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 研究范围及目的
以列斐伏尔的空间理论为基础,本项研究试图借由相关文本的细读,探究盎格鲁—撒克逊这一特定社会如何思考空间,如何产生一定的空间组织,如何将自己定位于空间,如何表现空间,进而确定了以下层次的分析。首先,关注文本中再现的自然地形空间。虽然本书并非聚焦于考古或者地理学方面的讨论,但是通过文学文本这一媒介,力图还原和解析尽可能丰富的有关当时自然及社会空间方面的信息,包括一个群体所居住的自然环境及其景观的显著特征,以此来考察当时社会如何占有、支配和改造一个物理空间。其次,分析会涉及空间的文化层次,即空间概念在不同传统中所体现出的特征。这方面的研究关注的是“构想”的空间,及盎格鲁—撒克逊时期的学者从过去传统继承下来关于地理学和宇宙学的信息,他们在记载和传递时做出了结合自己社会状况的修改。分析中将采用历史的观点,追溯空间知识和空间概念建构的动态发展过程。最后,空间作为一种精神的结构。这一层次的讨论赋予空间和地点以个体或群体的心理和情感的属性,并且包含一定的价值判断,也就是说,它反映了个人或社会的空间想象力。这种感知是由一些基本的意象所塑造的,比如内/外、开/闭、高/低等,它们的对立和联系同时具有丰富的象征意义。一种空间的文化及其对应的特定的知识体系可能会在历史长河中逐渐消亡不见,因为进步发展改变了现存的表现世界的模型,改变了对环境本质的洞察和理解。但是,赋予空间作为一种心理结构的价值观会持久存在,并为空间想象注入意义。人类认知世界的核心价值观历久不衰,并世代相传。
其实,以上三个层次在讨论中是相互渗透,不能完全割裂分开进行。本项目的研究对象是文学文本,因此基于文本及历史资料的细读和研究主要为了观察这些作家在不同类型文本中发展出的空间意识以及由此产生的空间表征,由此可见,讨论的重点不可能是历史地理学方面的空间具体实践,而是根据文本的描述,集中在上述层次划分中的第二层和第三层分析之间的结合点上。结合之处决定了两层空间如何交会渗透且相互影响。很难在这两个方面之间找到一个明确清晰的界限,因为它们有很多重叠之处。空间作为一种精神结构,处于第三层次的分析是通过符号和意象来体验的,当然,第二层次的分析是专注于空间文化的,也涉及概念和精神构造。这两个层次的分析涉及空间表征的不同方面,但它们的对象始终是人类心灵的创造。同样,象征的价值和意义不仅与空间这一精神/心理结构有关,而且与空间文化有关,因为文化传统传承了属于想象领域的空间思想和概念。例如,列斐伏尔正确地指出,将宇宙描述为一系列同心球体的古老空间文化早已崩溃,而作为精神/心理结构的空间则保留了这些古老的价值,例如高低之间或光明与黑暗之间的固有的对立含义。[83]
同时需注意上一节研究方法的讨论除了突出空间表征的不同层次之外,还强调了空间的实践性和创造性。整项研究展开前必须明确一点:和世界上其他民族一样,盎格鲁—撒克逊人创造了“专属的”空间。这些空间活动的痕迹存留在地景、建筑、手工艺品、地图、绘画等各处。文学文本当然是承载这种痕迹和进行存证的重要载体之一,本研究的主要动机就是为了了解盎格鲁—撒克逊人的日常活动和身份构建。因为政治、宗教和经济思维都反映在一种特定的空间意识中,努力理解当时的空间的概念和表征显得十分必要。
本书以盎格鲁—撒克逊时期的各类文本为例,以列斐伏尔关于空间和地点随时间和文化而变化的原始命题为基础,对这一问题进行深入研究。在这一过程中,研究提出一个初步的探索性方法,结合空间层次、空间实践以及空间表征等方法,旨在促进中世纪叙事的分析,解释所描绘的空间复杂性,以及整合和加快人文领域内对中世纪早期英格兰地区中的地点、场所和想象空间的探索,以此帮助现代读者接近盎格鲁—撒克逊文学文本中的空间结构、地点及地景的特定含义。没有一本书可以就盎格鲁—撒克逊建设的许多空间和地方提供一个完整的指南,但本书的每一章将关注某一层次空间中居住者的空间实践,以理解盎格鲁—撒克逊人如何创造和建构这个空间。
