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交易会混乱

水晶吊灯的光芒在展厅内流转，映照着一张张激动的面孔。当苏浩然宣布“画展楼内所有我的作品均可交换”时，空气仿佛瞬间被点燃。西泠印社的李老手里的折扇“啪嗒”落地，张老爷子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就连一向沉稳的宋老也忍不住向前迈了半步。

“苏会长，您再说一遍？”石老的湘妃竹扇敲得掌心发疼，怀疑自己听错了。

苏浩然微笑着重复：“为推动画展楼模式全国推行，我愿将个人作品作为交换资源。各位看中哪幅，只需用任意艺术相关物品交换即可。”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投入湖面的巨石，在人群中激起层层涟漪。

陆晨曦躲在展厅柱子后，看着师傅被众人团团围住，忍不住抿嘴偷笑。她清楚地记得，上周苏老师在画室里一边听收音机一边作画的情景——墨汁在宣纸上飞舞，一幅幅精妙绝伦的山水花鸟就这么轻松诞生，最多的一幅也没超过半小时。哪像这些老先生们，把每幅画都当成心肝宝贝。

“我要那幅《寒江独钓图》！”张老爷子突然大喊，斑竹拐杖指向墙上的墨色孤舟，“老夫用家传的徽墨锭交换！”他腰间的翡翠扳指在灯光下闪着绿光，显然下了血本。

“张老这可不行！”李老急得直跺脚，“那幅《湖心夜宴图》早被我看中了，我用西泠印社的百年老砚换！”说着就想往画前挤，却被身后的画家们挡了回来。

一时间，展厅内乱作一团。有人脱下祖传的玉佩，有人捧出珍藏的古画，甚至有年轻画家解下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都想换走苏浩然的作品。范金有躲在人群后面，偷偷把陈雪茹让他带来的云锦样品举过头顶，希望能引起苏老师注意——他还惦记着让李区长恢复干部身份的事呢。

“都别挤！排队！”宋老拄着拐杖维持秩序，白胡子被挤得乱颤，“苏会长的作品虽多，也得讲个先来后到！”

苏浩然站在人群中央，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嘴角始终挂着微笑。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手中的物品，收藏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不断响起：

【检测到绿色收藏品・徽墨锭（清乾隆），可解锁“墨韵天成”技法】

【检测到绿色收藏品・西泠老砚（明万历），可解锁“砚海藏锋”感悟】

【检测到蓝色收藏品・青白玉佩（宋），可解锁“玉润人心”被动】

当看到张老爷子掏出的那方徽墨锭时，苏浩然眼前一亮。墨锭上刻着“轻胶十万杵”的字样，在他眼中泛着柔和的绿光。这正是他需要的东西——上次解锁《青囊书》后，他一直想提升用墨的境界。

“张老，”苏浩然伸手接过墨锭，指尖触到冰凉的墨体，“您的徽墨锭我很喜欢，《寒江独钓图》归您了。”

张老爷子激动得满脸通红，双手接过画作时，竟有些颤抖：“苏会长，您...您不后悔？”

“艺术本就该流通，”苏浩然拍拍他的肩膀，“记得下次带更好的宝贝来交换。”

就在这时，陆晨曦抱着九霄环佩琴挤到前面，小声说：“苏老师，陈老板让我问，云锦还换不换您的画了？”她怀里的琴盒在混乱中被挤得变了形，却仍紧紧抱着。

苏浩然低头看着徒弟，发现她额角又渗出了细汗，连忙接过琴盒放在桌上：“换，当然换。让陈老板挑她最喜欢的那幅《牡丹图》吧。”他知道，陈雪茹一直想要那幅用真金粉末勾勒花瓣的作品。

混乱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当最后一位画家抱着交换到的作品心满意足地离开时，展厅墙上的画作已少了大半。宋老和石老坐在休息区，面前堆着刚换到的几幅小品画，脸上洋溢着孩童般的喜悦。

“老石，”宋老轻抚着画轴，“你说苏会长到底什么来头？这画技，这胸襟...”

石老摇着扇子，目光落在远处整理画具的苏浩然身上：“管他什么来头，有这样的人引领画坛，是我们的福气。”

夕阳透过玻璃幕墙，为展厅镀上一层金辉。苏浩然看着收藏系统里新增的几件收藏品，尤其是那方徽墨锭和青白玉佩，嘴角扬起满意的微笑。他知道，今天的混乱只是开始，随着画展楼模式的推广，会有更多的艺术珍品流入，而他的收藏之路，也将越走越宽。

陆晨曦端着两杯茶走过来，看着师傅眼中闪烁的光芒，好奇地问：“苏老师，您又发现什么宝贝了？”

苏浩然接过茶杯，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笑道：“宝贝？真正的宝贝，是让艺术走进千家万户。”他望向窗外，正阳门的剪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记住，晨曦，艺术不该束之高阁，而应像江河一样，滋养每一寸土地。”

少女似懂非懂地点头，目光落在师傅手中的徽墨锭上。那一刻，她仿佛看见墨色在宣纸上流动，与琴弦上的乐韵、云锦中的丝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跨越时空的壮丽画卷。而这场由交易会引发的艺术浪潮，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