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烽烟太湖
子时三更，太湖水面泛起诡异的红光。
江凡站在程家庄最高的望楼上，夜风掀起他的衣袍。
远处，二十余艘金国战船正悄无声息地逼近，船头的火把连成一片火蛇，在漆黑的水面上蜿蜒游动。
“来了。”黄蓉轻盈地跃上望楼，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铜制望远镜，“领队的是完颜洪烈的副将，船队呈锥形阵列。”
江凡接过望远镜，镜片中清晰地映出敌船上全副武装的金兵：“果然是要强攻正门。传令下去，按计划行事。”
“已经安排好了。”黄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在东南角的芦苇荡里藏了点'小礼物'。”
两人刚下望楼，李莫愁已持剑等候多时。
她伤势未愈的脸色在火光映照下更显苍白，但眼神锐利如刀：“我的位置在哪？”
江凡皱眉：“你的伤...”
“死不了。”李莫愁冷冷打断，“与其在床上等死，不如多杀几个金狗。”
黄蓉轻笑一声：“莫愁姐姐这般英勇，不如去守正门？那里可是最危险的地方。”
“正合我意。”李莫愁转身就走。
江凡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等等！正门有特殊安排，你和黄蓉一组。”
李莫愁猛地甩开他的手：“谁要和她...”
“这是命令。”江凡语气突然强硬起来，“大战当前，个人恩怨先放一边。”
李莫愁眼中怒火一闪，但终究没再反驳。
黄蓉笑嘻嘻地凑过来挽住她的手臂：“走吧，莫愁姐姐~”
“放手！”李莫愁挣开她，但还是跟着往预定位置走去。
江凡看着两人的背影，摇头苦笑。转身时，程瑶迦已带着一队庄丁等候指示。
她今日穿了一身轻甲，长发高高束起，腰间配着长剑，英姿飒爽中又带着几分楚楚动人。
“江公子，庄内老弱妇孺已安置在地窖，三百护卫分守各处要害。”她语速很快，但条理清晰，“东侧码头埋伏了五十弓箭手，西侧...”
江凡抬手打断：“你做得很好。现在，我需要你去指挥塔坐镇全局。”
程瑶迦一怔：“可是...”
“没有可是。”江凡语气坚决，“你是程家庄少主，必须活着。”
两人目光相接，程瑶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点了点头：“...好。”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金国船队发起了进攻！
“轰！”
第一发火石砸在庄墙上，碎石飞溅。紧接着，数十支火箭如雨点般射来，瞬间点燃了几处建筑。
程家庄内警钟大作，庄丁们按照预先演练的位置迅速集结。
江凡飞身跃上城墙，运起内力高声喝道：“启动'鸳鸯阵'！”
早已埋伏在芦苇丛中的二十艘小船突然杀出，每艘船上七人一组，三人持盾在前，两人持长枪居中，两名弓箭手在后。
小船灵活地穿插在金国大船之间，专攻侧翼。
这正是江凡根据戚继光的战术改良的水战阵法。
金国大船转向不便，很快就有三艘战船被小船上抛出的铁钩缠住桅杆，船上金兵乱作一团。
“放箭！”
程瑶迦在指挥塔上挥动令旗。隐藏在暗处的弓箭手一齐发射，特制的火箭准确地命中敌船帆布，火势迅速蔓延。
然而金国兵力毕竟占优，很快就有五艘战船突破防线，靠近了主码头。数百名金兵蜂拥上岸，与守卫的庄丁厮杀在一起。
正门处，李莫愁和黄蓉背靠背站立，四周已倒了十几具金兵尸体。
“左边五个归你，右边七个归我。”李莫愁冷冷道，手中长剑泛起寒光。
黄蓉轻笑：“莫愁姐姐真偏心，给我分这么少。”
话音未落，她手中已射出三枚金针，准确命中三名金兵的咽喉。
李莫愁也不甘示弱，剑走偏锋，一招“玉女穿梭”瞬间刺穿两名敌军的胸膛。
两人虽是第一次配合，却意外地默契。
黄蓉的暗器远程牵制，李莫愁的近身剑法凌厉致命，转眼间就将这一波敌人消灭殆尽。
“小心！”
李莫愁突然推开黄蓉，一道黑影从她原本站立的位置掠过——是欧阳克！
“李仙子，别来无恙啊~”欧阳克轻佻地笑着，手中折扇暗藏机关，“上次在古墓没能好好叙旧，今日...”
