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实的末世
由于末世爆发时正值工作日，大多数学生都在宿舍或教室里上课。
即便如此，当三人推开办公室的房门，浓烈的血腥味依然扑面而来，让人瞬间意识到——他们已经身处末世之中。
开放式走廊中，尖叫声此起彼伏，夹杂着低低的啜泣与慌乱的脚步声。
从刚刚大雾开始，通讯就被掐断了，手机无法收到任何的信号。
沅雪看向身旁的鱼沫沫，注意到她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明显不安。
她刚想开口安慰，一只毛茸茸的“狗头”突然蹭到了鱼沫沫的手背上。
“诶？”
鱼沫沫愣了一下，低头一看，
——是只哈士奇？
鱼沫沫的震惊还没消化完，另一只“二哈”模样的跳虫已经蹲在沅雪身旁，歪着头用舌头舔了舔鼻子，眼神透着傻气。
“它们是……？”
“宠物。”沅辉微笑道，“这两只，就当是我们养的狗吧。”
“狗？”
鱼沫沫惊讶地蹲下，伸手轻轻摸了摸“二哈”的脑袋。毛茸茸的手感真实得不像话。
……这真的不是条真的狗吗？！
“你们的异能……很特殊啊。”鱼沫沫喃喃道。
沅辉没有否认，
“就但我是力量系吧。鱼同学，你的异能还是按治疗系来对外宣称。”沅辉适时开口，缓解她的疑惑，“不过，我建议你可以加上空间系，这样以后拿出物资也不会显得突兀。”
鱼沫沫怔怔地看着他，似乎从未想过要伪装自己的异能。
“我……需要这样做吗？”她迟疑道。
“嗯，伪装很重要。比起可以抢夺的灵泉空间，还是空间系异能更方便。”沅辉语气温和，但眼神却很认真，“尤其在末世。”
鱼沫沫微微睁大眼睛，似乎从未想过要伪装自己的异能。但很快，她便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提议。
她并不笨，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聪明。她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两人是值得信任的，而他们的建议，也绝对不会害她。
沅辉见她同意，微笑着补充道：“另外，小雪手上那些……嗯，‘废掉’的饼干，就先存放在你的空间里吧。等遇到需要帮助的人时，再分发给他们。”
“好的，没问题。”
“最后，我要把你加到我的‘组队名单’里，这样即使分开，我们也可以随时联系，了解彼此的状态。”
“好，老师，谢谢您。”
鱼沫沫温柔地笑了笑，眼底带着些许动容。
她知道，沅辉的能力绝不只是普通的力量系，甚至可以说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
虽然他们没有直接告诉她，但也没有刻意隐瞒，把她加入“组队“就说明了问题。那么，她也没有深究的必要。
得到了鱼沫沫确认的沅辉便发过去了一个组队申请。这是系统解锁的功能之一，组队的人数可以从两人到四人不等。
组队后，系统持有者自动成为队长，拥有随时可以将队员踢出小队的能力。而在组队中的人，可以通过组队频道进行“念话”，念话可以选择全队念话或者私人念话。
同时，所有组员视野的右上角都会出现小队队员的“血条”和“蓝条”。但是只有队长可以查询队员的详细数值。
队长可以通过游戏页面的“地图”来定位队员的位置，而队员则可以通过视野左上角的小地图定位其他队员以及队长的位置。
将一些组队的细节讲解给鱼沫沫之后，沅辉又召唤了十只带有隐形的蟑螂，两只跟在他们身边，八只去教学楼外刷经验（划掉），咳，清理丧尸。
同时，又召唤出了5只带有工蜂皮肤的工蜂，用于扩展视野，探查地形，搜集情报。
看到这些突然冒出来的虫子，鱼沫沫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老师……您的异能，真的不是召唤系吗？”
“当然是召唤系！”一旁的沅雪抢答，语气带着一点愤愤不平，“我早就说这游戏是召唤流，结果他非要说是策略游戏，哼！”
沅辉：“……”
这的确已经不是他的《*际争霸》了，而是沅雪的召唤兽军团！
他最后的堡垒，就这么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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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刚踏出办公室，走廊里的丧尸便立刻被动静吸引，如潮水般从两侧缓缓逼近。
它们行动迟缓，皮肤灰白，眼神空洞，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血迹，看起来像是刚刚变异不久。
即使上辈子早已见惯了这些怪物，甚至亲手杀过不少，鱼沫沫仍然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熟悉的场景再次上演，仿佛一场无法挣脱的梦魇——末世，确实降临了，而她，也确实又回来了。
她的手微微颤抖，眼神有些恍惚。
然而，下一秒，异变突生——
“砰！”
一道残影划破空气，一只冲在最前的丧尸，在刹那间头颅爆裂，鲜血四溅。
鱼沫沫怔怔地看向身旁——原本蹲坐在她脚边的“二哈”，此刻正站在丧尸尸体旁，嘴上沾满了碎裂的颅骨与脑浆。
不等她反应，另一只二哈也已扑出，嘴巴一张，一口狠狠地咬住另一只丧尸的脖颈，用力一扭——
咔嚓！
整个脑袋直接扭到反向，脖颈断裂，丧尸的身躯轰然倒地。
整个过程不过数秒。
“……”
鱼沫沫的脑子有点跟不上了。
……刚才那是什么？真正的狗不会这么杀丧尸吧？！
