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被抄家,我成了新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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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索贿

刘阳很明显是已经死了。

都转运盐使司的问题也摆在了众人面前。

鄢懋卿曾总理大明盐务,是严世蕃的钱袋子。

他和严世蕃都是景王一党,但浙江盐务严嵩从不让其插手。

浙江盐务的水有多深,恐怕只有这位严阁老清楚。

要将严嵩彻底拉向景王,浙江盐务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像鄢懋卿这样的人,能办事,但也是真的贪婪。

赵贞吉还没来得及反应,鄢懋卿二人便来到了巡抚衙门。

就像是苍蝇闻到了臭肉一般。

赵贞吉见二人上来便将办案权给拿走,眼神之中虽有不忿,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还能不知道这两人想干什么?

无非就是想趁着这次好好捞上一笔。

鄢懋卿此人,赵贞吉对其饕餮性质早有耳闻。

现在他期望的只有鄢懋卿不要坏了大事才好。

在景王即将登上太子之位的这个节骨眼上,按理应该低调才是。

可现在的景王党,招摇至极。

没一个人是安分的。

但赵贞吉一时之间也没有好的去处。

让他去服侍裕王世子倒也不是不行,但徐阶、高拱、张居正三人,不是裕王的师傅就是侍读。

若是论亲近关系,他赵贞吉已经被甩了三条街。

赵贞吉自诩清流党已经有十数年之久,曾因谏言嘉靖被贬。

可在这期间,清流党对他的裨益确实少的可怜。

他一贯的原则就是可苦百姓而不可苦天下,这也让他在被排挤的情况下,仍然能稳坐江苏巡抚的原因。

就像当初,郑铋昌大军袭来南京时,他一时之间弄不清楚情况。

他选择将南京城拱手相让。

宁愿什么都不做,也不愿意做错。

胡宗宪在面对杭州境内出现,选择带兵出击。

后面的罪责也是由胡宗宪来担。

现在的盐运案,在看到鄢懋卿两人插足,赵贞吉虽心有不爽,但还是果断退出。

做事不急于一时。

局面是他打开的,景王看得到。

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都转运使张轩的死现在似乎已经变得不怎么重要。

鄢懋卿二人很快便来到了都转运盐使司。

对待鄢懋卿,同知李甲可不像之前那般懈怠。

殷勤的端茶递水后,已经年逾花甲的同知倒像是个学生一般,拘束的站在两人跟前。

“李同知,都转运使张轩才上任三天便死了,建德县捕头前脚才刚踏进都转运盐使司,后脚人就消失了。”

“你们胆子挺大的,是要谋反嘛!”

鄢懋卿狠狠一排桌案,震得茶水飞溅。

李甲身体一抖,老脸不见一丝血色。

鄢懋卿带着三百甲士包围了都转运盐使司。

他以为鄢懋卿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三司来浙江的目的是整顿浙江,而浙江盐务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三司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躲过了郑世茂的屠刀,他本以为这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张轩全家突然被灭门了。

早不死玩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死。

浙江盐务本来就有天大的问题,经不住查。

张轩一死,引来三司的目光聚焦在了浙江盐务之上。

“大人……”李甲身体又一颤,径直跪倒在了地上。

刘阳就是一只小蚂蚁,李甲本来不想搭理他。

可刘阳好死不死,打开了架阁库的库门。

在李甲看来,刘阳能来架阁库,说明盐运司里面的诡谲已经被他摸透,实际上进不进架阁库刘阳都得死。

只是进了架阁库,刘阳死的更快一些。

刘阳的死就像一只恼人的苍蝇,偏偏就卡在了你的喉咙上。

杀不杀刘阳,架阁库内的秘密都守不住。

李甲为何不一把火将架阁库内的书册给烧个干净,这样不就高枕无忧了?

架阁库失火,夷三族。

非是李甲没有这个魄力,而是里面的东西关系到的不仅是严阁老,还有皇上他老人家。

如若不然,李甲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衙门之中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浙江前些时候拍卖的五十万盐引就是从中这里出去的。

每年要发多少盐引,内阁说了算。

可真正能发多少盐引,只有皇上说了才算。

鄢懋卿是三司,代表的就是皇上。

李甲又怎能不怵他?

见李甲这般不经吓,鄢懋卿走上前来,将手中滚烫的茶水浇在李甲头上。

他阴测测的笑着:“这盐运司中的猫腻有什么,我比你清楚。”

“盐引勘合、商人名录、盐场课税以及灶籍册,这四样少一样,本官保你被夷三族。”

李甲面色再寒,鄢懋卿等人果然是为这些东西而来。

这些东西见不得天日。

李甲抬起头,直视鄢懋卿:“大人,你当真要看?”

此时的李甲已经不复方才那般唯唯诺诺。

人老成精,鄢懋卿此人他也知道,曾总理过大明盐务。

这里面的道道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要这四样东西,倒不是他想要置李甲于死地。

走盐的都知道行规,勘合、名录、课税和灶籍册这四书,每书价值一万两。

过往他们也没少上供,只是不像这回这般凶险罢了。

刚开始李甲确实被鄢懋卿的架势吓了一跳。

他以为鄢懋卿真的是来查浙江盐务,他已经做好身死的准备。

没想到朝廷来的三司居然是个蠹虫。

鄢懋卿被他这眼神看得难受,一挥衣袖,嗤笑一声:“怎么,难不成里面的东西还能吓到我不成?”

还没等鄢懋卿反应过来,李甲站起身,将腰间的钥匙递给了鄢懋卿。

“大人,里面的东西宝贵,人多了反倒是不方便。”

鄢懋卿自然不想把事情闹大,若是闹到严阁老收不了场,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些东西不能上秤称,有些事情也不能明着说。

他和杜如龙现身浙江盐运司,就已经是在给严阁老上眼药。

过犹不及,鄢懋卿也不敢逼迫太甚。

像现在这样就刚刚好。

掂量了手中的钥匙,鄢懋卿脸上露出笑意。

事情办的好不出彩,要像他这样,在办的好的同时,自己还落得实惠,这才是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