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叫小舞
第 5天，姐弟俩再次分别，玉天晴依依不舍，李通却长舒了一口气。便宜姐姐这几天一直粘着他，连晚上都要躺一起，美其名曰要给弟弟讲睡前故事。他感觉再待下去，就要亲情变质了。虽然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不应该是现在，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诺丁学院，冷清的校园一下子变得喧嚣了起来。粗布破衣的老诺丁带着小唐三来报到了，门卫一不小心就有了取死之道，若不是大师及时阻止，恐怕他们就要血洒当场了。
“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叫唐三。你作为师兄，要带带他。”说完，玉小刚转头面向唐三，说道，“这是你师兄李通，你们俩先相互认识一下吧。”
唐三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李通——这个年级明明跟他差不多的师兄。虽然心中有一丝不太情愿，但恪守唐门礼仪的他，还是恭恭敬敬拱手行礼道：“唐三见过师兄。”
李通急忙上前，伸手拖住，而后轻轻抱了唐三一下。可以明显感觉到，唐三的身体有了一瞬间的僵硬，他的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李通用微弱得只能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安啦安啦，不要紧张，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要总是心怀戒备嘛，你不能总是把别人往坏的方向揣测嘛，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的。”
唐三虽然觉得李通的话莫名其妙的，但还是默默地将手中的暗器放了回去。他对杀意很敏感，师兄确实对他没有敌意。
“走，师兄我先带你回宿舍安置好，然后再陪你熟悉一下校园。”李通跟玉小刚打了一个招呼，就将唐三给拉走了。唐三愣了愣，感觉怪怪的。在此之前，他从未与同辈交往，在圣魂村，他从来不和村里孩童玩耍。
由于曾经发生的恶性事件，诺丁学院为了不让工读生被欺负得太狠，都是将不同年级的所有工读生安排到同一个宿舍的，这就是默认容许他们抱团取暖。
当李通与唐三回到宿舍的时候，王圣等老生也已经陆陆续续返校了。每年开学的保留节目，王圣明显已经跟别的班级较量过了，如今被打得遍体鳞伤，但按照宿舍的规矩，他还是忍着伤痛，对李通与唐三展开了考较。
工读生宿舍的规矩：最强者当老大。你们两个新来的，轮流跟我打一场，赢的就是我们工读生宿舍的老大了。
唐三淡淡地看了王圣一眼，而后后退一步，将李通护至身前。小孩过家家的把戏，他不屑参与，什么老大，不过是当孩子王，多幼稚啊。他只想安安静静地修炼，作为修炼狂魔，精彩的魂师世界已经对他掀起了裙摆的一角，他现在对武魂修炼充满了好奇。
李通听完所谓的规矩，正想招呼唐三上前，转头一看，却发现这小子居然鸡贼地躲到了后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的武魂第二形态时灵时不灵的，如果仅依靠正常形态下的趴趴兔武魂，他还真不一定是王圣的对手。
王圣召唤出武魂铁棍，指向了李通的鼻子，一股悍勇的气势向他袭来。
“卧槽，有兵器打没兵器的，作弊啊！”李通心中发苦。器武魂相比于兽武魂是有先发优势的，毕竟兽武魂虽然可以强化身体，但挨打了还是会疼啊。正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里是七舍么？”众人同时向门口看去，眼睛顿时都直了。
只见一个长相非常漂亮的小姑娘正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小姑娘小脸白里透红，粉粉嫩嫩的，让人看着就很想扑上去咬一口。尽管她衣着朴素，却非常干净整洁，黑色的长发梳成了极具特色的蝎尾辫，一直垂过了臀部。在她手里还捧着一套全新的校服。
宿舍里的学员全是男孩，突然看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出现，一个个都惊呆了。唐三忍不住问李通：“师兄，我们这里是男女混住的？！”
李通愣了一下，回答道：“其他学生是分年级、分男女生宿舍的，但我们宿舍有些特殊。我们是工读生宿舍，不分年级，呃，现在看来连男女都不分。或许是校长觉得都是小孩，所以……”
说话间，李通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跑到女孩儿身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只见她眼前一亮，脸上露出甜丝丝的笑容：“你们好，我叫小舞，跳舞的舞，听说你们在比赛选老大？这个老大我要了！”
