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阿里扎的认可
这场斗牛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
林燃三人所在的球场边，越来越多的人前来看热闹，人声逐渐嘈杂。
球场旁边已经围满了人，还有一些人甚至正在摄影录制。
而这场1V1斗牛，也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10比10比10。
这个比分，是在场所有人赛前都无法想象的。
林燃，伦纳德，竟然与NBA首发级别的球员阿里扎打得难解难分。
只要其中一人再进一球，就会达到获胜的11分要求。
场边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伦纳德的确很强，但林燃这小子我是没想到的，居然能和他俩打成平手！”
“太疯狂了！这1V1斗牛简直比NBA还刺激！”
“我觉得费舍尔教练选择DNP林燃，是不明智的选择。”
“最后一球了，谁会赢？”
林燃等人在10平这个比分，已经僵持很久了，但偏偏最后一球，没人能够拿下。
随着伦纳德面对林燃再一次投丢了一记近框抛投，林燃拿下了来之不易的一次进攻机会。
阿里扎上场，处在防守方。
林燃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但眼神却如同他的名字一般，似乎燃起了火焰。
他是球场上最名不见经传的球员，在这场1V1斗牛前，他甚至连大学比赛都打不了被教练弃用。
但如今，他有了战胜这两位名气远在他之上的球员的机会。
林燃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他站在三分线外，双手握球，如火炬般的目光扫过阿里扎的防守站位。
他知道，阿里扎的臂展和防守经验是他最大的威胁，但他也清楚，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身为后卫的灵巧多变。
“来吧，小子，你的确很让人意外，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
阿里扎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但他的眼神却无比认真。
林燃没有回应，做了个三威胁动作，迈出试探步，缓缓压低重心，寻求突破机会。
突然，他的肩膀猛地一晃，作势向右突破。
阿里扎迅速横移，试图封堵，但林燃却在这一瞬间一个急停，背后运球换手，将球拉回左侧。
阿里扎的反应极快，立刻调整重心，重新挡在林燃面前。
但林燃并没有停下，他的脚步猛然加速，直接朝着阿里扎的左侧强突。
阿里扎的身体像一堵墙，死死顶住林燃的冲击，两人的肌肉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燃感到胸口一阵发闷，但他咬紧牙关，硬生生挤出了一丝空间。
这是靠着意志力，去拼下来的一丝丝空间。
他的运球节奏突然一变，一个胯下换手，紧接着一个后撤步，拉开了与阿里扎的距离。
阿里扎的长臂立刻伸了过来，试图干扰林燃的投篮。
但林燃并没有选择投篮，而是再次压低重心，一个假动作晃开阿里扎，随即从右侧强行突破，拍下了第三次的运球。
阿里扎的反应依旧迅速，他的脚步紧紧跟随，长臂高高举起，试图封盖林燃的出手。
林燃的三次虚晃，无一都是被阿里扎反应过来，但也因此，给林燃创造了一丝丝投篮的空间。
但这点空间，就已经足够。
林燃在罚球线附近猛然急停起跳，身体在空中微微后仰，避开阿里扎的封堵，手腕轻轻一抖。
篮球从林燃的指尖飞出，越过阿里扎的封盖的手掌，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篮筐飞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那颗篮球，直到它“唰”的一声，干净利落地穿过网窝。
应声入网！
球进了。
11比10。
林燃赢了。
场边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围观的人群疯狂地鼓掌、呐喊。
“赢的居然是林燃？”
“我还以为不是阿里扎，就是伦纳德，最后居然是林燃赢了？”
“不过论得分能力，林的确很强，他的投篮一直都很准。”
“难以置信，太精彩了！”
阿里扎站在原地，双手一摊，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但很快，他的表情从震惊转为赞赏。
他走上前，拍了拍林燃的肩膀，笑着说道：“小子，你赢了，干得漂亮。”
场上是竞争对手，场下是朋友，阿里扎认真瞅了瞅林燃的面庞，道：“你很有天赋，你不是毒瘤，你会是SDSU的传奇，明年我在NBA里等你。”
林燃回以一个礼貌的笑容：“我非常荣幸能和你一起训练，感谢你给了我这个和你一起训练的机会，我收获很多。”
阿里扎点了点头，有些诧异林燃居然非常懂礼貌。
篮球场上可以喷垃圾话，可以有强烈的好胜心，但下了场，必须时刻保持谦逊，这是一个职业篮球运动员的素养。
阿里扎深深看了林燃一眼，随后主动给林燃留下了手机号。
阿里扎随后去找了伦纳德，交谈了一阵后，伦纳德提出了和阿里扎再来一局单挑的邀请。
伦纳德沉默寡言的外表下，是一颗极强的好胜心。
但刚刚的失败，让他很不好受。
他很想赢回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输家，他只想做一个赢家。
阿里扎很少见的，同意了。
两人再次进行了一次1V1，但这次结果，出乎了大部分人的意料。
阿里扎赢得很轻松。
他拿下11分的时候，伦纳德仅仅只得了3分。
伦纳德糟糕的投射，让他无法像林燃一样在中远距离频繁得分。
而打内线进攻，伦纳德不论是体型，还是力量，比起阿里扎都占不到便宜。
伦纳德输的很彻底，完全被压制。
阿里扎在伦纳德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便是提前离开了球馆。
伦纳德在阿里扎离开后，心情似乎有点低落，一个人在底角，独自练习起了三分。
这一练，又是好几个小时。
球馆一角，助理教练布兰德满脸震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阿里扎居然没有赢，林燃展现的进攻天赋，的确超出了我的想象。很难把眼前的林燃，和上赛季那个命中率低下的毒瘤联系到一起。”
费舍尔教练看着球场上的那个华人少年，眼里有些异彩，道：“他改变了很多，就像是换了一个灵魂一般，昨天训练赛，他一个人把球队的进攻串联得水银泻地。”
布兰德一脸问号：“他？林燃串联球队？真的假的”
费舍尔教练点了点头，笑道：“也许，今年SDSU的大学篮球成绩，将会突破一个新的历史。”（注①）
布兰德可没有费舍尔教练那么乐观，球队现在的战绩还是1-2呢，说道：“今年？今年其实有挺多有天赋的年轻人的，听说杜克大学的一个大一新生，他的运球就像是在球场上跳华尔兹，出场的三场比赛里场均能拿下26分！”
“你说的是杜克蓝魔的后卫凯里.欧文吧，那小子很有天赋，有可能能成为下一个AI。”费舍尔教练眼里很少流露出赞赏。
“还有康涅狄格大学的肯巴沃克，华盛顿州立大学的克莱.汤普森，还有……”
费舍尔教练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球场上的伦纳德和林燃两人，思绪飘到了20年前。
那时候他在密歇根大学，手下执教的，是NCAA最恐怖的五人组合，密歇根五虎（Fab Five）。
3年的时间内，费舍尔教练却没能率领密歇根五虎拿下NCAA的冠军，这是他执教以来最大的遗憾。
在伦纳德和林燃这两人身上，费舍尔教练看到了曾经破灭的希望，似乎在复燃。
……
注①：2010-11年赛季，现实世界里，圣地亚哥州立大学（SDSU）打入了美国大学联盟锦标赛的总决赛，并在全国排名第四，是NCAA锦标赛冠军的有力争夺者，最终也只是在甜蜜16强惜败给了当赛季的冠军-肯巴沃克率领的康涅狄格大学。在小说里有了林燃的加入，实力是足够争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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