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刑部捉妖
安慰好一众小妖后，拒绝了小青陪床的请求，苏云回到屋内，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
鞭刑留下的疼痛依然还在，似乎在提醒着苏云，这一切是如此的真实。
他翻找出纸笔，在脑海里不停复盘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开始写着只有自己能看懂的字，第一句：
“半人半妖的少女。”
“目前出现的势力有：皇宫内、刑部以及我所在的镇妖司。”
“从我遇见她，到我昏迷，到梦魅和那只脚出现，加起来都不超过一刻钟！”
“他们似乎早有意料，不管遇见她的是谁，都是一样的结果！”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所以！不是有人针对我，而是有人针对镇妖司，这些裴公都知道！所以才刻意强调，掀个底朝天都可以查！”
“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不敢做的！？”
“如果就是刻意针对我呢？应该不至于，我就是一个小小的见习捉妖人。”
……
苏云思路渐渐清晰起来，他知道所以这个刑部不但要去，还要光明正大地去！
他表现得越嚣张，就更安全，他现在就是裴玄手中的一把开了锋的利刃！
就算最后真的指向皇宫内，他也必须去！
……
第二日。
天还未亮，苏云便穿上捉妖人的衣服，拿起那块布条，直奔外城的东市旧衣铺。
他来这里只是想确定一下这块残缺布条，是否也是落花流水纹。
店内的掌柜正用羽毛掸子清理着柜台，见到苏云，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来。
“大人，您这是有衣物要处理？”
“不，我来是想打听一件事情。”苏云展示出那块布条，目光锐利，“这上面的图案，你可有印象？”
掌柜接过布条仔细辨认，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大人，这针脚的确不凡，但老朽实在记不起何时见过，看着像是宫里织锦局的手艺。”
知道这点就够了，方向总算没错。
果然，和那只鞋一样，苏云目光微闪，看来就是刑部的。
……
他直接朝着内城的刑部走去。
想得越多，做得也就越少。他觉得自己都快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既然裴公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就要拿着这根鸡毛当令箭，搅他个天翻地覆。
刑部位于内城东边，朱红大门巍峨庄严，门口站着两名衙役。
来到刑部大门外，见到了早已等在那里的秦大渊和陈康。
“子轩。”
苏云朝他们点了点头，随后示意陈叔去一旁等待，毕竟他没有官职在身。
接着他和秦大渊一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刑部大门。
衙役拦住了他们，喝道：“刑部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苏云从怀中掏出镇妖司的腰牌，沉声道：“镇妖司苏云，前来捉妖，让开！”
“镇妖司？什么时候你们捉妖人还来刑部捉妖了？”
“就是，你看看这京城内，这么多妖到处乱跑，你们镇妖司却束手无策，如今竟敢来刑部指手画脚！”
这时，一个甲士从内堂走出，其后跟着个吏员，上下打量了苏云一番，冷笑道：
“哟，你不是那个与妖奴苟且的捉妖人吗？怎么把你放出来了，来这里乱咬。”
“滚一边去，捉妖人管不了刑部的事。”
秦大渊正欲爆发，苏云伸手拦住他，他右手晃了晃腰牌，冷声道：
“奉裴公之命，刑部内妖奴祸乱，尔等若敢阻拦，后果自负！”
“我告诉你，这里是刑部，不是镇妖司！”
“擅闯刑部，格杀勿论。”
苏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收起腰牌，语气更冷：
“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只见他右手握住刀柄，猛然抽出，一刀挥出劈在士官的胸口上。
那士官惨叫一声，捂着胸口退到一旁，另一名衙役见状，脸色大变，秦大渊几步上前把刀架在那衙役的脖颈上，刀锋寒光逼人。
吏员脸色骤变，“你干什么！”
接着众衙役闻声涌出，见状纷纷拔刀相向。
苏云右手持刀，指着吏员，“干什么？传裴公令，刑部内有妖作乱，需即刻查清！”
一位衙役赶忙上前查看，伤口深可见骨，失声道：
“你敢杀人！”
这镇妖司的见习捉妖人竟然如此嚣张，居然敢在刑部大门前公然行凶！
众衙役手握刀柄盯着苏云，气氛骤然紧张像个炸药桶，马上就会爆炸。
他以凌厉的目光扫视众衙役。
“谁敢再阻，休怪我刀下无情！”他大吼道。
这时，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队捉妖人疾驰而至，为首之人翻身下马，正是陆文彬，他手持令牌高声喝道：
“镇妖司丙字小队奉命行事，谁敢阻拦！”声势震天。
陆文彬快步走到苏云身旁，低声道：“李大人叫我带人来的。”
李谦山？苏云没有感到意外，他早就知道他们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侧头一看，果然很重视呐，丙字小队的银章，居然来了两个。
“见过，许银章，刘银章。”
许银章和刘银章看到如此情形也有些骇然，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但还是迅速指挥捉妖人形成阵势，将众衙役包围。
苏云收刀入鞘，他抬头漠然扫视一众衙役，衙役们面面相觑，终于退让，苏云冷哼一声，带领着两位银章和十六位铜章，跨入刑部大门。
这一路上，许平和刘水山两位银章不断交换眼神，打量着苏云，仿佛重新认识了他。
“是否过于冲动？在刑部大门外杀人行凶，虽然只是一个衙役，你之后怎么办？”许平低声问道。
第一次砍人的苏云，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沉声道：“事急从权，这般情形我还要顾忌什么？”
许平愣住了。
苏云冷笑着接着说：“我若是查不出什么。两日后，便是我人头落地之时。”
“我们镇妖司是做什么的？捉妖除魔，维护法纪。胆敢阻挠者，便是妖邪同党，我岂能手软！”
“我这是为了刑部的安宁，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危，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
“再说了，这刑部进来了这么多没有跟脚的妖物，若不严查，后果不堪设想。今日之举，正是为了震慑宵小，彰显镇妖司的决心。”
苏云语气坚定，右手轻轻拍了拍捉妖壶。
听到这一番话，许平和刘水山对视一眼，原来李大人叫他们多带些妖物是这个意思，心中暗自佩服。
刑部衙门内面积还不小，苏云随手把那个被秦大渊押着的吏员拽到面前，冷声道：
“带路。”
吏员本来就在颤抖，生怕这些捉妖人一言不合就把他杀了，自然不敢有丝毫违抗，颤声指引着苏云一行人深入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