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散布谣言
“等？等黄花菜都凉了！”徐莹急得直跺脚，“这摆明了是有人要搞你！你看这节奏带的，跟上次方菲那事儿之后多像！指不定就是她……”
“别瞎猜。”林檎打断她，“博物馆不是小地方，这种事肯定会调查清楚。我们现在乱动，反而可能授人以柄。”
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要慌张，我们密切关注舆论，收集证据，但暂时不要回应。”
就在徐莹抓心挠肝，公关团队严阵以待的时候，几条意想不到的动态出现在了公众视野里。
首先是顾屿，他几乎是在节奏起来的第一时间就发了声，言简意赅：“相信林檎的专业素养和人品。请勿轻信谣言，静待真相。”
措辞克制，但态度明确。
紧接着，同公司的师兄周明也转发了顾屿的动态，并附言：“师妹做事一向严谨，支持。等官方调查结果。”
就连在非遗综艺里天天喊累，跟林檎互动不算特别多的陆辰，也摸出手机发了个动态，画风清奇：“不是，我说句公道话啊。林檎那手稳得，劈竹子篾片都不会抖一下，手腕比我还稳。碰坏文物？我咋那么不信呢？大家先别激动，吃瓜也得等官方的勺子不是？”他最后还配了个摊手的表情包。
这几位的公开站台，尤其是顾屿这种顶流的表态，分量十足，像是在沸腾的舆论场里浇下了一瓢冷水，让一部分过激的网友稍微冷静了一些，开始思考事情会不会另有隐情。
“哇，顾影帝都出来说话了？”
“陆辰也发声了，他俩不是一起录过综艺吗？”
“对哦，林檎劈竹子那段我看过，确实稳得一批。”
“难道真的是谣言？”
国家博物馆馆长眉头紧锁，盯着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消息，脸色阴沉。
“立刻启动内部调查程序！”他猛地一拍桌子。
办公桌上的茶杯都跟着震了震，里面的茶水荡起涟漪。
“明白！”助理小李神色紧张，连忙应道，手忙脚乱地开始联系各个部门。
“查！给我一帧一帧地看！所有角度，所有在场人员，都给我捋清楚！”馆长办公室里，咆哮声几乎掀翻了屋顶。助理小李连大气都不敢喘，捧着一叠刚打印出来的初步报告，手指都在微微发抖。这火气，谁撞上谁倒霉。
调查其实没费多少工夫，毕竟监控探头不是摆设，专家也不是吃干饭的。几个小时连轴转下来，情况基本明朗。
“馆长，”小李把几张放大的监控截图和一份专家初步鉴定意见放到桌上，“您看这里，林檎老师操作全程，手套、工具、距离，完全符合规范。她甚至比我们有些老员工还要谨慎。”
馆长凑近屏幕，画面定格在林檎俯身清理瓷器的瞬间，她的手离那道所谓的“裂痕”还有一段安全距离，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拂去灰尘。
“那这裂痕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它自己长出来的吧？”馆长指着另一张特写照片，那道细如发丝的痕迹确实比修复前更显眼了些。
“专家看了，是旧伤。”小李赶紧解释，“这件瓷器入库时就有记录，这条冲线年代很久了，非常非常细微。这次清理，把积在里面的灰尘清掉了，加上可能存在的细微应力变化，视觉上就…就明显了一点点。这在修复里不算罕见，绝对不是新伤，更不是碰坏的。”
馆长没说话，目光锐利地扫过另一份文件：“那网上那些照片和‘爆料’呢？谁干的？”
“查到了。”小李的声音低了下去，“是资料室的小王。那天他轮值，正好在修复室外围看到了全程。监控显示，他用手机偷拍了好几张照片，角度…很刁钻，刚好能造成误解。”
“他人呢？”
“已经请他过来了，就在外面等着。”
“让他进来！”
资料室的小王，一个看着挺老实、平时不多话的年轻人，此刻站在馆长办公桌前，脸色煞白，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说吧，怎么回事？”馆长的声音不高，但压迫感十足。
“我…我就是……”小王支支吾吾，眼神躲闪，“我就是看她一个外人，一来就能接触这么重要的文物，还能上电视……我在这儿干了好几年了，都没这个机会……我就是一时糊涂，有点嫉妒……”
“嫉妒？”馆长冷笑一声，“嫉妒就能造谣污蔑？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你知不知道这给博物馆、给林檎本人造成了多大的负面影响？！”
小王头埋得更低了，肩膀微微颤抖：“我错了，馆长，我真的错了……我没想到会闹这么大……”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馆长重重一拍桌子，“你这不叫糊涂，你这叫坏！心思没用在正道上！”
“行了，你先出去！”馆长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多看小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小王如蒙大赦，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退了出去，差点被门槛绊倒。
办公室里只剩下馆长和助理小李。
“小李，”馆长的声音恢复了些平时的沉稳，但底下的火气还没散尽，“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办几件事。”
“是！馆长您吩咐！”小李赶紧挺直腰板，拿出随身的小本子准备记录。
“第一，联系宣传部，用我们博物馆的官方微博发声明。”
馆长指尖敲着桌子。
“措辞要严谨，但是态度要明确！把那几张关键的监控截图，尤其是林檎老师操作时手和瓷器的距离特写，还有那张显示旧伤的细节图，都给我放上去！专家的鉴定意见，签了字的那份，扫描件也附上！清清楚楚地告诉所有人，那道痕是旧伤，这次只是被清理干净了，显出来了！这叫‘旧伤显现’，专业名词也给我写上，别怕他们看不懂！”
“明白！”小李飞快地记着，“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显现’？”
“要！就说灰尘清掉了，视觉上自然就明显了，这在文物修复里是正常现象！给我把话说透，别留任何模糊空间让人钻空子！”
馆长顿了顿，眼神冷了下来。
“第二，声明里要点明，这次的风波，是内部个别员工，出于个人嫉妒，恶意偷拍、歪曲事实、散布谣言！给我强调‘恶意’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