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颠覆忍界传统
阴冷的地下室。
卡卡西和凯沉默不语。
两人抬着担架。
来到黑暗的地下仓库，卡卡西在墙上瞅见灯开关。
顺手按下。
咔——
阴暗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苍白。
“入殓间……”
卡卡西抬头看向门牌，找到位于楼梯口侧面的入殓室：
“这里。”
“好。”凯跟随卡卡西。
两人推开门。
发现室内无人。
“先把老奶奶的遗体放在台上吧。”卡卡西提议。
就在凯点头回应时，背后忽地袭来一股凉意，令他汗毛耸立，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柔弱无力的女声传来：“抱歉…我刚入职，所以刚刚在熟悉地下室和仓库的环境。”
“呃啊——”
凯猛地回头，面露骇然之色，看着无声走来的女人。
日向秋今天将自己打扮得很成熟，身穿入殓室工作服。
只是她苍白的面色将红唇衬托得宛若鲜血。
如果还活着，性格内敛的秋自然不会这样打扮自己。
但既然已经死了。
她便放飞了自我。
“啊…抱歉，凯同学…你不用害怕。”秋忽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于是微笑道：“我是葬仪所新雇佣的入殓师，我叫秋。”
她与云间，卡卡西，凯等人是同期生。
因此，再见到熟人，下意识暴露出认识对方。
“没，没事！”
凯尴尬挠头。
卡卡西眯眼打量这位入殓师小姐，“客人就拜托您了，凯我们走吧。”
“这是我应该做的！”
秋颔首回应。
凯跟随卡卡西离开入殓间。
走到楼梯。
卡卡西沉思道：
“你认识她？”
“不认识啊！”
凯茫然道。
“那她怎么知道你的名字，还叫你凯…同学？”
卡卡西发现了盲点。
凯正准备回答。
忽的，凯的脖颈再度一凉，他猛地回头望去。
秋从楼梯尽头探出脑袋，眯眼微笑着解释：
“老板提前向我介绍了你们，凯同学，卡卡西同学，还有琳同学。”
凯打了个寒颤。
总觉得身处地下室，这个女人好像无处不在。
卡卡西释然道：
“知道了。”
说完，他拉扯着凯快步往楼梯上方走去。
直到离开地下室。
卡卡西眼眸闪烁怀疑：“你感应到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你背后的吗？”
凯头皮发麻，摇头：“我什么都没感应到。”
卡卡西沉吟：“我也是。”
凯咋舌：“这是高手！”
日向秋看着昔日的两名同学消失在楼梯拐角，她面露微笑。
死后还能跟同学成为同事。
真好！
想着，秋踮起脚尖，身体离地三指高，默默飘回了入殓间。
这是她刚在自己身上发现的能力，感觉比走路好用！
…
…
云间带着小姑娘来到哀悼厅，看着布置精致的大厅，三葉显得茫然无措。
她站在大门口。
畏缩打量里面。
最里侧墙壁，浅灰色的帷幔作为背景，主祭台的棺木左右是琳插弄的白菊鲜花围台。
来宾吊唁通道铺着宽敞的灰色地毯。
入门右侧布置着缴纳签到以及‘香典’的桌椅。
最为醒目的，当属主祭台前放置在地上的火盆，里面已经窜起了火苗。
火盆右侧。
堆叠纸币。
云间指着火盆，看向身边怯懦的小姑娘：“三葉，那里有黄泉通用的货币，奶奶下去后肯定会缺钱用，等奶奶的遗体躺在水晶棺里，你去帮奶奶把货币烧掉，这样奶奶在黄泉就能收到这些钱。”
三葉红肿的眼眸突然转动，她从未听说过这种习俗。
“真的？”小姑娘仰头看向身边的大哥哥：“只要烧掉它们，奶奶就能在黄泉有钱用吗？”
云间颔首：“嗯。”
小姑娘得到肯定的答复，原本空洞的内心，仿佛找到了寄托，知道烧纸这种仪式后，冥冥之中，仿佛还跟逝去的奶奶有着某种联系。
“好！”三葉脆生生点头。
她不再畏缩，主动来到火盆前，安静地等待。
此外，三葉很感激这位给奶奶免单的大哥哥。
暗自决定，等奶奶的葬礼结束后，她要为葬仪所做些什么，弥补这次葬礼的花费。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地下室。
入殓间。
日向秋打量着经过自己双手上妆的老妇人遗体。
她满意点头，对趴在梳妆台前的黑猫柔声道：
“黑猫大人，请您转告老板，客人已经准备好了，让凯和卡卡西同学过来送客人上去吧！”
“喵！”乌龙跳到秋冰冷的肩膀上，打量老妇人，仿佛在检查最后的工作。
只见换上白衣，平躺着的老妇人仿佛恢复气色。
她的面容也年轻了几岁，安详得就像是刚刚沉睡。
“喵——”乌龙满意点头。
她从秋的肩膀上跳下，离开入殓间。
片刻过后，收到云间传唤的凯和卡卡西来到入殓间，将客人接到哀悼厅。
至此葬礼前奏开始。
由于忍界情况特殊，葬礼跟小日子传统有很大出入。
因此，逝者并不需要停放许久才能下葬，一般一到两天，逝者就能入土。
见到仿佛只是睡着的奶奶后，小姑娘再度放声恸哭。
众人无不哀叹。
好在小姑娘正拿着大把纸币放入火盆里。
手上有为逝者的事做，她的心灵也渐渐宁静下来，哭声没那么悲伤。
“云间，你这一套新东西，好像挺管用的啊！喵！”乌龙跳上少年的肩膀，赞叹道。
小姑娘虽然还很伤心。
但众人明显能感觉，她的心灵有了某种寄托，眼眸里闪烁的不再是茫然。
云间：“谁不想家人或者自己离开后，在另外那个世界有钱花呢？”
“你可太会拿捏人心啦，喵！”乌龙赞叹。
云间来到卡卡西和凯身边，对两人道：“今晚应该不会有宾客过来为老人送行，凯我跟你守夜，卡卡西你回家休息期间，准备后天老人下葬时需要念的悼词吧！”
“回家吗？”卡卡西摇头道：“这里还要忙一两天，老师暂时也没给我们安排新的任务，我就在这里吧。”
“不回家吗？”
云间问道。
“不回！”卡卡西认真道。
他想时刻监视云间，这样才能找出云间是间谍的证据。
所以，卡卡西已经开始怀疑云间让他回家的真实目的。
想着，卡卡西瞥了一眼正坐在签到香典桌后椅子上的琳：
“那琳呢？”
云间：“琳的话，直接住在这里就行，我隔壁有空卧室。”
“……”卡卡西忍不住对云间翻了个白眼，内心吐槽：“那我就更不能回家了！”
就在这时。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琳眼前一亮，立马起身，准备迎接前来送老人的宾客。
她却看到…
十多名佩戴面具，身穿灰色甲胄，背着忍刀，偏向暗部打扮的忍者，正气势汹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