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合作伙伴
感恩节的早晨，办公室里依旧灯火通明。
斯塔克站在白板前，手里拿着一支马克笔，正在画着一张用户界面的草图。“我们为什么要让用户填这么多信息？”
他皱着眉头，指着白板上的表格，“社会安全号码、家庭地址……这些都不需要。删掉！”
设计师莎拉·李摇了摇头：“埃隆，这些是银行的基本要求。没有这些信息，我们没法开户。”
埃隆直接打断了她：“那就想办法绕过它们。用户不需要知道这些细节。我们要的是最简单的体验，最少的点击次数。”
莎拉叹了口气，拿起笔开始修改设计。斯塔克则继续在办公室里徘徊，时不时停下来查看工程师们的进度。他的存在像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每个人都感到喘不过气来。
感恩节的下午，办公室里终于传来了一声欢呼。汤姆举起手中的代码，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完成了！用户界面优化好了，开户只需要三次点击！”
埃隆走过去，仔细检查了一遍代码，然后点了点头：“干得好。”
莎拉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新的设计图：“用户现在只需要输入电子邮件地址和密码，不需要用户名。”
埃隆接过设计图，仔细看了看，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就是我想要的。”
感恩节的晚上，X.com终于上线了。埃隆带着整个团队走到附近的一台自动取款机前，手里拿着一张X.com的借记卡。他插入卡片，输入密码，然后按下了取款按钮。
现金呼啸而出。
整个团队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汤姆、莎拉，甚至那些曾经抱怨过的工程师们，此刻都露出了由衷的笑容。斯塔克站在人群中，脸上带着一丝难得的轻松。
“我们做到了。”他低声说道，仿佛在对自己说。
.....
几周后，埃隆·斯塔克站在X.com总部顶层的落地窗前，指尖捏着半杯冷掉的咖啡。楼下停车场的骚动声穿透双层玻璃，他看见CTO弗里克正把纸箱摔进敞篷车后座，十二名核心工程师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出。
“你会毁了这个公司！“三小时前的董事会上，弗里克把股权协议书拍得震天响，“电子支付系统至少要再测试六个月，你现在就要把在线银行和证券交易接进来？这他妈是拿用户存款玩俄罗斯轮盘赌！“
斯塔克记得自己当时转动着钛合金钢笔，笔帽上刻着“51%“。这个数字让会议室陷入死寂——那是他现在在公司持有的股份比例。“要么现在上线，要么我换一批愿意上线的人。“
此刻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金发凌乱的运营总监扶着门框喘气：“服务器机房...弗里克走之前删除了安全协议密钥，支付系统全部瘫痪了。“
玻璃幕墙外的阳光忽然暗了下来。
斯塔克抓起外套往机房跑，皮鞋在环氧地板上敲出密集的鼓点。走廊两侧的工位空了一半，离职员工用马克笔在显示器上画满中指图案。主控台的红光笼罩着三十排机柜，宛如某种巨型生物的腹腔。
“需要多久恢复？“
“至少二十小时。“工程师的声音带着哭腔，“但《华尔街日报》已经收到风声，他们准备发...“
刺耳的手机铃声截断了他的话。斯塔克看着来电显示上“红杉资本-迈克尔·莫里茨“的名字，喉结动了动才按下接听键。
“听说你的技术团队集体出走了？“华尔街最有名的秃鹫投资人向来单刀直入，“我预订的私人飞机将在两小时后降落圣何塞机场，你最好带着能说服我不撤资的东西来见我。“
机房顶部的应急灯突然亮起，斯塔克在血色红光中眯起眼睛：“给我十五分钟。“
他扯过键盘调出实时数据面板，手指在九个屏幕上同时舞动。当支付失败率从98%骤降到17%时，身后的工程师倒吸一口冷气——他们的BOSS竟然用临时脚本绕过了安全协议。
“记住这个参数波动曲线。“他把U盘抛给助理，“莫里茨先生最喜欢看心跳图式的增长数据。“
帕洛阿尔托高尔夫俱乐部的雪茄室里，莫里茨用放大镜审视着财务报表：“就算我给你注资，没有银行牌照的支付公司就像没有腿的赛马。“他故意停顿，“特别是当这匹马还瘸了条腿的时候。“
埃隆解开西装纽扣，露出衬衫上印着的二进制代码花纹——那是他通宵写的风险控制算法。
“巴克莱银行的代表正在隔壁包厢和小姐调情，我预约了二十分钟后打断他们的约会。“
英国老牌银行家的红酒渍还留在领口，斯塔克已经将笔记本电脑转向他：“过去三分钟，我们处理了价值四十二万美元的跨境转账，手续费比SWIFT系统低65%。“
他点击鼠标调出世界地图，代表交易流的金色光线正从旧金山涌向上海、孟买和柏林。
“如果贵行愿意提供清算通道...“斯塔克在合约金额栏填入一个让银行家瞳孔放大的数字，“这些光线的颜色都会变成巴克莱蓝。“
莫里茨定定的看着斯塔克，然后叹了一口气，“好吧，但我需要拉几个战略合作伙伴，这样X.com就能够提供共同基⾦、拥有银⾏特许经营权，并且由联邦存款保险公司来承保。”
......
科罗拉多州的雪山会所里，社区银行女行长裹着狼毛披肩听完最后一页PPT。她涂着猩红指甲的手指划过FDIC保险文件：“联邦存款保险公司的人可不喜欢你们这些穿连帽衫的科技疯子。“
“所以他们更需要穿阿玛尼的守旧派来当门面。“埃隆推过股权分配书，在“董事会席位“条款下方用金笔画出荧光标记，“想象一下，当华尔街的肥猫们发现科罗拉多山谷里的小银行突然拥有千万级用户...“
壁炉里的松木劈啪作响，女行长在合同上盖章时突然轻笑：“你知道吗？我儿子说你是现实版钢铁侠。“
“那您应该告诉他，钢铁侠的盔甲里全是虱子。“斯塔克看着窗外翻卷的暴风雪，想起机房闪烁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