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将造反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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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高唐州里有妙手

沧州城外,柴进远送二十里,同张三在官道话别。

“此去经年,不知何时再相见,唯愿贤弟大展鸿图,来日聚首之时,咱们兄弟再行把酒言欢。”

“此乃一些俗物,贤弟拿去傍身。还有这匹珑菘白,出自大宛,血统纯正,正适合给英雄当坐骑。”

柴进让人将一箱黄金抬过来,放上马车时发出“砰”的一声,可见分量不轻。

接着又牵出一匹高大白马,亲自把缰绳塞进张三手里。

张三抿抿嘴,心下无比感动,接受了柴进的好意。

“哥哥相赐,小弟愧受,日后定不负哥哥厚爱。今日一别,不多久便能相会,等小弟落了脚,再给哥哥来信报安。”

二人手攀着手,对视一眼重重点头,眼神里带着情真意切。

两相挥手告别,直到看不见人影,柴进才长叹一声,带着伴当回了庄院。

有心腹见他面色不喜,还以为是因名头被张三压过,凭白生了忧愁,便忍不住出言宽慰。

“主人莫要如此,那张三不过一介狂徒,名号哪有大官人这当代孟尝君来的响亮。”

此人还不知道自己拍到了马屁股上,柴进听后只乜了他一眼,随后扬起马鞭兜头便打。

“有人曾暗示我好生管教庄客,我本还不当回事,没曾想你等已骄狂至此,胡乱鼓弄唇舌不说,居然连我贤弟都敢编排,看来这庄子里,真要好好梳理一番了。”

柴进冷哼一声,接着又道:“你们也知我最喜仗义疏财,但有来投奔的,都诚心接纳管待,却不想想为何留不住那些真好汉,此间种种原因,主错虽在我,次责却在你等傲慢待客。”

“既如此,俺也不行那孟尝君之事了,从今往后,再有来投的,便只以盘缠相赠,不再留人宿住庄里。你们都抽出身来,跟着我好生习练武艺,日后自有富贵予你等。”

那心腹庄客是柴府稚奴出身,被抽了一鞭子也不气恼,只回道:“是小的大言不惭,触了大官人霉头,日后都听主人安排。”

往后的一段时间,柴进开始整顿自家庄客,偷奸耍滑不堪大用的,一律给些银钱遣散出府。

接着又从佃户中挑选青壮,减免地租的同时,扩大庄客规模,每日操练武艺。

更安排机灵伶俐者,进商行学习历练,准备往京东东路开拓行商生意。

……

自沧州一路往南,张三一行人奔济州梁山而去。

张教头驾着马车,随手拎起那箱金子,掂量后说道:“柴大官人真真是名不虚传,只这临别赠礼,便有千两黄金。”

韩苍看着张三胯下那匹珑菘白,羡慕道:“这大宛良驹也非寻常易得之物,从西域到此,也不知横跨几国,保不齐要万里之遥。”

男人皆爱宝马,张三自不例外。

他把狼牙棒挂在右边德胜钩上,诸葛连弩悬于马鞍,环首刀横在腰后,三棱刺藏于袖中,不时纵马于官道奔驰,感受着珑菘白脾性。

只一天光景,他和胯下良驹便已有了默契。

就这么又行了十日,众人赶至高唐州,为了不生是非,他们在城外找了家客栈暂作歇息。

“小二,炊饼好菜一应上来,将我等马匹顾好,夜里加一顿精草豆粕,自会一并算钱给你。”

众人匆匆用过饭后,眼见天色已黑,便各自入房休息。

为了以防万一,除张教头、韩苍并两位女眷外,其余六人分班值守。

张三和韩斌分在前半夜,二人把刚才剩下的羊肉,用木条穿好,使炭火加热后食用,坐于月下饮酒聊天,也颇有一番滋味。

时至子时,李四王五前来接班。

张三回到房里,连日奔波让他有些劳累,加上饮酒上头,便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不曾想,待天亮后,那箱金子以及两把宝刀,却不翼而飞。

李四等人满面怒容,个个喊着要打杀了那该死的偷儿。

经过一番搜查盘点,最后发现只有张三的房里丢了东西。

韩家的细软,都被韩斌用布兜包好,贴身围在了身上。

张教头虽然同样带着一包袱金银,不过却被他晚上当成了枕头,反而幸运的没被偷。

王五脾气暴躁,拉着客栈掌柜不依不饶:“你这贼厮,速速把我哥哥东西还来,要不然一把火烧了你这黑店。”

那掌柜吓的连连作揖:“好叫军爷知晓,小的这客栈,安分经营十几年,又怎会如此短视,再说纵使有天胆,也不敢偷到你等头上。”

张三闻言脸色晦暗,那千两黄金还好说,丢就丢了,不过是身外之物。

可两把刀却是难得,尤其杨志那把祖传宝刀,绝对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我看掌柜的也不像个贼人,可我的东西的确是在你店里遗失的,你好好想想,在这高唐州,可有如此好本事的偷儿?”

