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送回家
房玄龄和程咬金对视一眼程咬金冲着房玄龄挑挑眉,房玄龄领会了程咬金的意思赶忙开口:
“陛下,就算是楚王去衙门您也别放过我家那孽畜,还请陛下处罚。”
程咬金也连忙接过话头:
“陛下,房相说的没错,就算是你看在我们二人的面子上不收拾我两家的小子我们回去也是会狠狠收拾的。”
李世民无语的看着他们二人在那里表演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口:
“行了行了,难道朕还不知道你们两个老货心里的盘算?既然楚王去了衙门这事儿就由楚王定夺,你们下去吧。”
房玄龄和程咬金连忙感谢:
“多谢陛下。”
二人说完便退出了显德殿,李世民见二人出去后叫来贴身宦官:
“张阿难,你去看看楚王,等他把他那边的事儿办完了叫他明日入宫一趟。”
李世民话音刚落他身后站出一位面容阴柔的宦官鞠躬:
“是,陛下。”
说完这叫张阿难的宦官就往万年县衙赶去,李世民叹了口气拿起书继续翻看。
走出宫的程咬金看着走在他一旁的房玄龄凑近:
“嘿嘿,房兄啊,今天可真是谢谢你了。”
房玄龄赶忙退到一边:
“你走开点,别贴这么近,真的是你给我打眼色,结果还是我站出来开口,你个老货可真不够要脸的啊。”
程咬金嘿嘿一笑:
“嘿嘿,房兄,你这就见外了不是,你想想我老程就粗人一个哪懂这些,今天晚上我请你喝最好的西域葡萄酿,再送你几坛。”
房玄龄哼了一声:
“哼,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粗人?陛下和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就你老程最精,这回我就看在那葡萄酿的份上不和你计较,记得我要三十坛。”
程咬金听到前半句话还在那里挠脑袋不好意思的笑可当他听到后半句顿时大吼起来:
“好你个老房,居然趁火打劫啊,我那酒也才百来坛,你倒好一下子要去三十坛,不行绝对不行,我最多就给你十坛。”
房玄龄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只好退而求其次:
“二十五坛总行了吧?”
程咬金还是摇头不答应:
“不行,最多就十五坛。”
房玄龄再次开口伸出两根手指:
“一口价二十坛,要是二十坛都不答应,那今天这事儿就算了,就当我白白浪费口舌了。”
程咬金咬咬牙:
“那...那好,二十坛就二十坛,你可要记得我拿酒给你了,今天这人情就算还了啊。”
房玄龄指了指程咬金并未多说什么就跟着程咬金往卢国公府走去。
再说回李宽这边,李宽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长安城的风景开口问:
“二狗,万年县衙还没到嘛?”
拉马车的刘二狗回复道:
“王爷,再过一会就马上到了。”
坐在李宽身旁的翠儿笑着开口:
“王爷,是不是等不及了?”
李宽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
“是啊,怎么咱们这王府会离这万年县衙这么远?”
翠儿捂嘴一笑:
“王爷,咱们王府在长安城西侧,而这万年县衙在长安城东南侧,当然肯定远啦。”
李宽叹了口气躺倒在车厢里,看着车顶开口:
“翠儿,有吃的嘛?我肚子有点饿了。”
翠儿听到李宽的问话赶忙从车厢一角的抽屉里取出几样糕点端到李宽面前:
“王爷,你先吃点糕点垫一垫吧,刚刚出来的急忘记王爷你醒来还没吃东西。”
李宽伸手取来糕点喂到嘴里嚼了嚼震惊的问翠儿:
“这是什么糕点怎么这么香?”
翠儿赶忙解释:
“王爷,这是用黄米面和炒熟的菘子加蜂蜜蒸熟的黄玉糕。”
李宽点点头口齿不清的开口:
“嗯,好吃,以后多弄点,我喜欢吃。”
翠儿应了一声后车外传来刘二狗的声音:
“王爷万年县衙到了。”
李宽听后伸出手:
“翠儿,扶我起来。”
翠儿扶起李宽下了车,李宽刚下车看着眼前的万年县衙:
“嚯,真够气派的。”
李宽话音未落就见万年县衙内冲出几位身着官袍的人,这几人领头的来到李宽身前抱拳行礼:
“在下万年县县令王从换。”
李宽听到这名字挑挑眉看着眼前大他十几岁的王从换:
“你是王家的?你今年多大?”
