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意境推演
剑心通明，剑道悟性满级？
徐方似乎有些明悟。
此前达成成就的时候，奖励了悟性满级，不过那般悟性只是针对修行法诀以及神通之术。
如今这剑道悟性，与神通法术完全不同。
这是一种达到极致的凌厉之意！
似乎，更倾向于一种更为强大的力量……法则！
只是如今的徐方，并未理解这一层罢了。
随着系统的声音响起，徐方再次看向眼前。
须菩提祖师的剑术还没有演练结束。
但此刻这套剑术在徐方眼中与刚才已是截然不同。
剑锋流转间，将天地之势也牵引着化为剑势的一部分。
剑与身合，身与意合，意与道合。
与这样的剑对抗便是与天地对抗，毫无胜算。
须菩提手中剑势走向在徐方眼中越来越清晰。
徐方不自觉的站直身体，将右手并为剑指，跟着须菩提一同演练。
到了最后，徐方甚至不用再去看须菩提的剑招，仅凭天地的走势便推测出了下一步的剑势。
须菩提眯着眼，看着沉浸在剑道中的徐方，眼底闪过一抹惊骇。
“原以为此子在术法上的悟性已是难得，不成想他在剑道上的天赋竟也如此出众，若醉心于剑，只怕要不了多少年，三界又要多一位剑仙，剑仙，多少年没有出过那般修士了......”
作为上古便已经存在的大能，他自然是见识过剑仙真正的风采。
如今的修士，虽然也有不少以长剑作为兵刃，但其实大多都只是装饰，真正懂得用剑的，并不多。
而其中用剑最为极致的，莫过于紫霄宫中那位被囚禁的存在。
一时间，须菩提竟有些后悔。
若是不传徐方天罡三十六变，以他在剑道上的天赋专精于此......
须菩提摇了摇头。
“倒是我着相了，此子在术法上的悟性丝毫不逊色剑道，若真的舍了才是可惜，假以时日，将天罡三十六法全部精通，配上一身惊世骇俗的剑术......”
须菩提的目光逐渐亮了起来。
看着那不断推演剑招的徐方，仿佛发现了一块未经雕琢的绝世璞玉。
那种欣喜，甚至难以用言语来描述。
良久，徐方终于收拢剑招。
再次睁开眼，一抹凌厉的气息在其体内升起，似是一柄出鞘的宝剑要撕裂一切。
徐方整个人身上的气势也多出了一抹暗藏的锐利。
他的相貌本就上乘，加上修行的缘故，身上更有一种如玉公子的气质。
此刻又增添了一抹锐利将自身最后的柔弱之感抹去。
仿佛一下子得到了蜕变。
整个人相貌与气质都又上一层楼。
“多谢祖师传授！”
明白这套流云剑术绝非凡俗剑法，徐方却也没有得意忘形，第一件事便是感激传授之恩。
须菩提看着自己这无意收的弟子，越看越是欢喜。
幸亏一时兴起收入门下，否则这样一块璞玉流落在外，被自己知晓，怕是要悔恨终生。
“甚好，你于剑道的天赋就连为师也不得不夸赞一句，这一套流云剑术为根基，日后以你的天赋定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剑术，至于兵刃......剑仙与寻常修士不同，手中仙剑便如自身性命，还是自己去寻最为合适。”
这倒不是须菩提小气，如他这般的大能，别说是一口仙剑，哪怕是上乘法宝想送弟子也谈不上心疼。
但在徐方身上，他想力求极致，将一切做到最好。
看看这个弟子能到什么程度。
徐方点了点头：“弟子明白师尊用心，待缘法到了，相信弟子自会寻到合适的仙剑。”
二人正说着，原本在蒲团上悟道的猴子也转醒过来。
见徐方和须菩提正在说话，站起身一蹦一跳的来到徐方身边，学着徐方的样子朝着须菩提磕了头。
“师父，师父，弟子此次悟道，受益良多，还得多谢师父辛劳教诲。”
此刻的猴子还不是那日后大闹天宫的顽皮猴子。
在须菩提祖师这里，这厮的礼貌向来不缺。
只是心中的那股野性也一直都有，以须菩提的眼力自然也看得出来。
但他不会帮其更正。
与徐方不同，徐方是人，并且明事，懂得藏拙和思考。
只要将这两点巩固就好，不用去受难驯服野性。
而猴子身上天生就有使命，有些劫难必须要他去受，等受够了难，野性消磨的差不多，智慧也就出来了。
此刻强加修正，不过是做徒劳。
须菩提不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刚传你师兄一套剑术，你兄弟二人既同入此院，为师倒也不好厚此薄彼，我见你玩闹时喜欢耍棍，不如就传你一套棍法？”
听到这话，孙悟空眼睛眨了眨，又抓了抓腮，随即点头。
“全凭师父做主。”
“好，你且看着。”
如刚刚演练剑招一般，须菩提又为猴子演练了一遍棍法。
当然，这棍法大开大合，却不会有如猴子打架时的那些撑杆的小动作。
徐方虽然不喜棍法，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能从须菩提祖师手中流传出来的，那绝对都是一顶一的好东西，自是不能错过。
可惜的是系统的声音并没有像刚刚那样再次响起。
饶是有着满级悟性，在没兴趣的情况下，徐方也就是记住了招式，若想用活，却得下功夫，着实划不来。
反倒是猴子，看着棍法，兴奋地手舞足蹈上蹿下跳。
待到须菩提演练完毕，猴子迫不及待将长棍接过，学着须菩提的模样演练了一番。
于棍法上，猴子确实有天赋。
只是看了一遍，便将棍法原原本本的用了出来。
甚至结合自身的特性，还用的更加灵活多变。
然而有徐方那般一遍就可以引动剑势的珠玉在前，猴子这棍法就显得也不是那么惊人了。
不过须菩提还是称赞了两句。
“不错，你二人都颇有天赋，此法好生练习，日后也未尝不是克敌制胜的手段。”
“多谢祖师！”
徐方二人再次行礼。
再抬头，上一秒还站在身前的祖师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小院内只留下徐方和猴子二人。
孙悟空还沉浸在习得棍法的喜悦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转，跳到徐方身边捉着他的衣袖。
“师兄，师父不也传授了你一套剑术？此刻无事，不如你我兄弟演练一番？”
徐方表情有些古怪的看着猴子。
不是，你这猴头认真的？
自己现在修为是真仙，猴子也同样如此。
二人半斤八两。
但要说手段，自己可是全方面碾压。
要真动手，怕不是要把这猴子打的怀疑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