里,邹安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玉玉盐的生意,可耽误不得。

万一被别人捷足先登……

邹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不行!

必须尽快把这事儿解决!

他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茶楼。

……

云州府衙。

尤澜高坐堂上,面带微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咚——”

惊堂木猛地一拍,声音洪亮,回荡在整个大堂。

“带嫌犯!”

刚进府衙的邹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吓了一跳。

他脚步一顿,抬头望去。

只见尤澜正襟危坐,目光如炬,哪有半点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样子?

邹安心中冷笑:

这狗官,装模作样!

这老小子混了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一个六品小官,也敢在他面前摆谱?

要不是为了玉玉盐的生意,他早就……

邹安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尤澜注意到了邹安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