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竞拍相遇

外滩18号拍卖会，众人争夺民国商行旧址。

拍卖槌第八次落下时，林云玥的翡翠耳坠在颈侧晃出冷芒。她摩挲着钢笔尾端的东巴文刻痕，那是外婆用火草线绣出“破晓”时教她的第一个字符。

当徐海仟再次举牌，她突然嗅到咸涩的海风气息——这人竟将白马渔船木熏香藏在西装内袋。

她心中一顿，这味道好像在哪里闻见过？

徐海仟举牌16.8亿，全场哗然，所有人都以为徐总注定拿下时，“10%溢价，附赠柒玥空间未来五年运营权。”清冷声线切开躁动空气，徐海仟冷笑走近：“林总可知这里地下管网复杂？”

“徐总又可知我有古建筑修复团队？”林云玥起身时真丝缎面长裙泛出诡异流光，纳米级刺绣在灯光下变幻出东巴《神路图》。徐海仟瞳孔骤缩，认出这是最新的军用伪装技术。

“不如我们合作吧”他逼近的脚步带着深海压迫感，却在触及她指尖时触电般顿住。

“合作需要诚意。”她抽走他胸前钢笔，在竞标牌写下的数字泛着磷光。徐海仟盯着那串夜光数字，突然想起南海夜潜时见过的发光水母——美丽而致命。

拍卖师落槌的余音还在穹顶回荡，林云玥踩着十公分细高跟往后台走去。廊道水晶灯将她的影子拉得修长，香槟色缎面长裙摆掠过波斯地毯，在暖光下泛起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忽然背脊一凉。

她顿住脚步，右手本能地往后探去。指尖触到滑落的金属拉链头，冰凉的触感顺着脊椎蜿蜒而下，像条伺机而动的银蛇。礼服从肩胛骨处裂开一道缝隙，冷空气顺着丝绸内衬爬进肌肤。

“需要帮忙吗，林小姐？”

徐海仟的声音裹着木熏香从身后压来。林云玥没回头，余光瞥见他剪影投在鎏金墙纸上，肩线将浮世绘屏风里的仙鹤一分为二。脚步声停在半步之遥，她能清晰听见他腕表齿轮转动的轻响。

“徐总对女士更衣室也有兴趣？”她反手按住裂缝，腰线随呼吸起伏，蝴蝶骨在丝绸下振翅欲飞。

一声轻笑擦过耳际，温热的指尖突然贴上她后颈。林云玥瞳孔微缩，还没来得及反应，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在脊背绽开。徐海仟将铂金领带夹卡在裂口处，菱形切面抵着凹陷的腰窝，随着他调整角度的动作在肌肤上烙下细密纹路。

“比起建筑图纸，”他指尖若有似无划过那道缝隙，“我更喜欢修复活体艺术品。”

林云玥转身时裙摆扫过他西装裤脚，裂开的裙裾因领带夹固定反而显出惊心动魄的破碎美。

她伸手抚上他松开领带的喉结，指甲染着拍卖目录同款靛蓝：“徐总确定要和我谈修复？”拇指按上突起的喉骨，“您刚才举牌时，心跳可比现在快三倍。”

走廊忽然传来脚步声，徐海仟就势揽住她腰肢旋进阴影。孔雀石壁灯在他们头顶投下斑驳光影，他嗅到她发间晚香玉混着硝烟的味道——她竟然扯下项链，被扯断的珍珠项链还在她掌心滚动。

“林小姐的抵押物总是这么...”他低头看她将珍珠一颗颗塞进他西装口袋，“出人意料？”

拍卖会结束后，徐海仟回到办公室，拿起那张写着号码的竞标牌，嘴角忍不住上扬，原来那竟是外卖热线，还以为是小东西联系方式呢。

第二天，他刚到公司，就收到了一大束99朵蓝色妖姬，娇艳欲滴。花卡上写着“管网图纸已发邮箱”，徐海仟轻轻笑出声来，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