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我干了！
作为一个老司机，自然不可能初见就翻车。
崔泽收回目光，指了指她的胸口道：“婼姐，你的扣子没对齐呀，而且上面还有根线头。”
小仙婼不信邪地低头看去。
“靠！真有线头！我去，这衣服花了小二百块钱呢，玛德我一定要跟客服投诉那家黑店！”
出口成章的行为，瞬间就将她这副妆造体现出来的少妇味，破坏得一干二净了。
不过崔泽早就习惯了。
反正重生以来合作过的妹纸当中，就没一个是淑女型的，在拍摄的过程中，能忍住不说脏话、暴露本性，就非常值得称赞了。
处理完线头，小仙婼的气暂时消下去了，回到镜头前托了下镜框，饶有兴致地将崔泽打量了一番。
两人就此进行了第一次对视。
没有任何意外的，崔泽的视角里跳出了属性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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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名：一只小仙婼（女）
年龄：26
职业：舞蹈主播
好感度（+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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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婼这么一打量，目光便有些愣住了。
自然是『魅魔』标签起作用了，不过她自己是感觉不到的，只是忽然觉得镜头里的这个男生不仅长得帅，而且看着还挺有眼缘。
哪怕明知他方才盯着自己的胸口，绝对不是只为了看到线头，心里也依然没有升起一丝的厌恶。
相反，小仙婼甚至觉得，如果崔泽不往自己的胸口看一下，那岂不是说明在他的眼中，老娘的身材完全没有诱惑力了？
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见此情形，崔泽立即反客为主：“婼姐，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呃，我......”小仙婼一时竟有些羞涩了。
太丢人了，他不会觉得我是痴女吧......
“没什么，就......你还没吃早饭呢？”
“是啊，刚从楼下买了馄饨和小笼包，还没来得及吃呢。”崔泽说完，感觉自己是真饿了，连忙夹了个小笼包塞进嘴里。
“这样啊，那要不等你吃完我们再聊？”
崔泽嘟囔着道：“不用那么麻烦，就这么吃，我胃口反而更好呢。”
“啊？这是什么说法？”
“秀色可餐嘛。”
“秀色......”小仙婼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是在夸自己，不禁捂嘴笑道：“哎呀讨厌啦，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漂亮~”
瞧，先前还出口成章的直性子大姐，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羞涩少妇。
要是没这张帅脸，甚至是长相丑陋的话，人家怕是直接来个挂断→拉黑→网络小作文一条龙套餐了。
崔泽一边吃一边道：“婼姐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呃......我其实也没什么想法，就是对着镜头跳舞嘛，反正你是摄影师，告诉我怎么配合镜头就行了，后期再把视频剪得好看些。至于你之前说不到百万播放免单，这个就算了吧，我看你......”
小仙婼没把话说完整，不过通过她的语气和眼神，崔泽自是了然。
他租的这套房子，位于交通便利的地铁口附近，可租金却只要1200块，空间的大小也就可想而知了。
至于装修......
还想要装修？
房东又不是傻逼。
喝了口豆浆顺顺喉咙，崔泽一脸认真道：“那可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开了口，那我就不会收回来，这是原则问题！”
小仙婼撇了撇嘴，没有评价。
这样的话、这样的神情，过去她在前男友身上没少听、没少看，心里很清楚这是男人的自尊心发作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自己肯定不会如此行事，不过还是对此表示尊重。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随便你咯。”小仙婼耸了耸肩，接着又好奇道：“诶对了，崔...阿泽，你之前说有个拍摄想法，具体是什么呀？能跟我说说吗？”
“Emmm......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什么看法？”
“婼姐，你觉得自己那么长一段时间里，播放量一直上不去的原因是什么？”
小仙婼顿时陷入了沉思......
