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强者的怜悯
凌晨六点半。
春野樱告别父母，背起行囊，朝木叶村大门走去。
知道鸣人是找雏田借钱后，她放下了心，又有点同情。
毕竟她从未因钱操过心，任务也是当做培训在做。
这段时间第七班的共同相处，她发现了鸣人太多优点，坚强、乐观、勇敢等等等等。
“答应鸣人？可…佐助真的太帅了！”
她的心仍偏向佐助，但也不愿拒绝鸣人的告白。
因为鸣人说了，最后一次，认真的。
如果佐助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她也许真的会嫁给鸣人。
木叶村的围墙宏伟连绵，春野樱遥遥便看见卡卡西在大门下等着，意外的没迟到。
她小跑上前，笑容明媚地挥手：“卡卡西老师！早上好！”
卡卡西翻了下手掌，“早上好。”
春野樱鞠躬道：“第一次出村做任务，我父母让我替她们感谢老师您的照顾。”
卡卡西笑着眯眼点头，“哈哈，第一次听见感谢。”
他差点忘了班上还有个家庭健全的。
春野樱怔了怔。
六点五十九分。
“早上好！”鸣人打着哈欠从右街跑出。
他每天都特别困，怎么睡也睡不够。
同时，佐助不紧不慢地从左街走出，就像约好了卡点到。
当鸣人走到自己身边时，春野樱竟发现鸣人长得比她还高，要知道毕业时她可高鸣人大半个头。
仔细看去，原本如猫般幼态的圆脸五官，也长开了些，下颌出现棱角，焕发英气。
“喂，我付了那么多钱就派三个小鬼来护送我？”
委托人达兹纳，一个胡子拉碴，手抓酒瓶，醉醺醺的老头说道：“尤其是这个女孩，犯花痴一样盯着两个小鬼一直看。”
“放心吧，还有我这个上忍在。”卡卡西单手撑腰，“人到齐就出发吧！”
高大厚重的实木城门，在轴承绳索的拉扯下缓缓向外旋开，现出茂密的泥地树林。
一行五人步行出村。
鸣人从未出过木叶隐村外的森林，此次要出国，颇有几分脱笼之鸟的意味。
达兹纳一边喝着酒，一边絮絮叨叨说波之国是个岛国，耕地匮乏，食物短缺，连大名都没钱。
每天都饿死人，流浪儿都吃得没几个了。
全国人都指望他修好跨海大桥，与大陆进行海货贸易。
鸣人对此深有感触。
这就是弱者的悲哀，弱者只能请求强者的怜悯，而强者则有权选择怜悯还是剥削。
义父所建立的天国，便是对弱者怜悯的最好施行。
唯一的要求，仅是奉献忠诚而已。
突然，鸣人感到杀意。
杀意从前方路中间的水洼传出。
太阳正盛，昨天又没下雨，显然，这里面藏着白痴。
鸣人若无其事地往水洼走，体内细胞摩擦聚集查克拉。
常规忍者的招式分体术和忍术，但鸣人的武道却并无区分，好似两者的结合体。
总而言之，就是用智慧调动查克拉，出招，无需结印这繁杂行为。
对付这类偷鸡摸狗者，他只想一拳轰杀，而最好的招式，则是至阳至刚，义父毕生大敌的绝招！
“十八万伏特力量！杀鲸！霸拳！”
鸣人身体拧成一股绳，左腿跨过水洼的瞬间，旋转举拳，狂暴轰下。
这一拳就无比简单，无比直接，好似没有任何技巧一般，砸在从水洼中迎接的锋利钢爪。
还有一根铁链镰刀飞出，勾向鸣人后颈。
水中竟藏着两个忍者！
见肉拳直面武器，在鸣人暴起后反应过来的佐助吼道：“莽夫！快收手！”
他从裤腿忍具包抽出手里剑，射向镰刀回拉的铁链。
铿！
金属碰撞声爆响。
钢爪，小臂义肢，被鸣人的拳，轰进了蒙面忍者的大臂。
贯入肩膀，骨骼崩裂，血与肉浆爆溅。
忍者的眼睛近乎从眼眶爆出，证明着他剧烈的疼痛，铁口罩包裹的嘴，却好似哑巴般发不出一丝声音。
鸣人动作不停，回身甩臂，正巧抓住佐助射来的手里剑握把，架镰刀甩插土地。
他占据先手，这两个蒙面忍者根本没时间调动查克拉与忍术，纯粹用力量和他交锋。
瞬息之间，两个鬼头鬼脑的凶恶忍者，一个残废倒地抽搐，一个失去武器疯狂倒退。
这时，护在达兹纳身前的卡卡西突然炸成一块木桩，竟是早已用替身术在伪装。
而卡卡西真身，猛地出现在倒退的忍者背后，一肘夹住脖颈，如夹娃娃般吊在半空。
卡卡西看向鸣人的单眼中，诧异不已。
他是四代的徒弟，当然知道其母亲是漩涡家族的人，而这个家族除了生命力旺盛外，还拥有着一种感知天赋。
可漩涡家族的人最显著的特征是一头红发，鸣人却是遗传四代的金发，竟也继承了这特殊能力。
他本意是想测试一下第七班的应敌能力，却被鸣人一力击破。
卡卡西夹着窒息的忍者走向达兹纳，丢下，“他们是雾隐村的中忍，以不惜一切死战闻名。”
“C级任务并不包括应对忍者，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会遇到这种敌人。”
达兹纳表情纠结，沉默。
噗！
鸣人一脚踩爆了残废忍者的脑袋，如踩爆西瓜般，终结其痛苦。
“呕！”春野樱大声呕吐，膈应的声音仿佛要将肺呕出。
鸣人战斗开始时，她都幻视了其手臂被捏碎，脑袋被镰刀割掉滚落的画面。
未曾料想鸣人的拳头竟那么坚硬，动作那么果断，杀人那么简单，轻松，连瞳孔都没晃一下。
像杀过一百个人。
“收队，回村。”卡卡西见达兹纳始终不说：“你的悬赏金村子会在七个工作日内返还。”
第七班转身，除了鸣人。
他的眼神无比悲悯，是强者对弱者最后的恩赐，“全部的钱？”
“全部。”老头仿佛被一股魔力驱使，点头。
他的酒醒了，或说从没醉过，他闭眼用力喊道：“别走！我都告诉你们！”
“我害怕告诉你们，是因为敌人的名头太大，你肯定听过。”达兹纳不顾满地血腥，跑到鸣人面前抓住其手臂说：“卡多！”
鸣人：“卡卡西老师！卡多是谁！”
“海运公司董事长，世界财富排行榜第四大富翁。”卡卡西也没打算放弃任务，只是想逼老头说出幕后真凶。
“你们怎么会招惹上他？”
达兹纳倾诉苦衷，“卡多控制了波之国全部的港口，对于岛国而言，这便是控制了一切，所以我才想修桥。”
鸣人疑惑道：“建好了他要是炸桥呢？”
达兹纳慢慢道：“我也怕，但造桥是我们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