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喜悦
不过片刻功夫，秦征就感觉疲惫的身心好似都舒缓恢复了许多，被白色绷带包裹住的拳头也不再散发隐隐的痛楚。
毫无疑问，这位师伯给出的所谓还阳水，绝非凡品。
“你很缺钱？”望着面色好看不少的秦征，枯瘦老者徐徐问。
“不瞒师伯，的确有些捉襟见肘。”
对这位良师一般的师伯，秦征没有隐瞒的意思，坦荡道。
“武道修行，没钱可不行，财侣法地，财排第一位，不是没道理的。”
“自古以来，穷文富武，就是武者之间颠扑不破的一句话，没有足够的钱财，想在武道之路上走下去，且走得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说到这，枯瘦老者眼中思索一瞬，然后开口。
“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个活，不仅能帮你练练实战，还能赚些日常的花销，你去不去？”
“如果真如师伯所说，小子当然想去，可平常小子还要兼顾学业，除却休息日，恐怕也只有晚上才有些空闲了，不知符不符合师伯的要求。”
想了想，秦征缓缓出声。
“有晚上的时间就够了，我给你准备的这活，也只有晚上才有。”
冷硬的肯定了秦征的资格，老者背着手慢慢转过身，朝内馆走去。
“正好明天是休息日，晚上七点，你来同兴路菱华书店找我，我带你先去熟悉熟悉。”
话毕，老者身影缓缓没于内馆大门处。
凝视着师伯的身影直至消失，感觉身体恢复了七七八八的秦征，当即又开始练起拳来。
对于师伯口中的活儿，秦征心中是十分期待的，尽管他没有去细问，可以师伯那深不可测的修为，怎么着也差不到哪去。
至少，应该比陪练这活儿体面吧？
一边练拳，秦征心中一边想。
随着时间流逝，很快，长空武馆的记名弟子指导课，结束了。
而秦征，也等来了雇佣自己陪练的金主，任鑫。
“今天你来的这么早？”
望着像是早已等待多时的秦征，任鑫眼神有些诧异。
“今天休息，是来的早了些。”秦征面含微笑。
他并没有告诉任鑫今天自己是去参赛了的意思，身心都非常疲惫的他，只想尽快完成任务，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闻言，任鑫点点头，也没有继续追问，在储物柜放好肩包，就随秦征走至一处角落。
七点过十分整，虐完雇主的秦征收好今日的薪酬，背好挎包，离开了长空武馆。
七点十八分，秦征乘上了回家的班车。
七点三十三分，秦征到家了。
温馨的饭桌上，秦征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餐。
早就得知秦征今日是去参加比赛的刘愿，晚上做了一大桌子好菜，琳琅满目，香气扑鼻而来。
“小征，今天的比赛怎么样，热闹不热闹？”
伸手给秦征夹了一筷子辣椒炒肉，刘愿试探问。
不清楚比赛具体情况的她，生怕一下没说好，就刺激到了成绩可能不佳的儿子。
“挺热闹的，每个学校都来了不少人，很多都是成绩处于上游的尖子，他们的实力和手段都让我大开眼界。”
大口扒饭，秦征一边努力吞咽，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啊？”
听到这话，刘愿心中一咯噔，面上忍不住露出忧色。
自家儿子的实力自己最清楚，顶多也就是个中等水平，以这勉强中游的实力去参加这样的比赛，哪能有什么好结果？
不用猜，刘愿也能知道，自家儿子这次上去必是惨败而归。
“没关系的小征，一次失利算不了什么，下次再接再厉就行。”
“我们犯不上跟那些人比，只要自己一次比一次更好就可以了。”
目含担忧，刘愿望向儿子安慰出声。
“对，你妈说的对，你们习武之人里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武道是一条超越自身之路，只要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有进步，那就终能在这条道路上走得更远！”
秦远山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帮腔道。
“一次失利而已，小征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爸，妈，你们说的对，一次失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停下筷子，秦征赞同点头。
“这次没能达到预定的目标，那我下一次就争取做的更好，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修炼，坚持不懈，下一次一定能取得理想的名次！”
“妈相信你！”
见自家儿子眼神明亮，不像是受到打击的样子，刘愿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她就怕自家儿子钻牛角尖，解不开心结，不过现在看来，情况远不至于那么糟。
“不过小征，你这次比赛，成绩到底怎么样？”
见秦征神色如常，刘愿还是忍不住问了，声音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一旁，秦远山也用关切的目光看向秦征，等待着秦征的回答。
“第十名，勉强敬陪末席。”
感受到二老的目光，秦征坦然。
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用手在兜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块奖牌，放在饭桌上。
“喏，这里还有块发下的奖牌。”
重新拾起筷子，秦征说完这一句后，便又开始了大快朵颐。
他着实有些饿了。
话音落下，不大的餐厅里，除去秦征身前碗筷的碰撞声，再无一丝声音。
坐于秦征左右两侧的刘愿和秦远山，此刻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们互相望了望，又看了看手边那块刻着大写‘十’的圆形奖牌，最终才艰难确认了秦征口中所说的真实性。
“小征你拿奖了？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害得妈还在为你担心！”
拿起圆形奖牌摸了摸，刘愿喜不自胜，眼角甚至有泪花闪烁。
做父母的，最希望的无非就是儿女有出息，能够出人头地。
以前的刘愿不敢奢望这些，只希望儿子能够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就好，可没成想，这次儿子不声不响就给自己带来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妈，你也没问啊，而且只是第十名而已，位居末席，有什么好说的。”
看着把锅甩到自己头上的母亲，秦征面色有些无奈。
“就算是第十名的奖牌，以前我也从没看到你给我拿回来过！”
瞪了秦征一眼，刘愿复把目光放在手中的奖牌上，看起来喜滋滋的。
她的正对面，秦远山虽然什么都没说，可面上的喜悦与欣慰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此刻，望着埋头扒饭的儿子，秦远山心中自豪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