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用的零件
爱莉萨拉满心欢喜，她成功“争夺”到了长姐的遗产，想到能在母亲面前彰显自己的力量，便难掩兴奋。
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从腰带上撕下一根白色裙带。
“过来，我给你系上。”
爱莉萨拉娇声说道。她踮起脚尖，亲手将绸缎系在他的脖颈上，而后自己握着另一头，以此宣示着主人的威严。
望着眼前这个欢呼雀跃的小主，维斯汀深吸一口气，暗自安慰自己：没关系，就当陪这小丫头片子玩一天，都忍了三年了，也不差这一天。
“放心，我可不像长姐那般残忍暴虐。而我，允许你继续在这岗位上工作，每晚按时回家就行。
你凭什么只用三年，就从一个平平无奇的，成为码头管理员，这可是男暗精灵能取得的最高成就之一啊？
长姐很赏识你这一点，我也十分好奇。
毕竟，对于近乎拥有千年寿命的暗精灵来说，三年不过是转瞬即逝。”
“主人，我会数数，精通亿以内的加减乘除，还识文断字。港口的账目、船只出入情况，大多都是我一人负责，即便现在，负责这些事务的精灵也都是我的学生。”
要知道，几乎所有的平民连左右都分不清，他们只需学会种地、放牧、信仰神祇即可。
其他暗精灵在闲暇时，更热衷于弯弓舞剑，借此在短时间内提升武力，试图通过军队和战争谋求出路，而非进行漫长繁琐的学习。
若不是自己初来此地时不懂暗精灵的语言，花了不少时间学习精灵语，以他的能力，在这群文盲精灵中当上管理员，哪用得了三年。
“哦？
一个精通计算和写作的？真是有意思，让我瞧瞧。”
爱莉萨拉笑眯眯地站在屋内，盯着维斯汀的日常工作，这让他无法再像往常一样上班时偷闲学习魔法，只能在自己面前认真工作。
他检查着港口船只的进出记录，随机抽查来往船只是否携带违禁品，还顺手抓住几个干活最慢的，将他们吊在码头上抽几鞭子。
惨叫声响彻整个码头，维斯汀正是用这种恐惧，来提高们装卸货物的效率。
爱莉萨拉好奇地观看着这一切，那眼神让维斯汀心里发毛，仿佛她是一个偶然发现蚁巢的孩童，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生活。
那眼神中没有丝毫善恶之分，仿佛无论她做出什么举动，都与这些蝼蚁毫无关系。
最后，维斯汀带着爱莉萨拉参观了存放账本的库房。
一本本用现代会计手法记录的明细账本，惊叹不已，眼中多了几分赞赏。
长姐居然让这样的人才？真是太浪费了，这种人必须好好留着。
夜幕降临，维斯汀两人一起面向圣城的方向做完昏礼后，无奈地离开了自己居住三年的小屋，朝着家族的宅邸走去。
“弯下腰。”
爱莉萨拉颐指气使地命令道。她轻轻一跃，娇小的身躯便跳到了维斯汀身后，隔着薄薄的白袍，整个人骑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那纤细的双腿，随着长裙的洁白流苏来回摆动，小脚轻轻敲打着维斯汀的胸膛。
“知道家怎么走吗？”
“家族在整个地区都赫赫有名，我怎会不知？”
维斯汀顺从地答道，扛着这小丫头，一步步朝着家族走去。
他穿过一条条街道，路过一栋栋破旧失修的房屋，最终在一栋富丽堂皇的建筑前停下了脚步。
家族的宅邸极为庞大，占据了整整两块街区。
围墙上干净的红漆，与周围脏乱的建筑形成了鲜明对比。大门两侧。
“呜——汪。”
看到有人经过，立刻警惕起来，对着维斯汀呲起了獠牙。
“坐下。”
爱莉萨拉趾高气昂地喝道。听到声音，立刻乖乖地坐在地上，吐着舌头，咧嘴笑了起来。
“真乖，记住了，以后这个人也是我们家的人。”
爱莉萨拉很是满意。
身后的两个武士仆从恭敬地推开大门，让维斯汀扛着她走进了家族的大院。
围墙之内，大理石铺就的道路干净整洁，精致宏伟的房屋鳞次栉比，与墙外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庭院中央有一湾人工鱼塘，四壁摆满了各种奇异的石头、假山和植株作为装饰。
“沿着这条路直走，在第二个拐角处右拐，就是我的房间。”
“是，主人。”
路过鱼塘时，维斯汀不经意间目光下移，看到一位美妇正往湖中抛洒鱼食。
六条身姿婀娜的美人鱼，闻到香气后立刻浮出水面，争抢着这唯一的食物来源。
这些美人鱼与人类体型相仿，腰肢下是一条美丽的鱼尾。
湿润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七彩光芒，无论是容貌还是身姿，都是上上之选。湿漉漉的青色长发半遮半掩着她们的娇体。
然而，她们被暗精灵养在自家鱼塘里，每日只能靠暗精灵施舍勉强维持生命。
喂鱼的暗精灵看到美人鱼争抢食物，来了兴致，故意将食物扔在她们中间。
只见这些美人鱼拼命扭动着身躯，争夺食物，这一幕逗得暗精灵美妇哈哈大笑。
维斯汀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她的房间。
一个个微型的火元素生物被魔法锁链铐在房梁、木柱和桌前，它们为房间增添了一丝微弱的光芒。
在爱莉萨拉的床尾，一个被关在铁笼里的日精灵女孩，颤抖着拿起一把七弦琴，弹奏着当下的流行歌曲。在这美妙旋律中，爱莉萨拉心情不错地跟着哼唱起来。
“主人，有件事我真的很好奇。”
“为什么你们要如此虐待自己的？
为何这般享受自己的暴行？
面对这些可怜的生物，你们的内心难道真的没有一丝触动和怜悯吗？”
“啪。”
回应维斯汀的，是爱莉萨拉一记响亮的耳光。
“别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小时候我这么问母亲时，她也给了我一记耳光。”
“因为我们暗精灵比他们强大，这就够了。那些美人鱼只有观赏价值，灵活的双手对她们来说是多余的。火元素只需用来照明，自由对它们来说毫无必要。这个日精灵吟游诗人琴弹得不错。
她想逃跑，还多次辱骂母亲，所以母亲以此作为惩罚。
而你，维斯汀，你很幸运。你数学能力出众，识字又会算账，在码头做账、查船、登记业务都很出色，还成了码头那些男暗精灵的头儿。
目前，你身上的每个零件都还有用——记住，只是目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