“废话少说！”李莫愁挺剑直刺。
欧阳克身形诡异地一闪，折扇中突然射出三枚毒针。
千钧一发之际，黄蓉甩出绸带卷住李莫愁的腰，将她拉回身边。
“他的扇子有古怪。”黄蓉低声道。
李莫愁冷哼一声：“雕虫小技。”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出手！李莫愁长剑如虹，直取欧阳克咽喉；黄蓉则从侧面弹出三枚金针，封住他的退路。
欧阳克仓促间只能硬接，被震得连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好一个双剑合璧。”他擦去血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过，游戏才刚开始...”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巨响——金国的主战船终于突破了防线，直接撞上了程家庄的正门！
江凡在城墙上看得真切，立即运起轻功飞身而下。
半空中，他双手成爪，体内《九阴真经》的内力疯狂运转。只见他十指泛起诡异的青芒，凌空一抓——
“九阴神爪·摧心！”
这一爪下去，坚硬的船板竟如豆腐般被撕开一个大洞！江水疯狂涌入，船身迅速倾斜。
船上的金兵惊慌失措，纷纷跳船逃命。
然而这一招消耗太大，江凡落地时一个踉跄，险些跪倒。
此时又有十余名金兵围了上来，他强提一口气，正要再战——
“江大哥！”
穆念慈手持红缨枪杀到，枪出如龙，瞬间挑翻三名敌兵。
她身后还跟着十几名庄丁，很快清出了一片安全区域。
“多谢。”江凡喘着气道。
穆念慈担忧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江凡摇摇头，正要说话，突然瞳孔一缩：“小心身后！”
一名金国将领不知何时绕到穆念慈背后，长刀直劈而下！江凡来不及多想，一把将她推开，自己却被刀锋划破左肩，鲜血顿时染红了半边衣袍。
“江大哥！”穆念慈惊呼，手中长枪如毒蛇般刺出，将那将领捅了个对穿。
江凡咬牙按住伤口：“没事，皮外伤。”
战况越发激烈。金国后续部队不断登陆，程家庄的防线节节后退。
江凡环顾四周，发现已有三处城墙失守，情况危急。
“传令，启动'火云阵'！”他高声喝道。
这是最后的杀手锏。预先埋设在庄内地下的火油管道突然喷发，数十道火柱冲天而起，将入侵的金兵分割包围。
庄丁们趁机反击，局势暂时稳住。
江凡正要松口气，突然听到指挥塔方向传来一声尖叫——是程瑶迦！
他心头一紧，顾不得伤势，运起轻功疾奔而去。
刚到塔下，就看到程瑶迦被三名金国高手围攻，左支右绌。最危急的时刻，一支冷箭突然从暗处射向她后心！
“瑶迦！”
江凡来不及多想，飞身扑上。箭矢深深扎入他的右臂，剧痛让他眼前一黑。
程瑶迦回头看到这一幕，眼中瞬间涌出泪水：“江公子！”
她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扶住他，全然不顾身后的危险。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闪过——李莫愁及时赶到，长剑如雪，将三名金国高手尽数斩杀。
“蠢货！”她看着江凡血流如注的手臂，声音微微发颤，“一个两个都不要命了吗？”
黄蓉也赶了过来，迅速从怀中取出药瓶：“快服下，能止血。”
江凡吞下药丸，强撑着站起来：“大局为重...欧阳克呢？”
众人这才发现，欧阳克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
“不好！”黄蓉突然变色，“《九阴真经》！”
众人急忙赶往藏经阁，却为时已晚。阁内一片狼藉，存放经书的玉匣已被打开，半部残卷不翼而飞。
地上只留下一枚白驼山特有的蛇形镖。
【系统紧急提示】
任务：追击欧阳克，夺回《九阴真经》残卷
失败惩罚：欧阳锋提前出场
限时：12个时辰
江凡一拳砸在墙上：“该死！”
李莫愁冷冷道：“我去追。”
“不行，你伤势未愈。”江凡摇头，“况且欧阳克诡计多端...”
“那就一起去。”黄蓉插话，“我和莫愁姐姐一组，你养好伤再来。”
程瑶迦咬着嘴唇：“庄内还需要善后，我...我留下。”
穆念慈主动请缨：“我也留下帮忙照顾伤员。”
江凡看着四位姑娘，心中百感交集。最终，他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
当夜，程家庄内灯火通明。虽然击退了金国水师，但代价惨重。
庄墙损毁近半，庄丁死伤百余。
江凡站在残破的城墙上，望着远处渐渐散去的硝烟，手中紧握着那枚蛇形镖。
李莫愁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递过一个酒壶：“喝点吧，能止痛。”
江凡接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火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今天...谢谢你。”
李莫愁别过脸去：“少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江凡笑了笑，没有拆穿她的口是心非。
两人并肩而立，沉默地望着太湖上的残月。
明日，又将是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