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佩恩的无奈
中忍考试是在七月。
自那以后为了搜集情报，又耽搁了快大半个月时间。
所以严格来说……
如今的雪衣已快到十三岁，身形也和大人越来越接近，在忍者的世界中，这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年纪。
当年的止水、灭族的鼬…以及曾独自一人入侵木叶的带土，差不多也都是在这样的年纪。
自来也认真地审视了一番。
虽然不想承认，但眼前的少年确实毫无瑕疵，白发蓝眼再加上那一身出尘的白衣，气质上就已经足够吸引人。
更何况还有一副俊俏的五官。
即便是巅峰时期的他也得退让几分。
“真是让人羡慕的家伙……”自来也喃喃一句，神色复杂起来。
直到一旁的卡卡西出言提醒，他才终于缓过神来：
“自来也大人，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发了？”
“对，是该行动了。”
自来也深吸几口气，想起自己这次可是背着重要的任务，当即把心中杂念给驱散出去。
一路上。
几人的速度相当之快。
心知此行关乎着村子安危，所以不管是带头的自来也，还是卡卡西和凯两位上忍，都有意无意地会加快脚步。
然而令他们有些意外的……
就是雪衣始终都能做到紧随不离，哪怕连续奔波了大半天，也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表情。
“这小子还不赖嘛…”
领头的自来也看到了一旁闪过的雪衣，毫不吝啬地夸奖一句。
能够被纲手看中，这小子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虽然看着还年轻……但身体素质比起他们却丝毫不弱。
看得出来……
这小子被纲手调教得还不错。
“说起来，那小鬼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奇怪的双眼，是天生的吗？”
自来也好奇问道。
一旁的卡卡西解释道：“其实他的眼睛本来也是白眼，只不过自从当年出了一些变故，就变为了这样。”
“不过听雪衣自己说，他的双眼并无大碍，虽然颜色有了些变化但还保留了白眼的能力。”
“对此村子里都毫无头绪，火影大人和日向那边的忍者，都觉得可能是大蛇丸动了手脚。”
听到昔日老友的名字，自来也心中好奇更甚。
一番询问之下。
自来也这才得知那小子当年，竟和大蛇丸那家伙有一段渊源，而起因竟然是为了去救回自己的妹妹。
“怪不得那小鬼讨人喜欢……”
自来也笑了笑，能够有为重要之人敢于赴死的觉悟，在他看来这就已经胜过了世上九成九的人。
说起来……
当年蛤蟆仙人交代的预言之子，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莫非就是眼前的这个小鬼？
自来也默默思索起来。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有如此出众的天赋，外加那无可挑剔的品格……比起当年的水门和长门丝毫不差。
如今他的两个弟子都已身死，毫无疑问真正的预言之子还在别处。
眼前难得又遇到一个合适的人选，自来也自然不打算放过，就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
毕竟对方已经是纲手的弟子。
……
几天后。
一行人来到了雨之国境内。
正如这个国家的名字，这里常年都是一片阴雨绵绵的风景，到处都弥漫着潮湿和腐败的气味。
路上没遇到什么人。
直到又越过一片山川，众人这才看到了那一片高楼林立的钢铁之城，宛若一处密不透风的堡垒。
“和当年的样子变化了不少啊，以前我来的时候还没这么多高大建筑，简直就像换了个模样……”
自来也皱着眉观望起来，眼前景象和记忆里出入不小，总觉得有些不太寻常，却又想不出缘由。
而雪衣则是默默扩大视野。
随着他的视线被拉长，里面的人和物都被尽收眼底，很快便顺着其中一座最高的建筑……
看到了一个身着红云长袍、打满鼻钉的橘发青年。
在他注视着对方的同时，那人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对布满轮纹的双眼隔空对视了过来。
“雪衣，看得到里面景象吗？”
一旁的卡卡西开口询问，雪衣默默收回了视线，微微点了点头。
“我看到里面最高的那栋建筑上，有个身穿红云长袍的橘发青年，他的眼睛有些特别，布满一圈圈的圆纹……”
“那是轮回眼。”
雪衣话到一半，旁边的自来也忽然出声打断了他。
自来也走过来追问道：“你刚刚说你看到那人的长相，是橘色的头发没错吧？”
雪衣点点头：“嗯。”
听到这，自来也顿时眉头紧皱。
据他所知拥有轮回眼的仅仅只有长门一人，而当轮回眼和橘发的特征出现在一起，毫无疑问…只可能是弥彦。
可是自己当年得到的消息。
无论是弥彦还是小南和长门，他们三人都死在了一场战争之中，自那以后他还去寻找过几人的踪迹。
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自来也大人，您是想起了什么事吗？”卡卡西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闻言，自来有犹豫了一番，还是向几人说起了当年往事，简单交代了他当年曾在雨隐收留了三个孩子。
……
“那家伙又来了。”
高塔之内，佩恩缓缓走进了一处宽阔的空间，这里空无一物，严密的墙壁包裹在四周。
只有小南一人守候在此。
“他已经进入村子了吗？”
“不，还没有。”
佩恩说道：“我只是感知到了他的查克拉一闪而过，不过还没来到村子，只能隐约判断那家伙出现的方位。”
“看样子很快就要见面了。”
小南微微一笑，倒是没什么压力。
毕竟在她眼里，那是个可以交流、有望拉拢的对象，只不过是彼此的理念有些不同。
不过佩恩…或者说背后操纵着的长门，却并不这样认为。
自从弥彦死后，他对除了小南以外的所有人都不再抱有信任。
任何一个可能阻碍到计划实施的目标，都必须要当作敌人来严肃对待，那个自称白夜叉的家伙更是如此。
“绝呢？”佩恩询问道。
他想派出对方替自己去寻找一番，奈何这些日子都不见其踪迹，就连那个斑也跟着许久不见。
小南摇摇头：“那家伙自从上次去了趟木叶，后面便越来越神秘起来，也许是被斑那家伙安排去了别的地方。”
“……”
闻言，佩恩陷入了沉默。
他那毫无生气的冰冷面容，此刻仿佛多了些无奈，突然发现到头来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一个靠谱。
看来这次只能靠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