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人坏人
转眼到了黄昏，精疲力竭的他来到平台上，见黑衣男子正搭理柴堆，将一只山猪架了起来，便大步走上前去，问道：“师兄，你看见如烟师妹了吗？”
黑衣男子向他瞄了一眼，便将火把丢了进材堆，道：“这女人若是执意藏起，干着急也是没用的。”
灰衣少年愣了下，怪眼一翻急道：“那怎么办？”
浓烟泛起随晚风飘散，片刻间火光窜出在柴上疯狂燃烧着，传出爆裂而清脆的声音，火势愈发凶猛，转眼便形成火烧燎原之势占据了整个材堆，熊熊大火热浪滚滚让二人连退了几步。随着温度的急剧上升，肥而嫩的山猪香汗淋漓岑岑而下，一滴滴滑落火中让火焰更加欢腾，很快香味扑鼻而来，让他们忍不住吞着口水。
灰衣男子见他聚精会神翻转着烤猪，娓娓不倦盯着火中的情况，许久不答让他坐立不安起来，急道：“师兄，你爱她吗？”
黑衣男子身感愧疚，不知哪来的荒唐念头，做出如此荒谬之事。更不知何处发出的声音让他感到害怕，没敢再往下想，只觉全身一冷让他倒吸一口凉气，道：“那是当然。”
“那你不去找她。”灰衣男子一脸不信，提高了语气道。
“我同你一样，上上下下都找了，就差下海啦！”
灰衣男子露出了惊讶之色，喝道:“师兄，那师妹真不会？”
黑衣男子异样的目光向他看了一眼，道：“那你呢，你爱她吗？”
灰衣男子点了点头，道：“我喜欢看着她，她美丽的眼神，就能让我着迷，我喜欢在她身边，以希望她能永远陪在我的身边，就像你刚才亲她，我有想过，但我不敢。她就像仙女那样纯洁，我想我应该保护她，不应该让她受到伤害。”
黑衣男子“嘘”了一声，再也听不下去的样子，摇头道：“你这样，是永远得不到女人的！女人不但擒获芳心，必要时还得使出看家本领，才能稳操胜券啊！”说完吞了口水，继续道：“你想啊！倘若你真的喜欢她，又想与她朝夕相伴，不冲破最后一道防线，如何又能如愿呢？”
“师兄，明鉴啊！”
黑衣男子浅浅笑了起来，挤眉弄眼道：“喜欢她，咋们公平竞争吧！”
灰衣男子道：“当然，但你不许，再像刚才那样了。”
黑衣男子道：“那是自然，就算娶她，已是自愿的。”火光渐渐微弱下来，黑衣男子才将架在中间的食物移到火堆旁边，拍了拍手道：“熟了。”
这时感觉黑暗中一阵晃动，黑衣男子急忙拉住了正欲起身的师弟，故意提高了声音，道：“哎，师弟！你快闻闻香不香啊！”
金黄色的食物热气腾腾，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最低处还滴下了一颗滚烫的泪水，在火中传出清脆的声音。凉风轻轻吹来，微弱的火光亮了一亮，尽情闪烁着二人晃动的身影。
灰衣男子领悟了话中之意，向火边的食物看了一眼道：“师兄，你快尝尝，我的肚子早饿啦！”
黑暗的一角，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黑暗中最诱人的地方。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仇恨与悲凉，心里愤愤不平的道：“死人，我都被欺负了，不帮我出气也就算，居然还叫他师兄，还说第一个站出来为我出气，原来都是骗人的。”
见他长时间未来安慰时，狠狠剁了剁脚，心里暗暗发誓道：“以后谁搭理你们，就不得好死。哼！”撂下一句，便挪开步子向屋里走去。
灰衣男子眼见不对，大步向黑暗里走去。走到身前拉住了她，满脸担忧之色道：“师妹，你到哪里去了。”
“我不想见那人，如果你叫他师兄，我再不搭理你了！”说着眼泪唰唰流了出来，声音也有些梗塞。
黑衣男子不经意间见黑暗中相拥的二人，让他悚然动容，险些摔入火堆，待坐稳后哼道：“学得挺快的呀，小子。”心里涌上了一丝懊悔之色，情不自禁看去夜空，没多久便觉尴尬，拿起一块食物，向屋里走去。
来到他们身边，道：“师弟，不要辜负了师兄的美意哟。”
灰衣男子没敢答话目送他走远时，见黑暗里憔悴的容颜，让他百感交集。衣襟轻轻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轻声道：“师妹，不要生气啦！”又看了一眼火边的食物，道：“师妹，吃点东西吧！”
“你娶我吧！”如烟停止了哭泣，睁大了双眼看着他，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灰衣男子心间急速狂跳着，吱吱语语，心急口快，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不是什么仙女，我已有污点，你不娶我，我就不活了。”