她自16年7月入驻B站以来，将近20个视频投稿中，只有三个突破了100万播放量。
最近一个破百万播放的视频，虽然是6月末发布的，可除了这个视频之外，九个月以来平均播放量甚至都没超过30万。
如此情形，让小仙婼感到非常苦恼。
恰逢昨天请假休息，在B站上刷到了崔泽的视频。
视频里那个叫阿朱的模特，在小仙婼看来长相挺一般的，身材......忽略腿粗腿细的问题，至少自己的上半身赢很大。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名不见经传、微博粉丝连2000都不到、连十八线都算不上的小模特，作为视频女主却骤然获得了相当夸张的流量数据。
截至目前，144万播放量、6147投币、5.2万收藏、7180转发。
全站排行——最高第9名！
全站排行前十，小仙婼之前也上过，可那都是去年的事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曾经雄起过又如何？现在硬不起来也是白搭！
可问题是，小仙婼既没有毅力去减肥瘦身，又不想费力气提升舞蹈功底，自己又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提高播放量。
于是左思右想，她得出一个结论：
播放量上不去，绝对不可能是本仙女的错，一定是摄影师拍的不行、后期剪辑水平不够！
于是小仙婼决定......把之前合作的摄影和后期踢了！
换人！
听完小仙婼将她之前合作的摄影、后期，口无遮拦地吐槽了一番后，崔泽附和道：
“确实，既然之前突破过百万播放，以婼姐你的外形条件和舞蹈水平，就算不能每一个视频都破百万，可五十万以上应该还是很轻松的。所以，问题绝对不是出在你身上！”
“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我可以对天发誓！”
“哎呀用不着，姐姐相信你~”小仙婼嘿嘿一笑，又一脸期待道：“崔泽弟弟，现在该和姐姐说说你的想法了吧？”
崔泽一本正经地分析：“在我看来，除了拍摄手法和剪辑技术这两点之外，视频的风格可能也是一个问题。”
“诶？这样吗？”
“嗯，婼姐你之前的视频，基本都是日系风格，少数几支华语歌舞蹈，也是偏可爱、清纯那一类型的。这种风格在过去，肯定是受大部分B站用户喜欢的，毕竟这个平台的基础用户是日漫和二次元的爱好者。”
崔泽话锋一转：“可B站从16年开始，便走上了快速扩张的道路，越来越多的非日漫、二次元用户涌入，就导致了平台文化发生激烈的新旧碰撞，迫使不少过去的老用户退坑。”
“而新用户呢，大多都不喜欢日系宅舞，这就导致了婼姐你的视频发布后，基本只能吃到老粉丝的那部分流量，于是在之后的流量PK里就很容易输给那些非日系宅舞......”
小仙婼一愣一愣地点着头，因为崔泽的语速有点快，所以这些分析她几乎没怎么听进去。
但心里还是有一种，“他好聪明、好有文化啊！”的感觉。
听完这一大串的分析后，她总结：“所以，我现在应该转变风格，以后不跳日系宅舞了？”
“是的。”
“那跳什么呢？”
崔泽喝了口水润嗓，斩钉截铁地给出回答：“韩系热舞。”
“韩舞？可是我......”
“没学过吗？”
“学过，只是很少练，而且从日系宅舞变成韩系热舞，会不会太......”
“太激进了？”崔泽呵呵一笑：“古话说不破不立，更何况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效果呢？”
“婼姐，这么跟你说吧，不管日系宅舞，还是韩系热舞，本质上喜欢看你跳舞的，都属于同一个群体。”
“你是说......”小仙婼犹豫着给出心中的答案：“老涩批？”
“诶~对咯！”崔泽朝她比了个赞，“老涩批们看美女跳舞，本质上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视觉幻想，所以你觉得是以可爱为主要风格的日系宅舞吸引的老涩批多，还是以性感为主要风格的韩系热舞吸引的老涩批多呢？”
小仙婼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日漫能够席卷世界，靠的是人们对热血与梦想的共鸣。
韩流能够席卷亚洲，靠的是满足人们的性幻想。
否则为什么大街上只能听到韩国歌曲，却听不到日本歌曲呢？
尤其是酒吧、夜店里，永远都不会缺少旋律洗脑、节奏动感的韩语歌。
既然跳日系宅舞要擦边，跳韩系热舞也要擦边，那为什么不跳能吸引更多人观看的舞蹈呢？
小仙婼想明白了，握紧拳头大喊了一声：“好！我干了！就跳韩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