在这种理论基础和研究目的的指导下,研究对象覆盖盎格鲁—撒克逊时期创作的重点古英语文本和盎格鲁—拉丁语文学作品中的核心场景、代表地景、文学景观和空间的立体结构。依托盎格鲁—撒克逊特定的历史、社会、文化语境,以空间的不同层次:自然空间、社会空间、心理空间和精神信仰空间为经,以英雄史诗、抒情诗歌、圣徒传记、智慧文学等不同类型的文本为纬,多层面分析各类文本所阐发的空间概念和重点地景,在研究中审视人物与不同空间的互动以探讨个人与自然、社会、上帝的关系。主体部分的四个章节将分别重点讨论:自然空间和社会空间的交织关系,心理空间反映出的个体和群体的关系,宗教信仰空间在这一时期反映出的对古典传统的继承和创新,以及群体、民族身份和典型地景之间的关系。除了对空间的不同层次进行分别阐释外,这四个章节的分类也是希望对每个种类的文本作一些集中介绍,包括主题特征、写作特点、人物塑造,但研究的重点始终是人物在空间中的活动和实践所表征出来的社会经济状况和文化讯息。
从四个章节的安排中可以看出,本项研究强调点面的结合,重要作品和次要作品、不同体裁之间全面、系统、综合比较的研究方法,找出拉丁语和古英语文本在处理类似空间主题时呈现方式和文化隐喻方面的共性与不同。文本阐释法是最基础核心的方法。最大程度从一手资料出发,通过直接译介和细读文本,结合理论分析和当时历史背景,开掘各类文本空间叙事中传递出的文化内涵,并阐释现代空间理论对盎格鲁—撒克逊文化文学研究的潜在功能。
研究的主要内容包含以下四个要点。第一,剖析具体地点和空间的多元层次:着眼于不同文本的空间表现,包含具体的地点和地景的描写,也拓展延伸至社会生产关系、个人心理状态和宗教信仰等层面。这些空间讨论不只是对文化的简单反映,也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当时人们认知世界的方式。第二,聚焦核心概念间的复杂关联:围绕空间坐标的排序,剖析空间叙事中看似对立却相互制衡且相互转变的空间概念,比如内/外,中心/边缘等,它们同时间概念中的永恒/短暂,过去/现在相互映衬,反映出多元文化背景下,盎格鲁—撒克逊人对自我存在与外部世界关系的思考。第三,关注英雄、流放者、女性、圣徒等不同身份的个体在文学文本中呈现出来的主体性建构。同时关注重点地点如宴会大厅、修道院、野外荒野从不同角度证明群体生活举足轻重的功用:安定的社会维系着稳定的血缘关系、经济关系,也是确保个体身份和建立统一国家的前提条件。第四,研究旨在进一步认识空间与个人及集体身份认同之间的联系,关注和探究空间束缚的物质文化与集体认同之间存在的核心问题。
简而言之,本书讨论的重点始终是不同地点的空间意义,以及其丰富的文化经济社会内涵,这些信息依赖于不同空间中的居住者的活动。本研究还将观察边界概念、地理距离、中心和边缘的定义以及各种领土控制有关的空间问题。研究将特别关注具有象征意义的重点地景和地点,以及它们在塑造英国民族和文化认同中的作用。
[1]Richard Gameson ed., 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Book in Britain, Vol.1 c.400 -1100, 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2, pp.1-9.
