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成为狩猎者，或者成为猎物
APLUS认真的看着莱恩，说着自己的条件。
“假如你加入A+唱片的话，我将会为你配置最顶级的宣发资源，为你量身打造三张专辑，不出五年，就能保证你成为A-List的巨星！”
“怎么样？”
莱恩摇摇头，“谢谢你，APLUS。但是，我不能抛下卡尔。”
这不是莱恩真心的想法，只是拒绝的托词，如果没有手握天启的外挂，面对APLUS的邀请他当然会欣然接受。
但是，现在没这个必要。
APLUS笑了一下，他并没有因此生气，也没有冲动的出言威胁。
“莱恩，你先别急着拒绝，可能你现在觉得，凭借自己的才华，就能够在业内创出一番天地，但是人，总有才华枯竭的一天。”
“没有人能够一直才华横溢，而等到那个时候你就知道背靠大公司的好处了！”
APLUS平静的注视着莱恩，解释着美国社会运转的规则，揭示世界的一角。
说着，他转身离去，再次坐在录音室外面的椅子上，继续着未完成的任务。
指挥调度着录音室内的每一个人，对每一个细节吹毛求疵，精益求精，力求完美。
每一个人无法完成他要求的的人，都会受到他毫不留情的抨击。
“艾利克斯，你敲的鼓软绵绵的就像是要是得了渐冻症的病人，实在不行就滚回英国跟霍金一起坐轮椅吧！”
''卡尔，................’’
所有人，都在他的气势下瑟瑟发抖，仿佛这一刻，他才是那个真正的艺术皇帝APLUS而不是一个普通的胖子。
莱恩想着APLUS对他所说的话，眼神若有所思，他所说的正是自己没有考虑过的。
APLUS没错，眼下他确实能依靠天启所获得的歌曲，在音乐界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但是未来如果天启消失了呢？
他又怎么办？靠TK吗？
TK的计划如果能够成功，他的确能够成为阿美利加的社交新王，但是万一失败了呢？
他真能就此甘心回归普通的生活，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富家翁？
TK的成功，是多种因素的叠加，而不是简单的复制。
他无法保证自己的TK就能像，他印象里那个一样获得成功。
毕竟，你可以说资本家和政治家坏，但你绝不说他们蠢。
对这种TK这种能够影响舆论，触达国民引导他们做出正确选择的东西，他们可绝不会让他们落入敌人手里，要么得到，要么毁灭。
就像那条原本世界线上的TK一样，即使活下来也难倒转卖的命运。
莱恩需要的是伙伴，需要的是有着足够强大力量的支持者，在国会山和政府内部为他说话，为他发声，为他贯彻意志的朋友！
无端的，古老的谚语出现在莱恩的脑海之中。
“金钱就像是萨拉索塔的豪宅，权利才是永恒的石屋！”
他内心燃起了对权利的渴望和追求，出生红龙的他自然明白权利的恐怖和便利，但是阿美利加的权利规则和他老家可不一样。
莱恩应该好好想想，自己该站在那边，又有谁会能够成为站在自己这边的赢家。
金钱和权利只有结合起来，才能所向披靡，他打开通讯录，看着上面的名字，手指滑动。
约翰＊达顿
贝斯＊达顿
....................
无数个写着达顿尾缀的名字出现在他的面前。
或许，抽个时间，他要回家一趟。
莱恩摇摇头，将这个念头压入脑海深处，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你在想什么，莱恩？”
老内特从莱恩的身后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莱恩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在想，APLUS一直是这么严厉的吗？”
他指着因为一点小失误而大发雷霆的APLUS，向老内特问道。
“这跟他以前出现在屏幕之前的形象，可差别很大。”
老内特看着暴跳如雷的APLUS打了个冷战，“亚历山大＊宋对艺术的追求向来如此，或许这才是他能够从南区的穷小子成为超级巨星的原因吧！”
“我听说好莱坞的那些超级大导也是这样，像是斯皮尔伯格和詹姆斯＊卡梅隆那两个人都是出了名的暴君，在片场绝不允许任何一丝意外发生！”
老内特说着，发出感叹声。
“偏执狂才能成功不是吗？疯狂的掌控欲，铸就伟大的作品。”
莱恩点点头，却话锋一转突然发问。
“为什么你之前和希恩合作的时候，没有说你和APLUS认识。”
老内特露出奸诈的笑容，“莱恩，你知道的。暴力可永远不能让人真正屈服。”
“有些东西用一点可就少一点，还是把他留在关键的时候吧！”
莱恩哈哈一笑，人老成精，莫不如是了！
“发行的事情，你聊的怎么样了。”
老内特顺手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了上去。
自从他年纪大了之后，每次站久了膝盖就隐隐作痛。
可能跟他长久放纵的生活有关吧，但是谁在乎呢？
如果，让他放弃那些玩女人，吸叶子，大吃大喝的那些爱好就算活的再长又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谈好了，早在希恩还没死的时候就谈好了！”
“我们会先在芝加哥和五大湖地区发行，打出名声之后再转向全国。”
莱恩问道：“我们不能直接全国发行吗？”
老内特摇了摇头：“现在不比以前了，除了那些大公司的新人，每个小厂牌的新人都要先试试水，再推向全国。”
“你就算是质量再好，再有信心，大家都不会答应跟你一起冒险！”
“你必须有足够的市场表现，他们才会认账！”
说着，老内特喘了一口气。
“不过，我们可以同步上传ITunes和Spotify。”
“上传到互联网，和全国发行也没什么两样了！”
莱恩点点头，这就是他留着老内特的原因所在。
有个长期混迹在圈内的元老在旁，总是能帮你安排好那些无关紧要却又琐碎烦人的工作，让你把精力放在更关键的地方。
时间很快，就在这样的反复修改和打磨中流逝，日子来到专辑发布的时间。
芝加哥和五大湖地区的货架上，一张全新的专辑被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而封面上印着的，正是这首专辑的主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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