灰衣男子重重点头，再没多想道：“我娶你，我娶你。”说完反而抱得更紧了。
“今晚，我要和你睡。”
“这，这，师父他老人家还没同意呢？”
“你怕什么，难道你愿意我嫁给他吗？”
“当然，不愿意！”
“那就是了，以后我定会好好做一个贤妻良母的。”
灰衣男子再次看去火边的食物，许久没人看管的火堆，火光已暗淡下来。道：“好啦！听话，咱们吃点东西吧！”
如烟点头应道，俩人相拥而至，并肩坐在了火堆旁，灰衣男子将木棍丢进火堆，顿时传出啪啪的声音，熊熊燃烧了起来。
灰衣男子将扎近食物里的小刀拔出，割了小块小心翼翼向樱桃小嘴送去，见她毫无犹豫嘟嘴，细细品了起来。可能因为心情糟透的缘故，又或许知道是讨厌之人所弄的食物，吃上几口，便没了胃口。想到被他侵犯时，让她惊悚打了整天的哆嗦，到了此时，任没感觉好转。
灰衣男子见状额头深陷了几分，问道：“你怎么啦！”
“我想回去睡觉了。”
灰衣男子将她抱入了怀中，向屋里走去。
黑暗的屋里，灰衣男子睡过的地方，如烟娇小的额头贴在他的胸膛，梦寐以求投进了他的怀抱。见她满脸幸福的样子，慢慢闭上了眼睛。
好生令人羡慕的光景，但时间过去了很久，心间总会窜起厌恶的画面，那份温暖没再感到哆嗦。可心间总会浮现一丝担忧与不安，睁开了眼睛，对怀里的男子深深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又涌上了一份莫名的哀伤与害怕，她害怕这样的时光太过短暂，害怕只是在梦里才会出现情景，能够撑多久她心里都没有底。
意味深长让她长出了一口气，她眼角有泪泣不成声，声音低落到了极点，“我不在时，”这样的声音不知出现在梦里，还是嘴边。让身旁的男子未能察觉。心里涌上莫名的酸楚，她害怕她不在时身旁的男子将是多么的孤独，害怕有一天他会痛下杀手，留下她孤独的一人。但肯定的心灵清楚的知道，是不可能苟活于世的。
几番辗转，如在梦魇中挣脱般醒悟过来。对身旁之人，斩钉截铁吩咐道：“你以后阿！定要提防他。”
灰衣男子没有理会伊人心中的顾略，更没有去想为何要诋毁他，在他看来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了，显得有些不耐烦，道：“男人对心仪的女人，做出那种事是很正常的，并且又没太过之事，是不是想多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很正常吗？”
“可单凭这件事，还不能断定他就是坏人啊!你看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不一样有人想我死嘛。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我感觉你是好人。”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感觉你根本就不爱我。”
“我不爱你爱谁呀！”说完反而抱得更紧啦。
“我不管，反正以后啊！你要时刻提防他。”
“为什么呀”男子一脸无奈。
“这是女人的直觉，懂不懂啊？”
“好，好，好。我遵命就是了。”
黑夜，虫鸣传入屋内，很快让二人进入了梦乡。
夜深人静时，噩梦悄然至。
轻“啊！”一声，猛然坐了起来。
他独自来到屋外，站在走廊之上。抬头望向夜空，目之所及一片漆黑。耳边刺耳的风声，直入心底驱逐那份寒意。看着天边的遥远，黑暗里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时，总会涌起莫名的失落。
他狂打着脑袋，狂想着记忆的深处，过了许久，引来脑中一片巨痛，最终让他选择了放弃。
任由冰冷的心，待在黑暗里，感受冷冷的气息。
每到此时，他都会问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
或许，毫无怀疑的说，自己曾经也是一个坏人吧！但想到身边的女人，为了她，鼓起了勇气，道：“如果曾经是个坏人，那么从现在起坚决做一个好人。”
见他像做什么艰难抉择般，重重点头。
没多久，便走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