[2]即便我们不去考虑任何文学价值,依然能很容易地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割裂的状况。这里的关键原因是一直以来盛行的文化二分法,即要区分讨论对象是“本土的”还是“外来的”。由于盎格鲁—撒克逊的研究通常是在英语系的制度背景下进行的,所以古英语的“英语特性”为其被纳入英语研究学科提供了理论基础。它的价值在于它提供了英语的起点(在语言和文学意义上的单词),正如盎格鲁—撒克逊时期作为一个整体可以被视为英国历史的原始时代。古英语是英国文化最早可见阶段所特有的本土方言,属于英语的研究范畴;而拉丁语,即便是盎格鲁—撒克逊人使用的拉丁语,也很难符合传统的学科界限。可见,是由于现代学科的编制造成了本来一体存在的文化对象的分裂,因而需要打破这种二分法的樊篱,尽量还中世纪早期英国文学一幅完整的图景。
[3]已出版的现代英语版本的《贝奥武甫》目前已超100种,具体情况可参看Marijane Osborn,“Annotated List of Beowulf Translations”, in Arizona Center for Medieval & Renaissance Studies, 2014,https://acmrs.org/academic-programs/online-resources/beowulf-list。其中最为通用的版本是谢默斯·希尼(Seamus Heaney)2000年的诗体的译本,《诺顿英国文学选集》采用的是这一译本(Norton Anthology of English Literature,Vol.1,8th edition,2006,pp.29-99)。
[4]Elaine Treharne, Old and Middle English: c.890 -1400: An Anthology, 3rd edn., Oxford:Blackwell,2009.
[5]这三部有关艾尔德海姆作品的著作是:Aldhelm, Aldhelm, the Prose Works, trans.Michael Lapidge and Michael W Herren, Cambridge: D.S.Brewer, 1979; Aldhelm, Aldhelm, the Poetic Works, trans.Michael Lapidge and James L Rosier,Cambridge:D.S.Brewer,1985;Aldhelm,Saint Aldhelm's Riddles, trans.A.M.Juster,Toronto:University of Toronto Press,2015。
[6]Stanley B. Greenfield and Daniel G. Calder,A New Critical History of Old English Literature,with a Survey of the Anglo-Latin Background by Michael Lapidge, New York & London: New York University Press,1986.
[7]参看Malcolm Godden and Michael Lapidge,eds.,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Old English Literatur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1; R.D.Fulk and Christopher M.Cain, A History of Old English Literature,Malden:Blackwell,2003。
[8]Phillip Pulsiano and Elaine M. Treharne,eds.,A Companion to Anglo-Saxon Literature,Oxford:Blackwell Publishers Ltd.,2001.
[9]Hugh Magennis, The Cambridge Introduction to Anglo-Saxon Literature,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1.
[10]Clare A. Lees ed.,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Early Medieval English Literatur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6.
[11]参看Hugh Magennis, The Cambridge Introduction to Anglo-Saxon Literature, pp.175-179。
[12]J.R.R.Tolkien, Beowulf: The Monsters and the Critics, London: Proceedings of the British Academy,1936.
[13]Paul E.Szarmach ed.,Sources of Anglo-Saxon Culture,Kalamazoo,MI:Medieval Institute Publications,1986.
[14]美国西密歇根大学(University of Western Michigan)举行的国际中世纪研究大会(International Congress on Medieval Studies)和在英国利兹大学(University of Leeds)举办的国际中世纪研究大会(International Medieval Congress)是中世纪研究领域里最负盛名的两个国际会议,皆为每年举办一次,这两个会议常常设有与盎格鲁—撒克逊研究相关的议题和论坛。而仅就盎格鲁—撒克逊研究这一小的领域,从1983年开始,国际盎格鲁—撒克逊学者协会(ISAS: International Society of Anglo-Saxonists)每两年举办一次国际会议。这一机构的成立和相关会议的举办都极大地促进了从事盎格鲁—撒克逊研究的学者进行更深入有效地交流,参与学者的学术背景十分广泛,涉及中世纪早期的英国文学、历史、考古、语言、宗教、社会等各个方面。
[15]Katherine O'Brien O'Keeffe ed., Reading Old English Texts,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7,p.1.
[16]这里所说的比较的对象是当时社会创作的多语言文本,尤其指古英语和拉丁语之间的对比研究,主要研究视角还是从语言方面切入进行讨论。
[17]Jacquline Stodnick and Renee R.Trilling, eds., A Handbook of Anglo-Saxon Studies, Malden:Blackwell Publishing Ltd.,2012,p.5.
