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官复原职
......
通报吏员后，苏云就在楼下等待，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马上就要见到这位大宋战神，镇妖司司首裴玄，毕竟自己的小命还拽在他的手上呢。
把这个孙姓官员交到一旁，很快在吏员的带领下，他来到了镇妖楼七层。
裴玄此刻正坐在书房中，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
玉佩上刻着一只凤凰，正是那半人半妖少女颈间所戴的玉佩。
外面传来苏云的声音，“捉妖人丁字小队见习捉妖人苏云，求见裴公。”
“裴公，苏云来了。”一旁的李谦山开口道。
裴玄收起玉佩，淡淡地说道：“进来吧。”
苏云走进书房，正式见到了这位镇妖司司首裴玄。
裴玄一头白发如雪，面容冷峻，那双眼眸很是深邃，不见喜怒的坐在那里，与他想象中还是有些出入。
他斜眼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谦山，躬身行礼：“罪卒苏云，见过裴公。”
裴玄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查得如何了？”
苏云沉声道：“已经查清，刑部侍郎冯文远是幕后主使。他指使梦魅制造假象，目的是为了通过我，打击镇妖司的威信。而且，他似乎与皇宫内的某位大人物有关。”
裴玄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意外。
苏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裴公，您早就知道？”
裴公的反应太平静了，仿佛他抛出的不是足以撼动朝堂的阴谋，而是一句无关紧要的闲谈。
裴玄淡淡一笑：“既然你查清了真相，我也不会食言，准你官复原职，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苏云愣住了，他原本以为还要继续深入，没想到这就结束了？
那半妖少女还未抓获，苏云维持着躬身的姿势，他试探着说：“裴公，不用我再查下去了吗？”
“苏云。“裴玄的声音很轻。
他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凤纹，苏云也看到了，眼中满是惊愕。
“你可知为何本座允你查案？“
“下官......“
“因为你父亲。“裴玄打断他，目光扫过苏云绷紧的脊背，
“当年妖祸之乱，苏明信为护我突围，被三千妖奴撕碎时，脊骨都是挺直的。“
苏云猛地抬头，喉结滚动。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关于父亲战死的细节。
他看向李谦山，他面无表情，似乎早就知道。
“本座给你三天，是要看你有没有资格继承他的银章。“
裴玄随手将玉佩抛在案上，玉鸣声惊得窗外望影妖奴缩了缩脑袋，
“现在滚回你的丁字队。“
苏云觉得自己现在必须做点什么，这是他唯一能够抱紧大腿的机会，谁会比演员更懂演戏呢。
“裴公！“苏云看了一眼桌上的玉佩，向前半步，“冯文远背后站着的是谁？属下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害我？镇妖司难道要放任......“
呛啷！
李谦山抽刀横在苏云颈间，眼睛凝视着苏云，喝道：“退后！”
苏云不退反进，任由刃口在喉间压出血线：
“下官挨了九十鞭，被千万人唾骂与妖苟且，不是为了官复原职！“
“放肆！“李谦山厉喝，刀却悄悄偏了半寸。
裴玄忽然低笑，笑声惊飞檐下的灯笼妖。
挥了挥手，李谦山退后一步收到入鞘，他起身时，椅子妖的八条木臂慌忙托住曳地的衣服：
“十八年前妖祸，本座屠尽三千里妖域，你以为靠的是刨根问底？“
他走到苏云身前，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苏云心口，“滚去东大街捉你的花妖，这才是铜章该做的事。“
“是！”
苏云挺直脊梁，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他心跳如雷，“这是成功在大佬心中留下了属于我的位置了吧。”
他对自己的表现有些不满意，觉得自己爆发的太突兀了，没有情绪的酝酿。
下次一定能更好的。
目视苏云离去的裴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轻轻拍了拍身上的褶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到还算有些胆色。”
“谦山，你也去吧，帮他突破炼精境。”
李谦山告退后，走出了书房。
裴玄的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他的目光穿透窗棂，落在远处的宫墙，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出了镇妖楼，苏云便在楼下等待，他记得李谦山说过的话，要是能活下来，就帮助他突破至练气境。
果不其然，李谦山也走了下来，他赶忙上前喊道：“李叔。”
“哼，当不起，苏大人，你就不怕裴公直接杀了你？”
“不怕，裴公要杀我也不用等到今日。”
“走吧，带你去突破。”
“好的，李大人。”
......
很快两人来到了李谦山在镇妖司的办公之所，清雅楼。
李谦山手指着一个木桶，说道：“脱衣入桶。”
为什么需要他的帮助，苏云也是通过两位同僚才知晓。
炼精境武夫突破到炼精境需要‘开天门’，找境界更高者辅助，是最稳妥的方法。
终于要突破了，苏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褪去衣衫，踏入木桶。
“李叔，最开始是谁先发现‘开天门’之法的？”苏云好奇问道。
“这是一代一代人不断试出来的。”
“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炼精境的武夫们就已是巅峰，也许有人在机缘巧合之下，开了天门，从而发现了突破的奥秘。后人不断摸索，才形成今日的体系。”
“意思是还有别的路？”
“请炼神境及以上武者辅助，只是最安全的一种选择。”
“婴儿出生时自带先天真气，随着年龄增长，天门闭合，真气藏于体内。若想重掌这股气机，就得再度打开闭合的天门。”
苏云若有所思，人在不断成长的过程中，天门逐渐闭合，真气也随之堵塞。
这些理论知识陈叔以前教导过他。
“也还有别的方法，除了开天门以外，还有两种方法：一种吐纳之法，吐纳法需自幼练，每天泡药浴洗经脉、通天门，耗时十几年且花费巨大，已被淘汰。”
“另一种则是靠直接吞噬灵药，借助外力强行冲击，成功率极低，这也是最开始人们尝试的方法。”
“原来如此，难怪开天门成为主流。谢李叔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