王从换笑着不卑不亢的开口:
“在下二十有三。”
李宽哦了一声:
“哦,原来二十三了,看来很有本事的。”
王从换还是那一副笑脸:
“王爷过奖,在下只是受陛下赏识才来做的这县令。”
王从换又紧接着开口询问:
“不知王爷今天有空来这万年县衙是有何事嘛?”
李宽摆摆手: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我那两个兄弟,顺便把他二人带走。”
王从换为难的看着李宽:
“王爷,这恐怕不妥吧?他们二人是被陛下带来关在这反省的,你要是私自将他们带走我不好和陛下交代啊。”
李宽很惊讶的看着王从换:
“唉,我这当事人都不再追究他二人的责任了,我还亲自来要接他们出来难道还不让了?”
王从换苦笑一声:
“我的王爷,你就别为难我了,要是你真的要想将他二人带出去,你不妨进宫一趟和陛下说一声。”
李宽有点着急准备发火时,他身后传出了一道声音:
“王县令,陛下口谕,可以释放程处默和房遗爱了。”
王从换见来人是李世民身边的宦官赶忙行礼:
“原来是张总管,真是有失远迎,既然是陛下的旨意我自当遵从。”
张阿难笑了笑:
“王县令,大可不必如此,我只是替陛下来传个话而已。”
张阿难说完又看向李宽弯腰施礼:
“楚王爷,陛下叫你办完了事儿明日进宫一趟。”
李宽走到张阿难身前小声开口询问:
“陛下叫我进宫干嘛?你知道嘛?”
张阿难摇头:
“在下不知,等王爷明日进宫问了陛下便知了。”
李宽见问不出什么笑了笑后退一步尴尬的笑了笑:
“哈哈哈,那还请张总管回去告知陛下一声我明日必定早早进宫。”
张阿难也笑了笑:
“好的,那在下先回宫告知陛下。”
张阿难说完就往皇宫走去,李宽看着张阿难消失的背影又扭头看着王从换询问:
“王县令,监牢在哪里?”
王从换抬手:
“王爷请随我来。”
监牢里一间屋内,程处默和房遗爱正躺在地上的杂草堆看着监牢房顶发呆,就在这时房遗爱开口:
“处默,你说楚王他会不会有事儿啊?”
躺在他一旁的程处默嘴里嚼这一根枯草:
“这不好说,毕竟是从马背摔下来而且还是脑袋先落的地。”
房遗爱听到程处默的话顿时坐了起来看着还在那躺着的程处默着急的开口:
“楚王他该不会死了吧?要是楚王死了,我们俩怎么办?”
程处默还是没心没肺的躺在哪里:
“放心,不会有事儿的,楚王他福大命大怎么可能有事儿,就算有事儿大不了我们给他陪葬不就是了。”
房遗爱被程处默这话吓的都快哭了:
“处默,你可别吓我,我可还没活够呢。”
程处默不屑的瞟了房遗爱一眼:
“不就一条命嘛,有啥好怕的。”
在监牢外刚走进的李宽听到程处默和房遗爱的这番话都气的大喊:
“程处默!你就不能盼本王爷点好嘛?难道非要我死了你才高兴?”
还躺在哪里嚼着枯草的程处默听到这声喊叫觉得熟悉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谁喊你爷爷的名字?给我出来!”
李宽黑着脸走到监牢门口看着里面的程处默:
“是你李宽爷爷。”
程处默看见来人顿喜笑颜开:
“原来是楚王啊,原来你没死。”
房遗爱听到是李宽来了也连忙站起哭哭啼啼的开口:
“楚王爷,你没事啊,可真是太好了。”
李宽看着这两个二货:
“还亏我一醒就来找你俩,没想到你个程处默既然咒我死,看来这朋友是处不下去了。”
李宽说完转身准备走房遗爱连忙带着哭腔叫道:
“楚王啊!你别走!你把我带出去啊!我可没说你坏话啊!”
程处默见李宽要走也是开口不好意思的求情道歉:
“楚...楚王,我...我错了我就逗遗爱玩呢,你别当真嘛,你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们出去吧。”
李宽扭头指了指他们二人:
“好,放你们出来也不是不行当你们两个要好好请我吃顿好的,我刚醒就饿着肚子急匆匆的来看你们俩个,要是不请我吃顿好的你们俩看我收不收拾你们。”
程处默拍拍胸口:
“你放心,我们二人只要出去一定请你吃好的。”
李宽抬抬下巴示意让狱头开门,狱头卑躬屈膝的笑着给程处默和房遗爱开门:
“二位爷好了,可以出来了。”
李宽见狱头开门后从腰间取出一两银子抛个狱头:
“辛苦了,带我们出去吧。”
狱头接过抛来的银子笑嘻嘻的领着三人出了监牢。
出了监牢房遗爱和程处默冲着天空大声喊道:
“终于出来了!”