[18]欧洲研究委员会是欧洲的主要研究拨款机构,其职责是支持在欧洲的尖端科技研究。
[19]项目的建设时间为2016年9月1日至2021年8月31日,更多信息参见网站,https://cordis.europa.eu/project/rcn/204872/factsheet/en。
[20]《多伦多古英语研究系列丛书》最初的设想是通过提供新版本的文本来满足古英语学者的研究需要。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套丛书的内容被拓宽,加入了有关文学中特定主题和文本研究的专著。虽然丛书的名称是古英语,但实际上近些年也囊括了拉丁语文本研究,比如2005年出版的论文集:Katherine O'Brien O'Keeffe and Andy Orchard,eds.,Latin Learning and English Lore。《多伦多盎格鲁—撒克逊系列丛书》集中在早期英国历史、文化和文学等方面的研究,收录的有原创性的专著、论文集、一手文本的翻译及学术评论。
[21]除了剑桥大学和多伦多大学出版的这三个系列的丛书,在盎格鲁—撒克逊研究领域需关注Boydell & Brewer出版公司出版的两个系列,一个有关文本的《盎格鲁—撒克逊文本》(AngloSaxon Texts),另一个集中于这一时期的文学、历史等各个方面研究的《盎格鲁—撒克逊研究》(Anglo-Saxon Studies)。
[22]江泽玖:《英雄史诗 Beowulf 中的妇女形象》,《上海外国语学院学报》1982年第5期;李金达:《贝尔武甫》,《外国文学》1989年第5期;陈才宇:《盎格鲁—撒克逊时期的诀术歌》,《外国文学研究》1989年第2期。
[23]李赋宁先生的两篇论文,第一篇刊登在《外国文学》1998年第6期,第二篇刊登在《外国文学》1998年第5期。
[24]这一时期从1991年至2000年,提到的有关《贝奥武甫》的重要论文有五篇。刘乃银:《时间与空间:〈贝奥武甫〉 的结构透视》,《国外文学》1995年第2期;王继辉:《萨坦胡船葬与〈贝奥武甫〉》(《国外文学》1995年第1期),《〈贝奥武甫〉 中的罗瑟迦王与他所代表的王权理念》(《国外文学》1996年第1期),《〈贝奥武甫〉 与魔怪故事传统》(《外国文学评论》1996年第1期);陈才宇:《西缪斯·希尼和他的新译 〈贝奥武甫〉》,《外国文学评论》2000年第2期。
[25]这里总结提到了研究非《贝奥武甫》的其他古英语文本的重要论文有四篇。陈才宇:《盎格鲁—撒克逊时期的箴言诗》[《杭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1年第3期],《盎格鲁—撒克逊时期的宗教诗》(《外国文学评论》1992年第1期);王继辉:《古英语 〈创世记〉 与弥尔顿的 〈失乐园〉》(《国外文学》1995年第2期),《古英语 〈妻子哀歌〉 一诗中的丈夫与妻子》(《国外文学》2000年第3期)。
[26]李赋宁编著:《英语史》,商务印书馆1991年版。
[27]王继辉:《论盎格鲁撒克逊文学和古代中国文学中的王权理念:〈贝奥武夫〉 与 〈宣和遗事〉 的比较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
[28]李赋宁、何其莘主编:《英国中古时期文学史》,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6年版;陈才宇:《古英语与中古英语文学通论》,商务印书馆2007年版;肖明翰:《英语文学传统之形成:中世纪英语文学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年版。
[29][英] 比德:《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寿纪瑜译,商务印书馆2004年版。“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在1996年就出版了比德《英吉利教会史》的中译本,笔者在国内第二阶段(1991—2000年)的研究综述中并没有将其纳入其中,是因为目前国内的盎格鲁—撒克逊文学研究尚未对这本书进行专门讨论,它依然主要是英国古代史的研究对象,但是就本专著的研究目标,《英吉利教会史》是十分重要的盎格鲁—拉丁语的文学文本,将在本书第四章进行集中讨论。
[30]陈才宇:《英国早期文学经典文本》,浙江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
[31]Bruce Mitchell and Fred C.Robinson,A Guide to Old English,6th ed., Introd.Shen Hong, Oxford: Blackwell Publishing Ltd.,2002;Beijing:Perking University Press,2005.
