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言奶茶灌倒黑虎帮
“敢在我地盘撒野？“王铁柱一把揪住林墨的衣领，像是拎小鸡仔似的将他提了起来。
一股浓烈的汗臭味混杂着劣质香烟的味道直冲林墨的鼻腔，熏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他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恨不得立刻吐出来。
王铁柱的拳头，砂锅一样大，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仿佛下一秒就要砸到他的脸上。
林墨强忍着不适，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他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他轻咳一声，故作轻松地拍了拍王铁柱的手臂，像老朋友似的说道：“大哥，有话好说嘛！您刚才不是说要举报偷窥狂吗？我这儿正好有能让您消消火的玩意儿。”
说着，他从板车底下掏出一个保温杯，熟练地拧开盖子，一股浓郁的奶茶香味瞬间弥漫开来，甜腻腻的，带着一丝古怪的草药味。
王铁柱愣住了，下意识地松开了林墨的衣领。
他疑惑地盯着林墨手中的保温杯，瓮声瓮气地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真言奶茶，本店招牌！”林墨笑眯眯地把保温杯递到王铁柱面前，“大哥，尝尝？包您满意！”
王铁柱狐疑地接过保温杯，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甜腻的香气让他有些晕乎乎的。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诱惑，咕咚咕咚地把奶茶一饮而尽。
刚喝完，王铁柱就感觉不对劲了。
他浑身开始颤抖，脸色也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想要说出内心深处的秘密。
“我...我...“王铁柱张了张嘴，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林墨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王铁柱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知道，好戏就要开场了。
“我...我上周偷看了赵美玲洗澡！“王铁柱终于还是没能抵挡住真言奶茶的威力，脱口而出。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惊恐和悔恨。
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寂静的巷子。
一辆锈迹斑斑的三轮车风驰电掣般地冲了进来，停在了众人面前。
车门猛地打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女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她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铁锹，气势汹汹地朝着王铁柱走去。
“王铁柱你个挨千刀的！“赵美玲怒吼一声，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铁锹。
王铁柱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跑。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赵美玲手中的铁锹狠狠地砸了下来，眼看就要落在王铁柱的头上。
千钧一发之际，林墨动了。
他猛地发动了反弹腰带，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铁锹的攻击反弹了回去。
“砰！“的一声巨响，铁锹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王铁柱的裆部。
“嗷！“王铁柱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捂着裆部倒在了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周围的黑虎帮众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声。
“哈哈哈！当家的你装什么英雄！“
“笑死我了！活该！“
“这下看你以后还怎么偷窥！“
林墨站在一旁，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王铁柱，心中暗爽。
就在这时，系统的机械音再次响起：“恭喜宿主！
获得街头格斗精通（可徒手拆解七处关节）。“
林墨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今晚的收获还不错。“他喃喃自语道。
赵美玲一把揪住王铁柱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
赵美玲那蒲扇般的大手，像是焊在了王铁柱的耳朵上，使劲一拧！
只听“嗷”一声惨叫，比刚才被铁锹“问候”时还要凄厉几分，王铁柱整个人都被提溜得踮起了脚尖，一张脸皱成了苦瓜，汗水混着不知是屈辱还是疼痛的泪水，哗哗地往下淌。
“王！铁！柱！”赵美玲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刮得人耳膜生疼，“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老娘在家辛辛苦苦，你倒好，跑出来看别人洗澡？能耐了啊你！今晚回去，给我跪搓衣板！什么时候搓衣板跪平了，什么时候算完！”
她唾沫星子横飞，喷了王铁柱一脸。
周围的黑虎帮小弟们，刚才还哄笑着看二当家的笑话，这会儿一个个噤若寒蝉，脖子缩得跟鹌鹑似的。
几个离得近的，甚至能闻到大嫂身上那股廉价香水混合着怒火的刺鼻味道，还有王铁柱身上愈发浓重的、带着恐惧的汗酸味。
没人敢吭声，也没人敢上前劝架，大嫂的战斗力，那可是帮里公认的，比二当家能打多了。
王铁柱疼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哎哟！哎哟！美玲，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轻点，轻点！耳朵要掉了……”他试图用另一只手去掰赵美玲的手指，但那手指跟铁钳似的，纹丝不动。
就在这混乱不堪，充满家庭伦理剧张力的时刻，林墨却像是找到了舞台的聚光灯。
他麻利地把那翻倒的板车重新扶正，动作熟练得仿佛排练过无数次。
刚才那点小冲突，对他来说不过是生意场上的插曲。
他清了清嗓子，脸上又挂起了那招牌式的、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
“咳咳！各位大哥大嫂，街坊邻居！”林墨的声音不大，但在赵美玲的咆哮和王铁柱的哀嚎间隙中，却显得异常清晰，“刚才的事儿呢，纯属误会，误会！不过这也提醒了咱们，个人隐私安全，那可是顶顶重要滴！”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板车那看似杂乱无章的货物堆里，变戏法似的掏出几卷花花绿绿的布料。
他用力一抖，布料哗啦啦展开，上面印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图案，有的是密密麻麻的小眼睛，有的是扭曲的符文，还有的干脆就是纯黑色，厚得像城墙。
“本店最新到货——【强效防偷窥窗帘】！采用下水道污泥混合异兽皮毛特殊工艺制成，别管是透视异能，还是红外线扫描，统统给你挡外面！”林墨唾沫横飞地推销着，“你看这质感，这厚度！挂在窗户上，别说人了，苍蝇都飞不进来一只！安全感满满！今天开张大酬宾，跳楼价处理！只要九块九！九块九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但能买个安心，买个清净！”
他的吆喝声在小巷里回荡，带着一种荒诞的喜感。
王铁柱还在地上被老婆揪着耳朵教训，黑虎帮的小弟们还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而林墨，这位始作俑者，却已经旁若无人地做起了生意。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黑色幽默。
然而，就在林墨举着那“强效防偷窥窗帘”准备再加把劲推销的时候，异变陡生！
原本还在看热闹、或者畏畏缩缩的黑虎帮成员，包括那些围观的路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齐刷刷地僵住了。
前一秒还在强装镇定的小弟，脸上的肌肉瞬间凝固；刚才还在窃笑的家伙，嘴角的弧度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连几个打算偷偷溜走的，也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结了，巷子里只剩下王铁柱断断续续的痛哼和赵美玲粗重的喘息声。
一种莫名的、沉重的压力，如同无形的巨石，骤然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几乎是同一时间，林墨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
【警告！
警告！
检测到高能异能波动！
目标：上城区执法者，正在高速接近中！】
林墨心里咯噔一下。
上城区的人？
还是执法者？
这帮家伙跑到下城区的犄角旮旯来干什么？
他本能地感觉到一丝不妙，上城区的执法者可不是黑虎帮这种地痞流氓能比的，他们通常代表着绝对的武力和不容置疑的秩序……或者说，是上城区的秩序。
还没等林墨细想，一个威严而冰冷的声音，如同惊雷般从远处的高楼上传来，通过某种扩音设备，清晰地灌入了小巷里每一个人的耳朵：
“所有单位注意！目标逃税者已锁定在黑巷区域！重复，目标逃税者已锁定在黑巷区域！立刻进行抓捕！活捉者，赏金翻倍！胆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和一丝残忍的兴奋，回荡在死寂的巷子里。
“逃税者？”
林墨刚刚支好的板车，微微晃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片被高楼切割得只剩下一线的昏暗天空。
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椎悄然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