更诡异的是，两只二哈咬死丧尸后，甚至还习惯性地舔了舔嘴角，将残余的血肉吞下，随后不紧不慢地抬起爪子，在地上扒拉了一下，找出了一枚透明的结晶物体，叼着走向沅辉。动作出奇的一致。
鱼沫沫：“……”
沅雪：“……”
所以它们不止是杀丧尸，还是会“吃”丧尸的狗？！
沅辉倒是镇定地观察了一下系统页面中两只跳虫（伪装二哈）的状态，发现并没有任何异常反馈，显然，它们不会被感染丧尸病毒。
也是，星际虫族什么病毒没见过，丧尸病毒对它们而言估计跟零食一样。
作为探路和自爆用的小狗战斗居然如此威猛，也是沅辉没有意识到的。
不过看到狗没有任何的异常状态，他也放心了，同时也对末日的丧尸以及自己虫子的战力有了更加清晰的标准。
沅辉淡定地伸手，从二哈嘴里接过那枚吐出来的结晶，捏在指尖细细端详。
“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晶核了。”
“对的，异能可以通过吸收这个变得更加强大，不过吸收的过程风险很大，一不小心就会异化成丧尸，所以一般很少人会直接吸收。不过，这个会作为大多数基地的流通货币，各大基地都在收集这种晶核”鱼沫沫解释道。
“晶核？”沅雪终于暂时放下手里的饼干，凑了过来，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眉头微皱：“这个必然不能吸收吧，这东西上面写着字啊。”
“字？”
鱼沫沫疑惑地看过去，却发现自己完全看不到什么字。
沅雪眨了眨眼睛，随口念道：“【刘晓新的灵魂结晶】。”
沅辉的手微微一抖，差点把这晶核摔了出去。
“……”
空气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
沅辉：？？？
鱼沫沫：？？？
“等等……”沅辉揉了揉太阳穴，“你说什么？灵魂结晶？”
“对啊，上面就这么写的啊。”沅雪耸了耸肩，一脸无辜，“你们看不到吗？”
当然看不到！
沅辉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有系统可以理解，但自己媳妇到底觉醒了个什么鬼金手指？这怎么什么都能看？！
沅雪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原来晶核不是单纯的能量结晶，而是灵魂的残留……这听起来好像挺厉害的？但感觉没啥用啊。”
她嫌弃地揉了揉眼睛，“这算什么金手指，鸡肋死了……还不如直接给我个‘怎么吃都不会变胖的体质’！”
沅辉：“……”
熟练地无视自己媳妇的凡尔赛，沅辉试图将晶核放入系统背包，然而……失败了。
“……这东西不能收入系统背包。”他皱眉，转手递给鱼沫沫，“你先帮忙收着。”
鱼沫沫连忙点头，打开空间，将晶核收入其中。
然而，她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老师，您是说，这个东西……可能是某个丧尸变异前的灵魂残留？”她轻声问道。
“……差不多。”沅辉顿了顿，最终缓缓道：“毕竟，丧尸病毒是人为制造和传播的概率极大，如果是为了收集这个【灵魂结晶】就更加合理了。”
“……什么？！”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彻底炸开了鱼沫沫的思维。
“老师，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制造了丧尸病毒？！”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难以置信地望着沅辉。
“恩，我没说过吗？“
没有啊！！！！
鱼沫沫在心里呐喊，虽然上辈子对于病毒也有很多猜测，甚至由猜测从M国实验室流出来的。但是真的听到这个病毒是人为制造的，鱼沫沫还是无法接受。
“丧尸病毒，姑且算作‘病毒’吧。”沅辉叹了口气，开始详细解释他的推测：
“你经历过的上辈子，丧尸病毒是在周末大范围爆发，最先被浓雾传播。那时候，周末的户外活动人数最多，病毒传播范围也最大。”
“然而，在我们大范围通知大家周末不要出门以后，丧尸病毒偏偏提前爆发了。如果归结为蝴蝶效应，就十分不合理了。“
“而且，这场病毒比预计提前了三天，偏偏选在了工作日的上午。”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正在通勤，室外暴露的群体最大化，导致感染者激增——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病毒爆发的时间、传播媒介、季节选择，全都太过‘精准’。”沅辉神情凝重地继续道：“从自然进化的角度，病毒最容易在秋冬爆发，而这场病毒却选择了春季的樱花季，让人群密度最大化。”
“所以，这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病毒。”
“更何况——”沅辉举起手中的晶核，目光幽深，“如果这些晶核真的是‘灵魂结晶’，那么……丧尸病毒的目的，恐怕并不仅仅是毁灭世界。”
“更有可能，是在‘收割灵魂’。”
“！！！”
鱼沫沫狠狠地倒吸一口凉气。
沅雪虽然不太擅长推理，但听到这里也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地低语：“……所以，散播丧尸病毒的家伙们，真正的目的是收集晶核？”
“嗯，很有可能。”沅辉缓缓点头，“而且，这些晶核里很可能藏着更多的秘密。”
