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绝世天才？
徐庆站在树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作为追风剑客，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徐庆向来是一个波澜不惊的人。
无论面对怎样的强敌，处理何种危机，他总能保持冷静，从容应对。
然而此刻，他却控制不住内心的震惊。
他见过无数名家剑法，从正统的华山剑法、青城剑法，再到江湖上的杂家剑术。
但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路数。
“这绝非寻常剑法，至少是各大门派不传之秘。”徐庆暗自思忖，“即便是我苦修二十年的《追风剑法》，与之相比也相形见绌。”
更令他不解的是，林昭从何处学来如此高深的剑法？
要知道，这孩子从小就被认为痴傻，连最基本的言语都不通，如何能掌握如此精妙的剑术？
难道他一直在装傻？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徐庆便摇了摇头。
不可能。
林昭的痴傻状态已持续多年。
镖局上下数百人，没有谁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装傻而不露破绽。
“难道是……”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林昭了？
江湖上有过传闻，一些邪门歪道能够夺舍重生，占据他人躯体。
难道林昭被什么邪魔夺舍了？
正当徐庆思绪万千之际，林昭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
“徐叔。”
一声轻呼，打断了徐庆的思绪。
徐庆一愣，林昭不仅认出了他，还能开口说话。
这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
此人绝非之前那个痴傻的林昭！
“你是谁？”徐庆警惕地问道，右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林昭看出徐庆的戒备，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木剑，做出一个无害的姿态。
“徐叔，我就是林昭啊。”
声音温和，目光清澈，没有半点邪气。
徐庆仍不放松警惕：“林大少爷从小痴傻，连话都不会说，你怎么可能是他？”
林昭叹了口气，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怀疑。
“徐叔，我知道您难以置信，但我确实是林昭。”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以前确实浑浑噩噩，但并非真的痴傻，只是灵识混沌，无法与外界正常交流。”
“这些年来，我虽然看似懵懂，但实际上能感知到身边发生的一切，只是无法做出正常的反应。”
林昭缓缓说着，语气真诚。
这是他早已想好的说辞，既不至于太过离奇，又能解释自己突然痊愈的状态。
“三天前，一位路过的游方道人见我可怜，赠我一颗通灵丹，说助我脱困，服下后，果然渐渐控制了身躯。”
“那你的剑法是怎么回事？”徐庆虽然将信将疑，但仍不解地问道。
林昭微微一笑：“这些年来，我虽然不能言语，但眼睛能看，耳朵能听。”
“镖局上下练武之人众多，我每天看着大家练习，早已将各种招式印在脑海中，悟出自己的剑法。”
这个解释听起来有些牵强。
但在这个修炼内功，流传各种奇门武学的世界，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仅凭观摩就能领悟他人武学精髓的事例，江湖上也不是没有。
徐庆紧盯着林昭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任何破绽。
但林昭的目光坦然清澈，没有半点闪躲。
他接着说道：“七岁那年，您带我去后山捉蝴蝶，我不小心掉进山涧，是您跳下去救了我。”
徐庆闻言一惊。
这件事的确发生过，但因为怕林远山责备，当时只有他和林昭知道，从未对外人提起。
“你真的是林昭？”徐庆的语气松动了几分。
林昭点点头：“我知道我的变化很大，但我就是林昭，只是终于摆脱了那种困境。”
徐庆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缓缓放下按在剑柄上的手。
“且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这事都太过重大，必须让你父亲知道。”徐庆道，“跟我去见总镖头吧。”
林昭微微一笑，拱手道：“正有此意。”
两人一前一后，向镖局总堂走去。
路上，徐庆时不时回头看林昭一眼。
仍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举止得体、言谈有序的少年，就是那个曾经被全镖局嘲笑的傻子。
镖局总堂。
林远山刚刚结束与二弟林远河的商议，正准备洗漱休息。
“总镖头！”
徐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进来。”林远山沉声道。
徐庆推开门，带着林昭走了进来。
林远山眉头微皱。
在林远山眼中，林昭不过是个需要照顾的痴儿，平日里总是喜欢独自一人乱逛，让人担心。
这次怕是又跑出去了。
“总镖头，大少爷他……”徐庆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
“父亲。”
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林远山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昭。
“你会说话了？”
林远山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林昭微微一笑，上前两步，对着林远山恭敬地行了一礼。
“是的。”
林远山呆立当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多年来，他已经接受自己的长子是个痴儿的事实，甚至做好了将来由次子林青继承镖局的准备。
可如今，这个曾经被他认为毫无希望的儿子，居然能够正常言语，举止得体。
这简直如同天方夜谭！
“这怎么可能？”林远山喃喃自语，声音中透着不可置信。
徐庆在一旁解释道：“总镖头，大少爷说他前些日子遇到一位游方道人，服用了对方赠送的通灵丹，才恢复神智。”
林远山转向徐庆：“你确定他是昭儿，不是什么妖人假扮的？”
徐庆点点头。
“我已经验证过，他说出了只有林大少爷才知道的事情，而且……”
他迟疑了一下，继续道：“而且，我在后山亲眼看到大少爷在练剑，剑法精妙绝伦，非同凡响。”
“练剑？”林远山更加惊讶了，“他从未习武，如何会剑法？”
徐庆道：“大少爷说他虽然无法言语，但眼睛能看，耳朵能听，不知不觉中就记住各种武学招式，融会贯通出了自己的剑法。”
林远山将信将疑地看着林昭：“真的是这样？”
林昭点点头：“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但确实就是这样。”
“小时候您经常带我去城南的糖人摊子买糖人吃，我最喜欢的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将军糖人。”
林远山闻言一震。
这是他和林昭之间的私事，连林远河和林青都不知道。
多年来，林昭的痴傻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每每看到其他家族的子弟才华横溢，他都会暗自神伤。
如今，这个曾经被他认为没有希望的儿子，居然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
这简直是天降福音！
回过神来，林远山又想起了徐庆方才的话。
“徐庆，你说昭儿的剑法精妙绝伦？”
徐庆严肃地点点头：“不错，我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剑法，虽然招式简单，但韵律非凡，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林远山心中更加惊讶。
要知道，徐庆可是镖局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连他都赞不绝口，那剑法必定非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