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破碎的紫金军团

奥本山宫殿客队更衣室的灯光惨白得刺眼。科比·布莱恩特用毛巾裹住仍在颤抖的双手，技术统计表上那个数字像刀刻般扎进视网膜——34.8%。

“十八次。“他突然将战术板砸向衣柜，铝合金框架在巨响中变形，“十八次该死的出手，我他妈连普林斯的脸都看不清！“更衣室瞬间死寂，湿热的空气中飘散着止痛喷雾的苦味。

费舍尔试图按住他的肩膀：“我们下赛季……“

“下赛季？“科比甩开他的手，染血的护踝在地板上拖出暗红痕迹，“那个三百磅的懒鬼连挡拆都懒得做！“他的视线穿过更衣室弥漫的冰雾，奥尼尔正把手机贴在耳边大笑，肚皮上的肥肉随着笑声颤动。

“告诉库普切克，要么他走要么我走。“科比对着卫星电话咬牙说道，窗外底特律的暴雨敲打着玻璃。经纪人佩林卡的声音夹杂电流杂音：“巴斯博士更倾向留下沙克，除非...“

电话突然被阴影笼罩。奥尼尔挂着冠军纪念链站在面前，香槟顺着他的下巴滴在科比球鞋上。“忙着打电话招募新爸爸？“他的笑声震得衣柜发颤，“普林斯今晚确实是你亲爹。“

科比缓缓起身，两人鼻尖相距不过三寸。他闻到了奥尼尔呼吸里的龙虾和廉价雪茄味：“知道你为什么只有三个戒指吗？因为你比萨克拉门托的脱衣舞娘还软。“

更衣室温度骤降。

“都闭嘴！“菲尔·杰克逊的咆哮伴随着禅杖砸地声。但已经太迟了，奥尼尔扯下更衣柜门扔向科比：“要不是老子在禁区吸引包夹，你连运球过中场都费劲！“

科比闪身躲过，金属柜门在墙上撞出凹痕。他抓起脚边的佳得乐桶泼向奥尼尔：“看看你这摊烂肉！去年夏天你在夜店花了三百小时，在训练馆呢？三小时？“

橙黄色液体顺着奥尼尔的光头流进眼睛里。当这个三百二十五磅的巨人扑过来时，马龙和佩顿像沙袋般被撞飞。科比后仰着躲过重拳，奥尼尔的戒指在墙上刮出火星。

“够了！“杰里·巴斯踹开更衣室门的瞬间，碎冰机仍在角落嗡嗡作响。湖人老板的定制西装被雨水浸透，手里攥着刚打印的统计表——奥尼尔总决赛场均16.7分，科比22.6分但命中率不足35%。

更衣室像被按下暂停键。科比保持着格斗姿势，奥尼尔的拳头悬在离他太阳穴五厘米处。

“会议室。“巴斯的声音比底特律的冰雨还冷，“现在。“

战术会议室的白板上还留着“如何限制比卢普斯“的笔记。库普切克递来两杯威士忌，科比推开酒杯，奥尼尔则仰头饮尽。

“我们只能留一个。“巴斯转动着冠军戒指，“沙克，你三十岁了。“他又看向科比，“而你拒绝在夏天接受膝部手术。“

奥尼尔突然大笑：“就因为他穿着AJ打球？迈克尔可不会在总决赛连续投丢十四球。“

科比冷笑：“奥拉朱旺也不会带着三百磅肥肉夺冠。“

巴斯摔碎酒杯：“我要的是解决方案，不是小孩子吵架！“

凌晨三点，科比站在酒店落地窗前俯瞰底特律。佩林卡传来短信：“明尼苏达愿意用五个首轮签加斯泽比亚克。“他想起加内特上周在球员通道的耳语：“来北境，我们一起撕碎鲨鱼。“

身后电视正播放赛后采访，奥尼尔对着镜头咧嘴一笑：“某些人该学学怎么当团队球员。“科比关掉电视，玻璃倒影里的自己嘴角抽搐——那是个他从未见过的狰狞笑容。

次日清晨，库普切克在早餐会上推过两份文件。左边是奥尼尔续约合同，右边是科比交易预案。“芝加哥和明尼苏达都在报价，“总经理的咖啡杯在托盘上咔哒作响，“但巴斯博士需要你亲口确认。“

科比用叉子戳着华夫饼，糖浆像血一样漫过盘子边缘。他想起昨天奥尼尔说的最后一句话：“没有我，你永远摸不到总决赛地板。“

“告诉明尼苏达，“科比把叉子狠狠插进枫糖浆里，“我要加内特亲自来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