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跟着学姐走
看到眼镜男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王灿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难道我看着很好拿捏？
那些小说里，不是说重生后的男主都有股外人能察觉的成熟气质吗。
嗯，肯定是头发的问题。
到学校就剪个“将军”的发型，看起应该来会成熟很多。
王灿要开口回应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对面，那对双胞胎的嘴唇无声地蠕动着，分明是在说“不要换”。
王灿笑了笑，他本来也是要拒绝的。
“抱歉啊，我腰不好，挪不了窝。”
眼镜男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被拒绝。
王灿看起来就很年轻，明显是到学校报道的新生，他之前跟这种新生提换位置，还从来没失败过。
眼镜男先是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成年人关注后，感觉在女人面前丢了面子的他，才有些恼怒的说道：
“你听不懂吗？我们一起的。”
“别特么废话，你们一起跟我有个蛋关系。”
王灿有些烦了，找个借口给你台阶下，还不知道好歹。
被骂了一句的眼镜男，顿时涨红了脸，知道这回是踢到了铁板。
可他终究拉不下脸直接走，还是强撑着最后一丝颜面，恶狠狠的说道：“你哪个学校的？”
“干嘛？要整我啊？”
王灿轻笑一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别犹豫，现在就动手，正好我最近缺钱。”
眼镜男一时骑虎难下。
动手是万万不能的，这三年的大学生活早已让他明白，拳头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掏空钱包。
更何况，王灿不仅比他高、比他壮，行事作风也更加张狂。
他最终只是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说完便转过身，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重新堆起笑容，看向那那对双胞胎姐妹。
“到申海等我啊，我叔父开车来接我，正好能带上你们俩。”
双胞胎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含糊的点了点头。
“帅哥，谢谢你。”
眼镜男离开后，双胞胎中留着长发的女孩，主动向王灿搭话，眼神中带着几分歉意。
王灿摆摆手，“本来我也没准备换，跟你们关系不大。”
王灿没敢继续这个话题，他也怕自己像乔华阳一样，被哄成“胎盘”......
虽然王灿回答的轻描淡写，但双胞胎心里似乎还有些过意不去。
刚才的冲突，至少一半的责任要算在她们头上。
不过王灿都已经说没关系了，她们再揪着不放反而不好，于是转移话题道：
“话说，帅哥，你是大一新生吗？哪个学校的？”
“别叫帅哥了，叫我王灿就行，申海大学的大一新生。”王灿答道。
25个小时的旅途太过漫长，他那部手机也玩不了像样的游戏，闲着也是闲着，跟两个漂亮姑娘聊天也不错。
而当“申海大学”这四个字传入姐妹俩耳中时，她们几乎同时睁大了眼睛，发出一声带着惊讶的轻呼：“哇——”
“......”
王灿有些打怵，不会又要开始了吧。
“真的假的？”
短发女孩惊呼道：“那你跟我们是一所学校的诶！”
“这么巧？”王灿愣了愣。
“是呀，我们是申海大学舞蹈系的。”
老乡又是同校，短发女孩明显比之前热情了许多，自我介绍道：“我是齐夏，这是我的姐姐齐冬。”
“我是经管的。”王灿笑答，“你们也是大一新生吗？”
齐夏摇头，“不是，我们大二啦。”
“原来是学姐，那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王灿不算不意外，很少有父母会放心让女儿独自去学校报到的。
“放心吧学弟，等到了申海，你就跟着学姐走，保证把你平平安安送到学校。”
齐夏很有学姐做派的拍了拍胸脯。
王灿的疑惑的“嗯？”了一声，“你们不是要跟那个戴眼镜的男生一起走吗。”
既然这对双胞胎和他同校，那刚才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大概率也是了。
不过王灿没放在心上，他一个30多岁的心智的人，如果连个学生都搞定不了，那真是活到狗肚子上了。
“谁要跟他一起走，那就个狗屁膏药，烦死......”
齐夏的话刚说到一半，齐冬就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别瞎说，赵鹏在火车上呢。”
“唔...知道啦。”
齐夏含糊不清地应着，声音闷在姐姐的手心里，带着几分不情愿的鼻音。
齐冬对王灿笑了笑，“没事，我们不叫他，偷偷走。”
王灿倒是无所谓，有人引路，自然乐得其所。
敲定这件事后，之后的对话便轻松了起来。
王灿抛出几个2012年还没有的段子，逗的姐妹俩咯咯直笑，车厢内充满了愉快的气氛。
原本舒舒服服在上铺摆弄新手机的乔华阳，被阵阵笑声吸引，好奇地探下头，看向与双胞胎谈笑风生的死党。
其实，刚才王灿和眼镜男硬刚时，乔华阳就有些诧异。
原来的王灿虽然算不上内向，但绝对没有那种......社会人的感觉。
而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能和这么漂亮的妹子眉来眼去、说说笑笑。
打了一个假期的工，变化能这么大？
乔华阳有种被落下的感觉。
说好一起垫底，你却偷偷上了补习。
......
一下午的时光在闲聊中很快过去，期间赵鹏又舔着脸来了几次，但因为没有地方坐，所以也没待太久。
晚餐，王灿和乔华阳泡了桶豪华版的泡面，又被齐冬、齐夏投喂了零食，糊弄了过去。
但熄灯以后，还处于兴奋中的乔华阳实在睡不着，非拉着王灿去餐车吃夜宵。
王灿本来不想去的，但无奈乔华阳硬要请客，触发了他白嫖的被动。
虽然已经成为身价5个亿的超级富二代，但王灿依然坚信白嫖是种伟大的品格。
而伟大，无需多言。
中铺的齐夏听到了动静，探出头压低声音的问道：“你们干什么去？”
“吃夜宵，你去吗？”
王灿同样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进行秘密交易。
“哈？”
齐夏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瞄了眼下铺姐姐。
确认齐冬已经熟睡后，才小心翼翼地抓住梯子，像只夜行的猫儿般轻巧地向下攀爬。
“走。”
找到鞋的齐夏一挥小手，三人鬼鬼祟祟的溜出了卧铺车厢。
当他们踏入那间洁净明亮的餐车时，乔华阳忽然心头一松，第一次感受到名为“自由”的东西。
他一时难以准确描述这种感觉，但大概就是想吃夜宵时，就可以去吃，而不用顾虑什么。
用王灿的话来讲，从你踏上火车的那一刻起，就拥有了自主选择的权利。
而这，正是一个大学生所拥有的第一份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