“这个世界……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他低头，指尖摩挲着透明的结晶，目光深邃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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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教室里，隐约传来争吵和哭泣声。
鱼沫沫抬头看了一眼，沉默了片刻，最终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道：
“沅老师，小雪，那路上麻烦你们了。我们走吧。”
她的声音平稳，仿佛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一般。
然而——
沅雪却一动不动，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
丧尸不杀？人不救？这些可都是积分啊！
积分代表什么？抽卡！
俗话说得好，一时抽卡一时爽，一直抽卡一直爽。
平时她最多只能攒几十抽，而这次她一口气体验了几百连抽的快乐——她已经彻底沉迷，无法自拔。
现在放着满大街的丧尸不打，直接走人？那她的积分呢？她的十连呢？她的保底呢？！
于是，沅雪异常直接地问道：
“你不想救人吗？”
鱼沫沫的笑容顿时一滞，表情有些局促，手指下意识地在衣角上揉了揉，小声道：
“想的。”
她顿了顿，抿了抿唇，又低声补充道：
“可是……我太弱了。如果去救人，一定会拖累你们……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任性，让你们陷入危险。”
她的脸已经涨得通红，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沅雪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她，似乎在确认她是不是被沅辉的分析打击到人设都变了，连圣母光环都快没了。
“可是，我们很强啊。”
鱼沫沫一怔。
沅雪勾唇笑了笑，语气理所当然：
“不会添麻烦的。而且，我们不是朋友嘛？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反正，有我们在呢。”
鱼沫沫猛地抬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不确定。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她可以随意做自己喜欢的事，因为他们很强？
很强……
她的喉咙微微发紧，心口泛起一种陌生而复杂的情绪。
难言的开心混杂着曾经的委屈，她忽然觉得有点想哭。
这是……她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
沅雪看着她的表情，随手就想拍拍她的肩膀，结果手刚伸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头看了看自己正在努力握住但依旧碎成渣的饼干，脸色顿时僵住，悻悻地把手收了回来。
但她依旧咧嘴一笑，语气轻快地转移话题：
“别忘了，我们还有狗子们呢！狗子不行，还有虫子呢！实在不行，我就直接一巴掌把丧尸拍成饼干。”
“……”
在别人看来可能是累赘的鱼沫沫，此时在沅雪眼中，就像一个会走路的功德提款机。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圣母属性？
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个麻烦，在她这里却是无限积分池！
只要跟着鱼沫沫，凭借她的圣母光环，各种事件、人物、任务全都能主动送上门来，她只需要坐等积分到账，然后开心百连抽！
她一定要把这个财神爷哄好，让她充分发挥她的特质，源源不断地给自己刷积分。
一想到未来无数次抽卡的快感，沅雪顿时满脸幸福，手里的饼干都握紧了几分。
然后，毫无意外地，饼干再次应声碎裂。
“……”
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眼神变得空洞而绝望，面无表情地把残渣递给鱼沫沫，然后又默默地从背包里掏出一块新的。
毕竟，这是关系到终身幸福的大事，她今天拼死也要在晚上之前驯服这个饼干，她还想盘核桃呢！
“那我……我也可以变得像你们一样强吗？”鱼沫沫突然出声问道。
她知道，他们不可能一直保护自己，自己也不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可是，如果——
如果自己也变得像他们一样强呢？
是不是……就不会再是被保护的那个了？
沅雪停下了手里的饼干，抬头认真地看着她。
“嗯……”她思考了几秒，随即说道：
“你说的‘强’，是指什么？是打架吗？如果是打架的话，我觉得你不合适，也很难。”
鱼沫沫的表情微微一滞，勉强笑了笑，露出一丝惨淡的苦笑。
“是啊，我就知道……”她低声喃喃道，“我太弱了……”
但下一秒，沅雪忽然打断她：
“等一下，沫沫。”
沅雪皱了皱眉，
“你好像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说的是‘你不可能变成我们这样’，但我没说‘你很弱’。”
鱼沫沫愣住了。
沅雪歪了歪头，解释道：
“如果你也能一巴掌拍死个丧尸，你会去拍吗？”
“……”鱼沫沫迟疑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