“喂，你什么意思？！”王圣急了，追着李通说道，“不是应该你先跟我比试么，她……她一个女孩儿，我哪里下得去手啊！”王圣脸都急红了。
“老王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可以性别歧视呢？我看小舞妹子根骨清奇，一看就是强者，我肯定是打不过的，所以就直接认输咯。你们打一场，分出胜负，选出这个老大来不就行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上吧，皮卡丘！”
“哼，小子，什么妹子，叫我小舞姐！”小舞气咻咻地说道。
“好吧，小舞姐。”李通丝滑“下跪”，毫无心理压力，毕竟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十万年修为的魂兽，叫她一声姐也不算吃亏。
王圣被李通的逻辑绕晕了，只能不情不愿地与小舞对上。小舞倒是表现得跃跃欲试。
小舞将校服裙子与行李包裹丢给李通，而后对着王圣招了招手。唐三则站在一旁认真地观察着这一幕，“魂师之间的战斗么？听说魂师之间使用一种叫做魂技的招式战斗，也不知道这种招式比之玄天功的招式如何？”
看着眼前的小舞，王圣别提有多别扭了。两人对峙了半晌没有动手，王圣才忍不住道：“你……你怎么没有召唤出武魂啊？”
“额，”小舞汗颜，第一次当人类，不太熟练哈……
“打你还不需要用到武魂。”小舞傲娇地说了一句。
“狂妄！”王圣生气了，于是狠了狠心，举棍去攻，劈头一棍抡了下去。
“王圣，你可不能大意啊！”李通在一旁提醒道，这小子被愤怒冲昏了头，感觉要坏事。
果然，面对王圣的当头棒喝，小舞波澜不惊，微微偏了偏头，铁棍贴着她的鼻子落下，反倒是王圣自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同学之间切磋，怎么能挑要害打呢？万一失手出了意外，该怎么收场？他心里不禁产生了迟疑。
但小舞却不知他心中所想，趁着王圣愣神的瞬间欺身上前。只见她一个踢腿，两脚之间拉开一个惊人的角度，几乎成一字，右脚直直地往王圣的下巴踢去。
王圣的战斗经验虽然稚嫩，但毕竟挨过不少打，凭借着本能，他下意识地偏头去躲，可速度还是来不及了，还是被小舞的鞋底擦过，脸上火辣辣地疼，不一会儿就皮下青紫，皮肤渗出血来。
他一个踉跄，勉强站稳，捂着脸却并没有认输，而是忍着疼痛继续上前。或许刚才只是他分了心，要让他认输，这种程度可不够。
小舞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王圣缓过来，准备开始第二轮对决。
王圣这一回不敢再轻视小舞了，单手举棍耍了个棍花，怪叫着发起了进攻。
“横扫千军！”王圣将棍子抡圆横扫而过，竟把小舞逼退了半步。而后他大踏步向前，举棍直刺，将棍头对准小舞胸膛。然而小舞身形一转，只是侧身滑着棍身擦了过来。又是熟悉的感觉，王圣大惊，用尽全力大喝一声：“振！”他手中铁棍猛地抖动，将小舞振了出去，小舞闷哼一声，首次被攻击到了。
小舞生气了，一个侧空翻越而起，而后稳稳地踩在了铁棍之上。巨大的力量将铁棍的一头压到了地面，反震之力让王圣面色一白，虎口发麻。
铁棍是王圣的武魂，正常来说不存在被夺走的可能，因为他可以随时将铁棍散去然后再凝聚出来。但电光火石之间，他却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抽出长棍，却没有成功。
小舞没有再给他机会，她沿着铁棍踮起脚尖，轻盈地走了几个小碎步，直到踩上了王圣的手臂。
“完了！”李通捂脸，不忍看接下来的惨剧。
果然，小舞的脚踝一前一后搭在了王圣的脖子上，小舞倒立，双手撑地，腰肢像弹簧钢一样猛地发力。
“八段摔！”一个冰冷的词语从小舞口中说出，只见王圣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猛然被甩飞，头朝下栽倒在地。
王圣四仰八叉扑倒在地，小舞也完成了头脚位置的转换，正踩在王圣背上，弯腰抓着他的右脚踝。“八段摔，现在还剩下七段呢。”
“够了，小舞，住手！”
李通上前将小舞抱走，再打下去人就没了。而后他将王圣扶起，这小子鼻青脸肿的模样着实有些可怜。
但王圣的情绪却反常地表现得非常开心：“小舞姐，以后你就是七舍的老大了。”王圣长舒了一口气，李通理解他的感受。
所谓七舍的老大，并不是什么作威作福的角色，不过是带领工读生们反抗霸凌的领头人而已。
自己的实力又达不到庇护所有舍友的程度，通常来说，这个老大就要挨最狠的打。
你们几个，过来喊人！王圣招呼宿舍其他人过来。
“老大好x13！”只有李通和唐三没有出声。
小舞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不爽地盯着李通，“你小子是不是不服？！”
