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章 死者为大,麦麦,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害怕
是随书附赠的赠品。
出版社那边的期待是希望她在书籍侧面绑成一个蝴蝶结。
但她的动手能力很弱,折腾了很久也没达到理想的效果。
便一直拖延到现在。
江其麦将红色丝带放在手中打量。
脑袋里倒是想起以前的周从白动手能力很强。
会修坏掉的钢笔,还会帮她补不小心被勾坏的裙子。
说曹操曹操到,下一秒房门便被敲响。
“进。”
她将书放在旁边,没注意丝带还缠绕在手上。
“怎么了?”
按照时间秘书现在应该还在路上,不知道周从白现在进来做什么。
“麦麦。”
踌躇了一会,迎接着江其麦不解的眼神,少年白皙皮肤泛起一丝薄红,扭捏开口。
“你今天还没摸我的腹肌。”
啊?...!
江其麦顿时想明白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了。
在十年前,在生活没有向她展示邪恶面貌前。
曾经的她仗着跟周从白青梅竹马且他寄人篱下的处境。
为了安抚内心对他的喜悦与悸动,经常非礼周从白。
甚至不惜说出只有摸摸你的腹肌每天才不会犯哮喘的鬼话。
“啊,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以后都不用这样做了。”
曾经的戏言早就随着岁月的流逝被遗忘的一干二净。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少年随后半蹲在床边。
江其麦反倒有些手足无措。
“麦麦,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我总觉得我需要完成一些事情才能离开。”
顺势将她悬在半空中的手拉过来放在侧脸旁。
少年眼前却突兀地出现一抹红色。
慌乱中他下意识地抓住旁边纤细的手腕,脸顺势蹭了蹭。
遮盖物也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到嘴唇上。
昏暗的台灯灯光下,少年漆黑的眼眸被红色丝带遮盖。
只留下薄唇显露。
江其麦的手心传出温热的触感,眼前红与白的对比让她也偷偷红了耳廓。
周从白生的好看她是知道的。
但是这样的姿势搭配着他俊俏的面容,注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竟让她有想沉溺在其中的欲望。
阴暗的角落里平白生出一种掌控感。
她的呼吸一悸,整个人宕机,只听见少年小声开口。
“我看到那张照片了。”
“死者为大,麦麦,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害怕。”
“你能不能别离开,别对我冷冰冰。”
江其麦还没来得及开口。
尚未关紧的门传出管家跟秘书打招呼的声音。
从眩晕中迅速脱离,她连忙将红色丝带收回夹在书中。
按住狂跳不止即将达到阈值的心脏,江其麦开始调整呼吸。
不敢去看周从白的眼睛。
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我...你先去学习吧。”
少年还是维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
湿漉漉的视线好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江其麦很是无奈的起身。
“那我跟你一起去。”
他眼睛亮晶晶的立刻起身,顺从地跟在她的身后下楼。
等两个人来到书房,恢复干爽的秘书早已经在那里等候。
……
秘书正在梳理这段时间积累的公务。
老管家在他来的路上已经将大致的情况跟他讲了。
说总裁跟着夫人回来了。
虽然不理解是哪种意义上的回来。
但他还是将重要的文件带过来打算交给总裁。
幸好自己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的,心理素质非常好。
不然看见确认死亡的总裁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应该会吓晕过去。
“张秘书,我知道你是周从白的左膀右臂,是他最信任的人,那公司的事务你一定都了如指掌吧。”
江其麦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跑向张秘书的面前,神情热切地看着他。
就像他是救命恩人一样。
张秘书哪里见过她这幅样子,抱着纸盒子的身体不自觉往后仰。
他是跟着总裁最初创业的那一批人,也知道两位的感情不好。
连带着这位对自己的态度也不好。
今天还是头一次,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等听完她的计划以及对总裁失忆的补充。
张秘书难以言表的神色停留在规矩坐在旁边的总裁...
二十二岁的总裁当年公司刚成立的时候走过不少岔子。
也度过很长时间的艰难时期。
自己真的能在十二个小时内把这五年来的核心都传输给只有十七岁记忆的总裁吗?
更别提有些最为核心的技术他也是一知半解...
这跟让残疾人登顶喜马拉雅山有什么区别?
“夫人,我...”
拒绝的话刚要说出口,却被江其麦伸出的五根手指逼回去。
“不管进行到哪一步,我都给你五百万!”
“我可是金牌秘书,保证让您满意!”
望着张秘书笑嘻嘻的模样。
江其麦背过身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让情绪平复下来。
五百万...那可是五百万,都够自己离开云城生活多少年了...
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肉疼表情让它不至于太扭曲。
江其麦便自觉打算离开。
“麦麦...”
耳边又出现一道怯生生的声音。
不过这次她却老神在在地开口。
“我只答应跟你一起来,可没答应陪你。”
今天同这些已经老生常谈的人打交道就已经让她精疲力竭了。
更别提明天的大佬们。
那可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本来自己做的事情就已经让她够胆战心惊了。
结果又撞上了这些大佬们。
跟顶着菜刀在悬崖上走钢丝没区别。
她都不敢想如果露馅会是什么下场。
江其麦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杞人忧天的时候,先尽最大的努力尝试一下。
至少周从白这个“人”还活着。
实在不行就说他失忆了。
睁开眼,她的眼底一片清明。
“夫人,这里还有总裁留下来的密码箱,有一些重要的公务应该放在这里面。”
“我想着似乎先熟悉这里面的会比较好,请问您知道密码是什么吗?”
密码?
周从白平时连话都不怎么跟她说。
怎么可能会告诉她这么重要的东西。
江其麦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
张秘书知道自己是犯蠢了。
“与其问我,还不如问问当事人。”
“虽然二十七岁的他,但是密码这种规律差不多的东西,应该会知道。”
顶着两个人颇有压力的视线。
一旁的周从白慢吞吞蹲下去。
他默默地挪到小小的密码箱面前,不假思索地按下六个数字。
望着他的动作。
江其麦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