[32][英] 约翰·布莱尔:《盎格鲁—撒克逊简史》,肖明翰译,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年版。
[33]三位学者对《贝奥武甫》的研究做出了更深的思考和探究,发表的论文有:刘乃银《重复与变化:〈贝奥武甫〉 的结构透视》,《英美文学研究论丛》2002年第1期;王继辉《再论 〈贝奥武甫〉 中的基督教精神》,《外国文学》2002年第5期;肖明翰《〈贝奥武甫〉 中基督教和日耳曼两大传统的并存与融合》,《外国文学评论》2005年第2期。
[34]第一篇名为《火烧屠龙王—— 〈贝奥武甫〉 传播归化语境寻疑》2012年第1期;第二篇名为《消失的呼吸:盎格鲁—撒克逊英雄史诗行问音顿的缺失与再现》2015年第2期。
[35]杨开泛:《国内古英语文学研究30年述评》,《理论月刊》2012年第8期。
[36]参看罗芃主编《改革开放30年的外国文学研究》(第一卷,文献综述,上),北京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第1—44页。
[37]W.G.Hoskins, The Making of the English Landscape, London: Hodder and Stoughton Ltd., 1995.霍斯金斯的这本书在英国国内人文学科各个领域都引发了巨大反响,中译本已于2018年面世。参看 [英] W.G.霍斯金斯《英格兰景观的形成》,梅雪芹、刘梦霏译,商务印书馆2018年版。
[38]Della Hooke, Anglo-Saxon Settlements,New York: Blackwell Publishing Ltd.,1988; The Landscape of Anglo-Saxon England, Leicester:University of Leicester Press,1998.
[39]Clare A.Lees and Gillian R.Overing,eds.,A Place to Believe in:Locating Medieval Landscapes, University Park, PA: Pennsylvania State University Press,2006; Laura L.Howes ed., Place, Space, and Landscape in Medieval Narrative, Knoxville, Tenn.:University of Tennessee Press,2007.
[40]Nicholas Howe,“The Landscape of Anglo-Saxon England: Inherited, Invented, Imagined”, in John Howe and Michael Wolfe, eds., Inventing Medieval Landscape: Sense of Place in Western Europe, Gainesville: University Press of Florida,2002,p.93.
[41]Nicholas Howe,“The Landscape of Anglo-Saxon England: Inherited, Invented, Imagined”, in John Howe and Michael Wolfe, eds., Inventing Medieval Landscape: Sense of Place in Western Europe, Gainesville: University Press of Florida,2002,p.94.
[42]Nicholas Howe,Migration and Mythmaking in Anglo-Saxon England,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89,p.5.
[43]Alf Siewers,“Landscapes of Conversion: Guthlac's Mound and Grendel's Mere as Expressions of Anglo-Saxon Nation-Building”,Viator,Vol.34, January 2003,p.21.
[44]Fabienne L.Michelet, Creation, Migration, and Conquest: Imaginary Geography and Sense of Space in Old English Literature, Oxford &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6, p.9.
[45]Edward W.Soja, Postmodern Goegraphies:The Reassertion of Space in Critical Social Theory,New York:Verso, 1989, pp.124 -126; Henri Lefebvre, The Production of Space, trans.Donald NicholsonSmith, Oxford: Blackwell Publishing Ltd.,1991, pp.31-33.
[46]Lefebvre,The Production of Space, p.83.
[47]Lefebvre,The Production of Space, p.50.
[48]Lefebvre,The Production of Space, p.33.
[49]Lefebvre,The Production of Space, p.39.
[50]Lefebvre,The Production of Space, p.12.
[51]Lukasz Stanek,Henri Lefebvre on Space:Architecture,Urban Research,and the Production of Theory, Minneapolis: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2011,p.81.
[52]参看 Edward W.Soja,Thirdspace:Journeys to Los Angeles and Other Real-and-Imagined Places, Cambridge,MA: Blackwell Publishing Ltd.,1996。
[53]Lefebvre,The Production of Space, p.39.
[54]Lefebvre,The Production of Space, p.220.
[55]Lefebvre,The Production of Space, p.23.
[56]Michel Foucault,“Of Other Spaces”,Diacritics, Vol.16,No.1, Spring 1986, p.22.