“不服就好，看你这样子武魂也是兔子吧，跟我打一场。赢了，你当老大；输了，就喊我大姐头！”
“额，干嘛找我麻烦，咋不找唐三呢？”李通心里暗自嘀咕。
其实，是因为李通刚才拦下小舞，让她心里窝火。本来小舞看到李通的两只兔耳朵，对他还挺有好感的，可没想到这小子多管闲事，老是一副胸有成竹、气人的模样，还在一旁暗搓搓地添油加醋、挑拨离间，把别人当傻子。
不等李通答应，小舞对着李通裆下就是一脚。“喂，等等！”李通冷汗直冒，躲避不及，只能急忙伸手去捂裆。虽然勉强护住了，但那股疼痛还是让他龇牙咧嘴。宿舍里其他男孩见状，全都表情扭曲，露出一脸感同身受的蛋疼模样。
“我靠！你疯啦！”李通怒吼道，但此刻他也只是无能狂怒罢了。现在的他，也就会耍点王八拳，哪里是小舞的对手，就算是正常情况下，不使用暗器的唐三，徒手他都打不过。
“你居然这么弱？”小舞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那蔑视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李通的心。一股无名怒火在他心中陡然升起。
淡黄色的魂力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而上，萦绕在李通身旁。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双眼渐渐变得通红，魂力的颜色也悄然转变，缓缓化为一抹灰暗之色。
唐三惊讶地目睹着这一幕，就在这一瞬，他竟从师兄身上真切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下意识地，他迅速摸向腰间，待手掌收回时，指尖已悄然藏好了数枚暗器。
一顶王冠缓缓凝聚成型，犹如神秘的幻影浮现于李通头顶，背后生出一袭披风，随风猎猎作响。李通缓缓抽出一根硕大的胡萝卜，那胡萝卜在魂力的映衬下，竟隐隐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威慑。小舞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之色，眼角的余光被那根胡萝卜紧紧吸引，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再也挪不开。
“打人不打脸，踢人不踢裆，小舞，你太过分了！”李通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愤怒地吼道。
“哼！”小舞不屑地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以为然的神色。
唰！李通不再废话，一点寒芒如闪电般先至，紧接着，胡萝卜的尖端径直对着小舞的喉咙迅猛捅去。
小舞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巧妙躲避。然而，那如剑般的胡萝卜却如影随形，紧追不舍。无奈之下，小舞一个漂亮的下腰，身子如弯月般柔软，让胡萝卜从上方堪堪斩过。
李通一击未中，却并未慌乱。紧接着，他猛地一个飞踹，目标直取小舞腰部。可当他的脚接触到小舞时，却感觉自己像是踢到了一块极具韧性的海绵。小舞顺势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整个人粘了上来。
哐当一声，李通瞅准时机，用胡萝卜狠狠敲在小舞脑壳上。这一下力道不小，疼得小舞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小舞哪肯示弱，张嘴便狠狠咬在了李通的脸上。
两人就这样扭打成一团，激烈的场面惊呆了在场的所有小盆友……
“以被子为界，你睡这边，我睡那边，不许越界。”
“额……那我还是去跟唐三他们挤一挤吧。”李通尴尬地说道。
“不许走！”小舞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强行拽了回来。李通现在的模样属实有些凄惨，脸上一个大牙印，都被咬肿了。
他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自己一个人睡不是更舒服嘛，干嘛非要跟我挤在一起？”
小舞皱了皱鼻子，说道：“我不管，你不许走。”想了想，她强行解释道，“大家都是两个人睡一床的，我自己独霸一张床，等下说我欺负他们，说我这个大姐头不合格。”
“那也不是非要跟我啊。”李通口是心非地嘀咕道。
“你就那么嫌弃我吗？”小舞气呼呼地说道，“我跟他们又不熟。”
“好像你跟我很熟一样。”
“你说什么？！”小舞将李通拽至身前，扬了扬自己的拳头。李通不跟她一般见识，才不是因为怕挨揍呢。
入夜，宿舍里呼噜声此起彼伏。李通睡不着，盘坐起来冥想修炼。天地之间的魂力分子被他吸引，星星点点汇聚到他身上，从皮肤进入经脉。
