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干，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
这是读书学的。
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出来！
这是刷抖音学的。
都是至理名言，应该相信。
……
有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只要你换个角度就会变得很有可能。
比如：我需要一两个摄影师，但是我的预算里没有他们的工资；呃，我还需要一个导演和几个副导演，他们要兢兢业业认认真真，自带干粮免费加班……，噢，灯光、道具、视频剪辑也来几个就更好了；
再比如：我大学还没毕业，但我想有机会能亲自指导一部影视剧，别怀疑，老子我天赋异禀水平超人就是缺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还比如：马上就要交毕业作品了，但还没有剧组要我，我的实习评价找谁写啊，我的实习意见哪个公司愿意给我盖章啊。我的要求不高让我掌镜就OK了。MD，要是有个好心的大爷愿意对我委以重任，老子必定结草衔环报答大爷。啊……有没有哪位好心的大爷给我提供一个实习机会啊啊啊啊……
这里有三个异想天开，非常离谱的二逼，但是，一旦把他们放在一起就会摩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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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点，南锣鼓巷小区2单元301。
钱多多在收拾碗筷，雷栋在整理文档，两个青年惴惴不安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胖一点的叫毕卓是中原某艺术学院导演系毕业生，北漂两年，汪浩的亲戚，本来指望靠着汪浩的关系蹭进兄弟传媒。可兄弟传媒里不要说冯小刚、贾樟柯这种一线大导演，甚至任何一个副导演都有燕京电影学院的背景，所以这哥们儿只能打散工拍一些商业广告，MTV什么的，因为年轻时受过人家的恩惠一直不能报道，这也就成了汪浩的一块心病。
长得方方正正浓眉大眼的叫李航，风铃资深编剧的兄弟，表演系科班出身，混迹过多个剧组据说是兢兢业业演技精湛，无奈，社会上的审美变了，他这种朱时茂长相过时了，现在流行奶油小生。汪浩推荐他多次了还是龙套，北漂三年，风尘仆仆。
雷栋轻轻敲着桌面，“也就是说小刘去印招募传单的时候把剧组和演员全都写成今天了。”
毕卓哀叹道：“唉，谁能想到他会犯这种错误啊，明明都跟他说的清清楚楚了，3号招募副导演，4号招募摄影师，5号招募灯光，6号道具7号视频剪辑……这下可好，全约到一起了，连演员都约来了，这要是这群人一碰头……”
李航痛苦的捂着脑袋，刘小军是他北漂认识的铁哥们，也是个北漂，不过这家伙人比较活络既当群演跑龙套，也帮着剧组跑腿打杂算半个场务，本来他还想拉兄弟一把这才跟雷栋推荐了他，谁承想第一件事就让他办砸锅了。
李航，“雷哥，都怪我……唉……”
雷栋笑笑，“小军他人呢？这几天北影门口，各个艺术院校培训班漫天的去发传单，连顿盒饭我都没请过他，诶，对了，设计打印这些传单的费用还是他垫的呢。”
毕卓，“他还有脸来啊，我要是他就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拉倒。”
雷栋，“诶~话不能这么说，人非圣贤，再说咱们现在搞的事确实也有点特殊……”
毕卓，“雷哥，你就别替他说话了，就他今天搞的这么一出，那些剧组和群演往那院子一碰头咱们剧组是个草台班子的事就坐实了。那宣传单上可印着咱俩的名字的，雷栋，毕卓，咱俩这姓又都这么特殊，以后要是不用化名以后也就别想混了。”
“哈哈哈……”雷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也只能放手一搏了。走走走，别哭丧着脸，死马当活马医吧。”
李航，“还怎么当活马医啊！虽然约的是两点，但那些真有意思的人提前一个半个小时到场可都是常态，他要是早点告诉我，我还能赶过去把门锁上再贴个通告让大家电话预约什么的。”
“走吧，事在人为，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无非是把咱们四对一的面试改成三对几十嘛，哈哈哈，是不是草台班子咱们自己还不清楚嘛，早知道晚知道早晚他们也会知道，关键是咱们到底是不是蒙事的。”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噢，老李给军哥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大热天的一会儿要是时间太长了他还得负责给大家递饮料呢。”
……
中午一点，南锣鼓巷233号。
原房东连铜门栓都抽走了，半掩的院门轻轻一推就开，还源源不断的有人拿着招募宣传轻轻敲敲门然后听见里面吵吵嚷嚷就推门进院。
“卧槽，搞毛啊，这不是纯粹耍咱们玩嘛。”
“就是啊，我原来还以为他们就缺俩剧务，感情好，啥都缺！”
“艹，我算看明白了，他妈的，他们除了宣传单上写着的导演和编剧多一个人都没有。这他妈哪是草台班子啊，这他妈不是二人转嘛。”
“对对对，我说也是，诶，这俩孙子肯定是东北人。”
“*你妈，东北人怎么了，你小子嘴欠找抽是不是……”
“欸欸欸，大哥，误会，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这个雷栋跟毕卓。”
……
一片噪杂中徐博轻轻拉了一下赵志亮，“老赵，要不咱也走吧，这里看来真不像个正经剧组。”
赵志亮看了看徐博又看了看刚刚认识的两个女生，吴小莉和张苗苗，低声说道：“也走？兄弟，你仔细看看，这些家伙吵吵的挺欢可是有几个走的。”
吴小莉和张苗苗都是北影的，但既不是热门的导演系也不是更热门的表演系，她们学的就是影视技术专业的后台场控方向。该专业培养学生掌握影视制作流程中的后台场控技术和管理能力，包括灯光、音响、舞台、道具等方面的操作和管理技能，其实就是俗称的场务、剧务。
吴小莉低声说道：“喊的最凶，骂骂咧咧的那个肯定是认识这个导演和编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