[57]《日常生活实践》(L'invention du quotidien)的原文法语版本于1980年2月面世,英语译本四年后在美国出版,笔者参考的主要是英文版(Michel de Certeau, The Practice of Everyday Life, trans.S.Rendall, 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84),本书中的相应译文引自中文版本。
[58][法] 米歇尔·德·塞托:《日常生活实践(1.实践的艺术)》,方琳琳、黄春柳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199页。
[59]德·塞托:《日常生活实践》,第200页。
[60]Tim Cresswell,Place: A Short Introduction, Malden,MA:Blackwell Publishing,2004,p.8.
[61]Derek Gregory,“Space,”in The Dictionary of Human Geography,ed. Derek Gregory et al.,5th ed.,Malden,MA:Blackwell,2009,p.708.综合阅读本词典中有关“空间”的词条,可总结得出格雷戈里在当代空间理论方面的主要观点包括:“时间与空间的整合”、“时间与空间的共同生产”、“时空的无规律”和“时空的多孔渗透特征”,第708—709页。
[62]Yi-Fu Tuan, Space and Place:The Perspective of Experience,Minneapolis: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1977,p.3.
[63]有关“专属的”一词蕴含的空间意义的详细讨论,可参看德·塞托《日常生活实践》,第199—201页。
[64]Cheryll Glotfelty and Harold Fromm,eds.,The Ecocriticism Reader:Landmarks in Literary Ecology,Athens:University of Georgia Press,1996,p.xix.
[65]Clarence J.Glacken,Traces on the Rhodian Shore: Nature and Culture in Western Thought from Ancient Times to the End of the Eighteenth Century,Berkeley&Los Angeles: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67,p.3.
[66]Lynn White Jr.,“The Historical Roots of Our Ecological Crisis”, Science, Vol.155, No.3767, March 1967,pp.1203-1207.
[67]Lynn White Jr.,“The Historical Roots of Our Ecological Crisis”, Science, Vol.155, No.3767, March 1967,p.1205.
[68]Paul H.Santmire, The Travail of Nature, Philadelphia: Fortress Press,1985, p.1.
[69]Paul H.Santmire, The Travail of Nature, Philadelphia: Fortress Press,1985, p.2.
[70]Paul H.Santmire, The Travail of Nature, Philadelphia: Fortress Press,1985, p.2.
[71]“Landscipe”一词最早出现在古英语诗歌《创世记B》中第375—376行:撒旦提到地狱时说道:“ic a ne geseah laðran landscape。”(“I never have seen a more hostile landscape”)Bosworth和Toller在其编撰的《盎格鲁—撒克逊词典》(An Anglo-Saxon Dictionary, Oxford:1898)中将其定义为“一片/块土地”(“a tract [or region] of land”p.619)。
[72]Mike Crang, Cultural Geography, London: Routledge,1998.
[73]在本书中,笔者使用的“地理景观”、“地景”和“景观”都是指的同一个地理概念,及英文landscape一词。本项研究强调这种空间存在形式的两方面含义:一层是自然界的不同地理特征和景观表现形式;另一层是它和生物之间的联系,这些生物包括非人类和人类的类别。
[74]Victor Turner,“Liminal to Liminoid,in Play,Flow,Ritual:An Essay in Comparative Symbology”, in From Ritual to Theatre:The Human Seriousness of Play,New York:PAJ Publications,1982,pp.22-60.
[75]Victor Turner,“Liminal to Liminoid,in Play, Flow,Ritual: An Essay in Comparative Symbology”, in From Ritual to Theatre: The Human Seriousness of Play, New York: PAJ Publications, 1982, p.24.
[76][英] 维克多·特纳:《象征之林——恩登布人仪式散论》,赵玉燕、欧阳敏、徐洪峰译,商务印书馆2006年版,第96页。
[77]Turner,“Liminal to Liminoid, in Play,Flow, Ritual”, p.25.
[78]Charles Jencks,The New Paradigm in Architecture:The Language of Postmodernism,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2002, p.87.
[79]Elizabeth Grosz,Space, Time and Perversion: Essays on the Politics of Bodies, New York: Routledge,1995,p.131.
[80]Benedict Anderson, Imagined Communities: Reflections on the Origin and Spread of Nationalism, rev.edn., London:Verso,1991,p.14.
[81]Anthony D.Smith, The Ethnic Origins of Nations, Oxford:Blackwell,1986, pp.28-29.
[82]Lefebvre,The Production of Space, p.65.
[83]参看Lefebvre, The Production of Space,pp.186-1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