故气从太阴出，注手阳明。上行注足阳明，下行至跗上，注大指间，与太阴合，上行抵髀，从髀，注心中。循手少阴，出腋，下臂，注小指，合手太阳。上行乘腋，出内，注目内眦，上巅，下项，合足太阳。循脊下尻，下行注小指之端，循足心，注足少阴。上行注肾。从肾注心，外散于胸中，循心主脉，出腋下臂，出两筋之间，入掌中，出中指之端。还注小指次指之端，合手少阳。上行注膻中，散于三焦。从三焦，注胆，出胁，注足少阳。下行至跗上，复从跗注大指间，合足厥阴。上行至肝，从肝上注肺，上循喉咙，入颃颡之窍，究于畜门。其支别者，上额循巅，下项中，循脊入，是督脉也。络阴器，上过毛中，入脐中，上循腹里，入缺盆。下注肺中，复出太阴。
魂力沿着十二经络循行，经过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大部分都散尽了，少部分汇于丹田储存起来。丹田之气盈盈，而丹室渐长，这就是修炼的成果。
修炼无非就是让魂力润泽身躯、拓宽丹田及经脉、凝练体内之气，最终使得筋骨强劲，内力浑厚，经脉坚韧宽阔，通常使得力量可以顺利发挥而已。
但这些行为都是对自身的改造，是日积月累的水磨工夫，极其枯燥乏味，且见效缓慢。
“真无聊。”小舞侧卧着，看着李通认真修炼的脸，忍不住地想要去捉弄他。
她不需要修炼，甚至不需要猎取魂环。她所需要的是红尘历练，洗去铅华。
作为十万年魂兽化形重修的她，所需要的就是扮演人类，然后让自己真正地成为人类。
瞒过别人，瞒过自己，最后才能瞒过天道，逆练成神。
所以她需要做的就是去经历正常人类的一生，从孩童时候的戏耍打闹，到成年以后的结婚生子。
想到这里，小舞的脸色微微发红。她虽然是只十万年修为的“老梆菜”，但她还真没有尝试过这种事。在妈妈的庇护下，她被保护得太好了，也太稚嫩了。
虽然心如百挠，但小舞也还是忍住了，没有去打扰李通。因为她也知道，修炼是不能轻易打搅的，不然轻者会导致经脉受损，重则走火入魔，到时候他们俩就真的成仇人了。
修炼了两个时辰，李通停了下来。修炼的无奈之处就是这样，不是说你咬牙去拼命修炼，就能通过拖时长超越别人。
经脉也是会疲劳的，修炼久了，不仅效率会显著降低，严重的甚至会导致经脉受损。
睁开眼，李通对上了小舞那双绯红玛瑙一般的眼睛。小舞的武魂是柔骨魅兔，本就自带魅惑天赋，放松的情况下，妩媚自然流露。
刚从修炼状态退出来的李通毫无防备之下直接中招，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李通看呆了，然后被小舞轻轻扇了一巴掌，这才清醒过来。
“真恶心。”小舞满眼的嫌弃，然后掏出一条手帕给李通擦了擦嘴，“明天记得给我洗干净，知道没有！”小舞把手帕丢给李通。这是一条粉红色的手帕，上面绣了一根可爱的胡萝卜。
“哦。”
又挨了打的李通蔫蔫地躺下，与小舞面对面，却因被子的阻隔，彼此看不见对方。
夜晚，静谧中又透着些许嘈杂。王圣嘀嘀咕咕地又说了几句梦话，唐三简直像玄天功成了精，此时还在打坐修炼，仿佛不知疲惫为何物。李通感觉他能就这样修炼一整晚不睡觉。
席子传来摩擦的声响，原来是小舞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忽然，李通发觉眼前的被子动了，从床头缓缓拉开了一个口子，夜光之下，露出小舞那张粉嘟嘟的小脸。
东方既明，小舞从李通怀里醒来。李通默默叠好被子，放回两人中间。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错开了视线。
“我们走，小三。”李通搂着唐三的肩膀说道，“这些通识课对你来说太小儿科了，咱们去找老师开小灶。”
“师兄，你肩膀上有根头发。”唐三突然说道。
“掉头发不是很正常嘛。”李通满不在乎地回应。
“可这是长头发。”
李通：“……”
“童子破身不利于修炼的。”唐三劝道。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李通一下子急了。
唐三耸耸肩，不再多言。他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尽到了提醒的义务，那便是仁至义尽，不枉师兄弟一场。至于师兄听不听，那就与他无关了。若是师兄贪图美色，也只能说他不过如此，修炼之路注定无法走得长远。
“小三，你懂得还挺多啊。”李通咬牙切齿，不怀好意地说道，“我见你昨夜修炼的方式跟我们不太一样啊。我修炼两个时辰就没法继续了，你可是修炼了一整晚呢。能教教师兄我吗？”
唐三淡淡地瞥了李通一眼：“师门绝学，概不外传，抱歉了，师兄。”
“不过，也不是不能商量，只要师兄你愿意加入我唐门，我也可以代师收徒。不过到时候，你可要叫我师兄了。”唐三难得咧嘴一笑，看来这个师兄弟的名分，还是让他颇为在意。
但他终究还是错看了李通。李通岂是那种打肿脸死要面子的人？“别说叫你师兄，我拜你为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