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夏侯渊吃瘪被调离，叛军：机会来了！
曹操正在府中与张既商量关中平定后的善后工作。
他听闻此事，不禁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马孟起怎么就和妙才杠上了？一个是西凉猛虎，一个是吾之爱将，唉！真是让人头大！”
张既放下茶碗，拱手道：“丞相，依在下之见，此事须尽快化解。安西将军骁勇善战，关中平定全赖他出力；夏侯将军忠心耿耿，亦是朝廷栋梁。二人若持续争执，恐伤军心，于平定关中无益。”
曹操叹道：“你说得有理。可孟起、妙才都是争强好胜，皆非肯服软之人，如何化解？”
张既沉吟片刻，建议道：“丞相，不如调夏侯将军暂离关中，另授他征讨之任，既可平息争端，又能让夏侯将军建功立业。关中之事，有元常公与安西将军在，公可安心。”
曹操眯眼，捋须思索：“嗯……此计可行。妙才与孟起，还是分开的好！”
……
当晚。
万年城南，夏侯渊军营中，气氛凝重。
夏侯渊端坐中军帅位，眼睛死死盯着站在大帐中央的马超和张既。张郃、曹纯等将分列两侧，眼观鼻鼻观心，静看马超和夏侯渊斗法。
张既面带笑容，向夏侯渊见礼道：“夏侯将军，在下奉曹公之命，前来宣读军令。”
夏侯渊面色铁青：“丞相有何军令？”
张既展开绢书，朗声道：“奉大汉丞相曹公之命：令，夏侯渊即刻撤兵，大军转向蓝天，讨伐蓝田贼刘雄鸣，限期半月内平定！曹纯及虎豹骑留于万年，协助马超攻克万年城！”
张既念完，把军令递给夏侯渊：“夏侯将军，领命吧。”
帐内霎时寂静，落针可闻！
夏侯渊瞪大眼睛，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参军，你再说一遍，曹公命我撤兵？”
张既不卑不亢，重复道：“夏侯将军，曹公命你即刻撤兵，前往蓝田讨伐刘雄鸣。曹子和将军及虎豹骑留下，助安西将军攻城。”
夏侯渊脸色由青转白，嘴唇哆嗦道：“曹公为何如此安排？关中未定，万年城尚未攻克，我身为领军，正该留此立功，为何要我撤走？”
张既语气平静：“夏侯将军，曹公之意，乃万年城之贼，有安西将军一人足可平定。”
“什么！？”夏侯渊大受打击。
“将军莫急！我还没说完。”
“……”
“蓝田贼刘雄鸣扰乱地方，兵侵长安，如鲠在喉。曹丞相夜不能寐，故调将军前往清剿，以定长安。曹公如此看重将军，将军何不遵令而行？”
张既一番话可谓极有水平。
他把曹操不看好夏侯渊能攻破万年城，所以要调夏侯渊离开；说成是，曹操看重夏侯渊，所以才要调夏侯渊去讨伐离长安更近的贼寇。
夏侯渊面色稍稍好看。
“好吧，吾这就撤兵。”他胸口起伏，眼中依旧充斥着不甘。“张郃、曹纯，尔等速去整兵，准备撤退。”
他话音未落，马超突然抬手，伸出五指制止他们：“且慢。”
马超感受到夏侯渊可以杀人的目光，心中只觉好笑。
他提醒夏侯渊：“诸位将军都可以走，唯独曹子和不能走。”
夏侯渊怒道：“为何！”
马超嘴角勾起：“夏侯渊，你刚才难道没听见张参军说的话吗？曹公让曹子和留下助我破城。还是说……你想抗命？”
夏侯渊一愣，转向张既：“张参军，他所言当真？”
张既点头：“夏侯将军，马将军所言无误。曹公军令明确，曹子和将军及虎豹骑需留下来助安西将军攻城。”
夏侯渊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他嘴唇动了动，似想再争辩，却终究无言以对。
帐内众人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心中各有滋味。曹纯微微摇头，觉得此事他所处的位置着实尴尬，但曹公之命谁又能违抗呢？
在曹纯身旁，张郃看着夏侯渊吃瘪的模样，心中暗自发笑。
因着夏侯渊和马超较劲的事情，张郃这段时间可没少吃夏侯渊的掛落。夏侯渊每次在马超那里吃瘪，就要把气撒在他张郃头上。
现在夏侯渊彻底败给马超，张郃那叫一个爽！
“罢了！”
夏侯渊起身拂袖：“撤。”
经过马超时，夏侯渊瞪了马超一眼。
然后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看似潇洒，背影却充满落寞。
马超笑着目送夏侯渊离开。
等夏侯渊走后，马超转头就对曹纯拱手：“子和，接下来要多劳你助我破城啦！”
曹纯苦笑：“安西将军客气了。既是曹公之命，纯自当尽力。”他内心其实是想跟夏侯渊一起走的，毕竟诸夏侯曹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但马超不知道怎么说动了曹操，让曹操留下曹纯协助他破城。
事情定下来，张既便向马超告辞。
张既郑重地提醒马超：“安西将军，在下将要回长安复命。还请将军速破万年，勿负曹公所托！”
马超点头：“嗯，请参军回复曹公，不出三日，万年必破！”
“哦？！”张既眼露惊喜。
但他没有多问，只是笑道：“那在下就祝安西将军凯旋吧！”
马超大笑：“哈哈哈，还是张参军好说话！不像某些人。”
张既讪笑，摇头离去。
翌日，夏侯渊撤兵的消息传入万年城。
万年城中，程银、侯选、马玩三名军阀齐聚府衙，气氛压抑。
程银打破寂静，眯眼抚须分析道：“夏侯渊撤兵，定是与马超起了矛盾。马超兵少，若无夏侯渊相助，攻城必难。此乃我等翻盘之机！”
“呵呵，说得轻巧。”马玩冷笑：“马超兵虽少，但骁勇远胜夏侯！”
程银不满：“那你的意思，我们干脆投降？”
马玩露出玩味儿地笑容，没有接话。
侯选赶忙打起圆场：“马超虽然骁勇，但此刻已是我等反败为胜的最佳时机，还是要出城搏一搏才行！”
马玩见侯选支持程银出城一战的计划，眼珠子一转，不再唱反调。
随后三人商议出城作战的计划。
三人最终决定今晚出城，夜袭马超军营！
这几乎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但具体由谁出战，却又成了难题！
程银，作为万年城的拥有者，自然想留守城内，坐镇中军。
但另外两人可不会放心让他待在家中！
万一他们出战不利，程银再闭门不纳，那他们不成弃子啦？
侯选冷冷道：“程将军，你是城主，真说到底我等都是帮你守城。你若留守，我等万一战败，你不开门怎么办？”
马玩附和：“不错，你程银留守，我马玩可不会安心！”
“你！”程银脸色阴沉，知道二人这是逼他上前线。
程银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咬牙道：“好！既如此，我领兵出战！”
马玩顺势笑道：“好，那就请程兄与侯兄出城一战，我马玩兵马最少，便在城中留守如何？”
程银和侯选对视，都点点头。
入夜，万年城西。
叛军精锐两千人偷偷趁夜色出城，悄悄摸向马超的军营。
远处石川河畔，马超军营灯火黯淡，巡逻兵只有零星二三人，整个营地静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