“对吧？可我就不一样。”沅雪咧嘴一笑，抬起手比划了一下，“不管是人还是丧尸，挡了我的路，我都能毫无负担地拍死。”
为了形象化这个场景，她甚至做了个“拍”的动作——然后，手里的饼干不小心飞了出去。
下一秒，饼干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精准无比地砸进刚刚爬到这层的丧尸的脑袋，直接贯穿。
丧尸，被拍死了……
“……”
空气骤然安静。
沅雪：“……”
鱼沫沫：“……”
沅辉：“……“
“啊这……”
沅雪看着自己的手，满脸生无可恋。
饼干都变成杀伤性武器了，她觉得自己距离梦想越来越远了。
空气有些微妙的安静。
沅雪回头一看，果然看到鱼沫沫的眼圈微微泛红，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她赶紧摆手：“不是，我不是在说你！哎，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治疗系嘛，那就好好救人呗，干嘛非要去拍丧尸呢？”
鱼沫沫抿了抿唇，声音有些轻：“可是……我，我只会救人。在末世，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只会救人，有什么用？只会拖后腿……”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眼底划过一丝自嘲。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沅雪点点头，心里瞬间理清了关键点。
果然是这样啊……
“能力不够，没办法救更多的人，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这种无力感，光是想象都觉得令人难受。
末世之下，没有强大的自保能力，所谓的善意和能力，就像是沙漠中的水洼，珍贵却又少的不值一提。
就像鱼沫沫上一世，拼了命救人，到最后连自己的命都丢掉了。
可问题不在于能力，而是她从来没想过能力可以成长到什么程度。
沅雪皱了皱眉，认真的想了想自己看过的各种小说，随即语气笃定地说道：
“你别看治疗系现在好像很鸡肋，但我感觉这个异能的发展前景很大。”
鱼沫沫怔了一下，茫然地抬头：“……啊？”
“比如，你能不能后期驱散丧尸病毒？”沅雪开始认真分析，“能不能治疗断肢？能不能净化异能者的副作用？如果可以的话，到时候你就是‘神’啊！是个人就得把你供起来！”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拖后腿？不存在的吧？保护你都来不及呢，谁舍得让你上战场？”
鱼沫沫怔住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治疗系的能力……能强大到这种程度。
上一世她只是会普通的疗伤，连自己都护不住，更别提拯救更多人了。
可如果，如果真的能强到那种程度——
她还能改变更多人的命运吗？还能拯救曾经遗憾失去的一切吗？
她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眼底的光芒慢慢亮了起来，像是终于找到了某种久违的目标。
“这……这真的可能吗？”她忍不住再次确认道，语气带着一点期待，又有点不安。
“当然可能！”沅雪语气斩钉截铁，毫无犹豫。
作为小说的女主角，异能又是治疗系，如果发展不成BUG级别，那她绝对不会追这本小说。
而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种设定……似曾相识。
但却又像是隔了一层雾，想不清楚。
算了，不重要。与其纠结这些，不如专注搞饼干。
反正想不起来的东西，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问题不大。
而另一边，鱼沫沫的眼神逐渐坚定，仿佛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她轻轻吐了一口气，低声道：“……我想试试。”
“既然决定了，那我们便出发吧。”
沅辉推了推眼镜，语气沉稳。
“整栋楼一共五层，我们在最上层，正好可以一层一层清理下去。”
“鱼同学，你可以趁机救治伤员，锻炼一下异能。”
说着，他掏出了两瓶初级精神药剂递给鱼沫沫，语气温和：“这个是用于补充异能的，可以保证你稳定续航。”
鱼沫沫郑重地接过，紧紧握住瓶子，点了点头。
“其他楼层，我会让隐形的虫子去清理。”沅辉继续安排，“等我们到广播室，通知所有幸存者去体育馆集合，然后统一出发去沪海基地。”
鱼沫沫完全没有意见，配合地点了点头，甚至眼底还隐隐透着些跃跃欲试的兴奋。
她终于能开始做点什么了。
然而——
就在这时，旁边的沅雪忽然兴奋地举手：“我想要一根棍子！”
众人：“？”
沅雪双眼闪闪发亮：“或者刀也可以，总之我要个顺手的武器！”
“……”
沅辉无奈地看了看兴奋得像个小学生的媳妇，无奈地像哄孩子一样说道：
“乖，等你什么时候能把饼干搞定了，我就给你找棍子。”
沅雪：“……”
“现在太危险了。”沅辉认真地解释，“如果不小心脱手，砸到人怎么办？”
沅雪努了努嘴，明显有些不满，但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低头，继续和饼干奋战。
她心想：等我搞定饼干，一定要弄根棍子！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