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言的污染
卫宫士郎手背上的令咒，已经变得有些暗淡。
“这怎么可能，作为魔术的最高杰作，令咒怎么可能被压制？”
在被袭击之后，这也是卫宫士郎第一次展现他的令咒。
为此，远坂凛的反应，可谓是最大的。
毕竟，作为圣杯战争御三家之一的远坂家，对于令咒这种东西，可是有着完全无条件的信任。
他们坚信，这种东西就是魔术的最高杰作。
间桐鸢夜虽然也是御三家，但毕竟是穿越者，对于令咒这种东西，并没有那么迷信。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感觉，在Saber被控制之后，我和她之间的联系也被削弱了。”
连御主和从者之间的联系也能隔断吗？
言峰绮礼不应该有这种能力啊。
他背后，一定有别人存在。
很有可能，那个人的计划，让言峰绮礼感受到了愉悦……
那个比梅林还要恶劣的愉悦至上主义者，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有可能。
“御主，看来情况有些不太妙啊，在那上面，我感受到了黑泥的气息。”
黑泥……Avenger……
这个名词，可是只在hf线路会出现的。
他沉浸的思考着，随后突然意识到，梅莉怎么会在这里？
他茫然的抬头，发现梅莉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红A应激一般的拿出武器，远坂凛则是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时候？”
卫宫士郎刚想起身，但那身体上的伤痛让他神色痛苦。
“不要慌张，她是我的从者。”
本来，间桐鸢夜还没想这么快当梅莉出现在他们面前，但梅莉已经自己出来了的话，也无所谓。
“从者吗，什么职介的从者？”
这时，间桐鸢夜听到了远坂凛，那冷静的话语。
他转过头，对上的，是凛那平静的表情。
这样的反应，她是知道了吗？
“小姑娘，不必问我是什么职介的事情了，你们现在可是很危险呢。”
“危险？”
hf线里，是因为樱无意中吞噬了Assassin，才会开始黑化之路。
按理来说，这个世界的樱可不会黑化。
不对……
间桐鸢夜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了头，对上的，是梅莉那冷漠的眸子。
“你想的，是对的。今天我看到樱的时候，她已经无意中吸收了从者。”
这个意思是，樱的黑化之路，已经开始了……
“樱在哪，我得回家一趟。”
“别去了，没用的。”
间桐鸢夜的手，被梅莉拉住。
如果是平时，她会无条件去帮助间桐鸢夜，但现在，她是指引者，她要的是，必须让间桐鸢夜走向胜利。
“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话题涉及到樱的时候，作为姐姐的远坂凛，也再也无法忍住。
“从她吸收了那从者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只有继续吸收从者，让黑之圣杯降世。”
“不然，她会死。”
……
“我不懂，为什么是樱，樱为什么能吸收从者！”
“没有为什么，事实如此，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停止了。”
即便衣领已经被远坂凛揪起，梅莉还是没有说出间桐家的事情。
这种事情，只能由间桐鸢夜亲口去告诉凛。
凛的眼神中满是质问，她看向了间桐鸢夜，却看到他脸上，充满了绝望。
为什么偏偏是hf线，樱为什么会吸收从者，又是什么时候？
……
昨晚樱过来时，梅莉还没发现别的问题。
那情况就只能是昨晚，那就只能是间桐脏砚做的好事。
“该怎么办，既然你能看出来这种情况，你就应该知道，怎么才能救樱？”
远坂凛放下了揪着梅莉的手，眼神失落。
“从现在开始，圣杯战争每死一个英灵，樱身上的能量就会越强，当那能量强到一定地步的时候，黑之圣杯，就会降临。”
“那时候，整个冬木可能都会毁灭。”
“你们能做的，就是在那之前，将圣杯净化。”
梅莉沉默的复述着，那理论上可行的方法。
“净化，那可是圣杯啊，怎么净化？”
远坂凛瘫坐在地，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亚瑟王传说中，亚瑟王有着那星之圣剑，可以净化那圣杯的黑泥，使它变回真正的圣杯。”
梅莉的目光，始终盯着间桐鸢夜。
而间桐鸢夜，并未发现，而是想着hf线是如何解决这件事的。
那是，用伊莉雅和士郎的性命，换来的……
怎么，能那样做呢。
“还有一种解法，则是直接杀掉黑圣杯载体。”
明明是如此残忍的事情，在梅莉口中，却是那样理所当然。
杀掉樱，就能保护这个世界。
这种残忍的现实，摆在了在座所有人面前。
这时的卫宫士郎，却是感到自己的右手，在颤抖。
那个如此纯粹的女孩，会喊自己前辈的女孩，那个，没有做过任何坏事的女孩。
杀了她，才能保护世界。
那样，似乎才是正义……
这，怎么可能做到。
刚刚红A质问的问题，在这一刻具象化，让卫宫士郎全身冒着冷汗。
红A在沉默之余，也仍然在观察着卫宫士郎的动作。
那个充满执念的他，到底会如何做。
“我会选择第一种，第二种，永远不可能。”
间桐鸢夜握紧拳头，声音低沉而坚定。
“既然黑圣杯需要吸收从者，我们就去保护从者。”
“哪怕保护不住，也要尽量的拖住时间。”
话落，四周一片寂静，在他们看来，就算一直拖着时间，又有什么用呢？
这时，间桐鸢夜才意识到，这些人里，恐怕只有红A可能知道，Saber是亚瑟王。
“士郎！”
“啊。”
突然被喊的卫宫士郎，神情还未整理好。
那苦涩的表情，对上了间桐鸢夜的面容。
“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从者，就是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吗？”
他的从者，是亚瑟王？
是那个，能够净化圣杯的亚瑟王？
被困在电车难题中的卫宫士郎，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听到这话，远坂凛眼中也有了光芒。
亚瑟王正在此处，那就是还有希望。
“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去保护其他的英灵，并且去拯救亚瑟王。”
hf线路，亚瑟王死的太快，完全没有净化黑圣杯的时机。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给她创造一个时机出来。
一旁，梅莉一言不发，只是看着间桐鸢夜时，会露出笑意。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亚瑟，这次，我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