掌柜绞尽脑汁,片刻后回答:“或许有一个,此人平日里偷坟掘墓,最擅飞檐走壁,人都唤他‘鼓上蚤’,大号叫时迁。”

张三听后回忆原著,记起那时迁的确是高唐州人士,但初次出场却是在蓟州翠屏山。

当时,时迁正在盗墓,目睹病关索杀妻后,他便跟着杨雄石秀一起去投梁山,并由此引出三打祝家庄的故事。

“若是此人,倒还真不好寻,时迁既是飞贼,那便居无定所。”

张三皱眉蹙额,接着叹口气道:“算了,先走吧,咱们不便久留在此,只能日后再找机会出这口恶气了。”

众人对视一眼,虽心有不甘,却都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相顾无言。

一行人放过掌柜,出了客栈,驶向官道,张三骑在马上心情郁郁。

心中只盼那时迁是个识货的,只把宝刀留作收藏,千万不要给随意发卖了,要不然以后想找回都难。

一路行了大半个时辰,空中忽的飘起大片雪花。

大家不由裹紧军袄,以期能抵御刺骨寒风。

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张三正要考虑是不是回客栈躲避风雪,却忽闻身后有人叫喊。

扭头望去,只见一男子,大冷天的赤裸上身,赶着一驾驴车,不顾路面湿滑,正焦急的往前追赶。

张三抬手握住狼牙棒,示意众人戒备。

对于特殊情况,大家早有预案,只见韩琦、韩文分别骑马,往前后游荡侦查,李四、韩斌往两边林中而去,和大家拉开距离,暗自持弩戒备。

待驴车走近了,张三才看清楚来人。

只见驾车之人精瘦矮小,长的贼眉鼠眼,背后还负着十余根荆棘,直扎的身上鲜血淋漓。

“前方那位,可是人称‘法外狂徒’的张三哥哥?”

张三见他只有一人,自是不怵,高声道:“你乃何人,可寻我有事?”

只见那精瘦汉子,不等驴车停稳,便飞跃而下。

他借着前冲力道,腾空而起,接着在空中一拧身,待稳稳落地后,便单膝而跪。

“小的时迁,昨夜被猪油蒙了眼,当面不识得真英雄,居然把贼手伸到了哥哥房里,今早见宝刀刻字‘法外狂徒张三郎’,这才知晓是捋了虎须。”

“现特来负荆请罪,只求哥哥原谅则个,恁若是还有气,便只管打杀了小人,俺若叫一声屈,便不是人养的。”

张三闻言不由心下暗喜,快步过去将时迁搀起,随后替他解了身后荆棘,脱下自己的军袄给他披上。

“兄弟言重,快快请起,俺久闻高唐州有一奢遮飞贼,最擅梁上之事,人都唤他鼓上蚤,没成想不打不相识,居然真的在此遇到。”

张三满脸真挚,学着柴进做派,紧紧攥住时迁的手不放。

时迁听闻他的话,不由一怔:“小人名声这番响亮吗?居然能让张三哥哥知晓。”

见对方只微笑不语,时迁接着又道:“哥哥,小人犯了大错,还请惩治于我,要不然我这心里总打鼓。”

江湖好汉,谈及个中豪杰,多以杀人放火、仗义疏财、劫富济贫来论英雄,哪有人会真心夸奖一个偷儿,更何况这人还是被偷的苦主。

张三摆手道:“不要说甚么惩治之言,我若寻常百姓,被你偷了,自然心有不甘。但大家既是江湖中人,你又靠这一手绝活吃饭,哥哥不慎着了你的道,只当自己没能耐,又怎会怪罪与你?”

张三的劝慰之言,让时迁不由湿了眼眶。

他忍不住哽咽道:“哥哥这般奢遮人物,心胸宽广如海,小人斗胆,想求哥哥收留,日后牵马坠蹬不在话下。”

此情此景,有诗为证:

夜探客店窃玉声,宝刀霜刃寒光鸣。

忽觉刃篆英雄字,原是江湖狂徒名。

卸甲披荆风雪重,还金告罪诉义行。

从今愿执豪杰镫,万里长随侠客行。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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