李宽看不下去踢了程处默和房遗爱一人屁股一脚:
“行了行了,别叫了,快点带我去吃好吃的。”
程处默和房遗爱挠挠头尴尬的笑着说:
“我们没带钱。”
李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二人:
“难道你们没带钱?”
程处默赶忙解释:
“我们是有带钱的,可是我们带的钱都拿给各自的下人帮我们拿,你一出事下人们都回去就连我们的钱一并带了回去所以现在我们两个身上是真的没钱。”
房遗爱点点头表示没错,李宽一脑门黑线:
“那好,既然你们都没带钱那你们说该怎么补偿我?”
程处默想到一个办法开口:
“要不这样,我们各自请你到我们府里吃怎么样?”
李宽摸了摸下巴:
“也好,那今天先去那家吃?”
房遗爱正准备抬手说先去他家时程处默一把将房遗爱的手给压下去:
“先去我家,我前几天听我爹说我家今天会到百坛上好的葡萄酿,肯定能让王爷喝的尽兴。”
李宽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走吧。”
说完二人就上了李宽的马车,李宽在上马车前看着翠儿说道:
“翠儿,你就走路跟在旁边吧,你也看到了车里还有他们两个你在车里不好。”
翠儿摇摇头笑着看着李宽:
“没事儿的王爷,我走路跟在马车旁就可以了。”
李宽摸了摸翠儿脑袋上车后叫了一声:
“二狗,去卢国公府。”
被李宽摸了脑袋的翠儿脸颊通红,牵着马的刘二狗笑着看着翠儿并未多说什么赶着马就往卢国公府走去。
过了半炷香时间,马车来到了朱雀大街卢国公府门前,程处默一跃而下叫来门房:
“我爹今天没请客吧?”
卢国公府门房惊讶的看着程处默:
“少爷,你出来了?”
程处默不耐烦的开口:
“你这不废话嘛,要是我没放出来我敢回来嘛,快说我爹今天有没有请客?”
门房赶忙回答:
“有的。”
程处默小心翼翼再次开口:
“都有谁?”
门房赶忙回答:
“有房相、翼国公、鄂国公和英国公。”
程处默听到不止有房玄龄还有秦叔宝、李勣和尉迟敬德时他心都凉了一截。
刚下车的李宽和房遗爱见程处默一脸煞白房遗爱上前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程处默悲惨一笑看着房遗爱:
“你爹在我家。”
房遗爱震惊的看着程处默:
“啊?我爹在你家?完了完了,抱拳啊,我先走一步。”
房遗爱刚说完转身就想跑可他刚跑出去没几步就被程处默一把抓了回来:
“我逃不掉,你也别想这逃,走跟我一起进去。”
李宽见他二人这样开口询问程处默:
“怎么了?怎么回家就和下地狱一样?”
程处默用手夹着房遗爱的脖颈一脸悲苦的看着李宽:
“要是只有我爹在家到还好,只用受他一人毒打到没事儿,房相和李叔叔到没怎么可是我秦叔叔和尉迟叔叔都在,他们俩都是和我爹玩的特别好的兄弟。”
李宽疑惑的看着程处默:
“那到底怎么了?”
程处默说到着都快哭了出来:
“我今天晚上恐怕要被他们三个乱流鞭打了!”
李宽听罢猛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你说的就是着?我以为有多大点事儿呢,交给我就可以了。”
程处默听到李宽的话像是看到救星似的一把撒开夹在他手膀子下的房遗爱:
“你说的是真的?”
李宽一把推开凑到他跟前的大脸:
“走开走开,交给我就是了。”
程处默确定了李宽的话一脚踢到被扒到一边的房遗爱的屁股上领着李宽就往卢国公府内走去:
“走进去,今天晚上不用挨揍了。”
房遗爱揉揉屁股:
“走就走嘛,干嘛踢我屁股。”
三人刚进到前庭门外就听到前厅处传来程咬金那大嗓门传来的声音:
“尉迟老黑!不服咱们就比划比划!”
另一个豪迈的声音也是不甘示弱的回应:
“来!你说比拳脚还是上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